两人各自忙碌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王进步过来盯着商场的进程,陈福和孟夕坐着葛严明的货车前往首都。
宁远镇的水果厂暂时由井岳看着,火车站那边有郑小花监督,孟夕很放心。
孟旭妮和孟升妮穿着厚厚的棉服,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脖子上也围上了围巾,裹成一个圆球在郊区等人。
马上就要元旦了,首都一直飘着小雪,有时候下大了完全出不了门。
孟夕和陈福带了不少特产,孟夕身后还是一个包,因为裹成了一颗球,所以行动十分困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过孟旭妮和孟升妮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孟旭妮一把扑进陈福的怀抱,一个多月不见,还是挺想念的。
孟夕和孟升妮感觉嘴里被塞了一嘴狗粮,自觉的先回去了,反正孟旭妮知道回家的路。
“在深港还顺利吗?”
“有点小问题,但都解决了,不过马上就要开学了,再忙也得回来啊。”
孟升妮蹙起眉头,小妹虽然说是小问题,但她知道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就算问了小妹她也帮不上忙。
“我和大姐去华清大学看过了,我打算学Y语和F语专业,大姐想学服装设计。”
孟旭妮自家的时候就经常給她们做衣服或者裙子,她们都看得出来大姐在这方面有天赋。
“你们有决定就好,孟跃呢?”
“他们要过年后才开学。”除了大学生,其他年级上学跟以前是一样的时间。
孟夕动了动鼻子,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肉包子味。
孟升妮看出来她想问什么,也笑了起来:“没错,我们已经在黑市做了半个月的生意了,虽然没有水果厂的分红多,但自己赚的钱花的踏实。”
“说实话,我还挺想这味道的,家里还有吗?”
“有,知道你和陈福回来,我们专门留了。”
回到家就看见孟跃和海姆斯在厨房里捣鼓十全大补汤,正在纠结要放多少蛤蜊和蘑菇。
“我觉得应该放半斤蘑菇,不然汤不会出现乳白色。”
海姆斯操着一口不标准的华国语言跟孟跃说话,把孟夕惊到了:“他什么时候会说华国语言了?”
孟升妮掩嘴笑,因为海姆斯不标准的发音实在是太搞笑了,也可能是她笑点太低。
“就你不在这半个月学的,毕竟以后我们都去学校,他就得一个人去买菜了,要是不会华国语言,怎么买菜?”
说的有道理,果然下一句海姆斯又是一句F语冒出来,奇异的是孟跃也能听懂,一大一小在厨房里交流着。
孟夕把帽子和围巾都脱了,拿起一个包子开啃,包子一直放在灶台上温着,吃的时候皮还是软乎乎的。
因为是自家人,所以孟跃和海姆斯没有专门迎接,孟夕直接行楼睡觉,給葛严明打了个电话,可怜的葛严明送她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又回深港了。
“我这运气也是绝了,前面被大雪封了一段路,我被堵在国道上,正在吃快餐呢。”
他嘴里还有咀嚼的声音。
孟夕也在吃着包子,莫名有点心虚,下一口更大了:“不着急,安全最重要,我打电话是提醒你可以下手了,不然之后更多人意识到,只怕买地就没有现在这个价钱了。”
路上她一直在睡觉就忘了。
葛严明面容瞬间严肃起来:“我知道了。”
陈福和王进步她没提醒是因为他们手里的资金不够,最多开两间门店。
孟夕睡了一整天,外面的雪终于由小转停,火车站也变得热闹起来,陆陆续续有全国各地的考生来报道,有些小地方考上的比大城市还多。
华遇霜终于处理好了深港的事情,除了分到手的门店,他还打算开鞋店,衣食住行这四类现在的种类都非常少,他在宁远镇的火车站卖鞋就知道,很多小姑娘都喜欢好看的鞋,只要把这一块抓住,他就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下火车的时候华遇霜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很快那道身影就隐没在人群中了。
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带着行礼入住明基酒店,因为这是首都目前最好的酒店了,而且保密性也很好,主要是孟夕推荐。
孟夕带着大姐和三姐来学校报到,有不少老生在校门口支的小棚子帮新生登记。
孟夕姐妹三人出现瞬间吸引了大部分的视线。
别的新生过来都是大包小包,甚至还能看见洗脸盆,更甚者灰头土脸的都有,孟夕她们干干净净的,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身上就背着一个小包包的真是第一次见。
有个身材高大的,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走了过来。
“几位学妹是来报到的吗?”
“是啊。”
孟旭妮礼貌一笑。
斯文男生给她们指了路,因为她们没有行李,不然他就能帮忙了,面上不禁露出可惜的表情。
报到处就在不远处,门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报到处。
“谢谢。”
孟夕走了两步突然顿住,她好像看到孟东妮,倒回去指着一个方向向斯文男生询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女生宿舍。”
孟夕眉心蹙起,孟东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肯定是眼花了,当下不再纠结跟大姐和三姐去报到处。
她们虽然有房子,但开学都是要军训的,肯定是住宿舍更方便,她们姐妹三个住在一起意味着只会有三个新舍友,希望不会遇到不讲理的。
三人来到宿舍看了一眼,跟孟夕想象的差不多,三人选的床靠在一起,这样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
很快新舍友就来了,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看上去有年纪的大姐,身上背着两个麻袋,后面还有两个学长帮忙拿,行李是真多。
“你们好,我叫安心,今年二十六了,你们可以叫我安姐。”
年纪很轻,但是孟夕第一眼还以为她三十多,看来日子过的并没有这么轻松。
孟夕三人各自介绍自己,下一个进来的是个穿着小洋群的姑娘,头发点成电影里的羊毛卷,一进来就掩鼻,目光里尽是嫌弃:“我一定要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