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妮和孟升妮对视一眼,天天吃肉还带着她们两个一起吃,的确不像没钱的样子。
“放心吧,只要你们同意,我有办法重回学校,不过得等插完秧苗之后了。”
两位姐姐狂点头,她们不急。
两人吃饱后也拿着书看了起来,不过天色已晚,红旗村虽然通了电,但除非必要,否则电灯都是不开的,等看不见字了三人才沉沉睡去。
孟跃望着月色,叹气叹的跟个小老头似的,隔壁实在太香了,他昨天已经去过一次,今天再去怕姐姐们打他,还是等明天上山抓点东西来换吃的吧。
姐姐们好像不喜欢他,不过他会努力的。
第二天孟跃提出要上山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在孟江河眼里,本来就不想孟跃跟着一起下地,他本来就是玩的年纪。
孟夕今天给了田胜利一个苹果和一个饭盒的草莓:“麻烦你了,要是累了随时跟我说,我带了绿豆水。”
篮子里的绿豆水是大姐熬的,绿豆是她从空间别墅里拿的,也就三个人的量,等到最热的时候给三姐送去解渴。
田胜利利索的开始干活。
孟夕则在想着水果的事情,她不打算亲自出面了,毕竟每次化妆也挺费时间的。
跟陈福接触了这些日子,看得出来他是个老实的,人脉也比自个强,加上王进步的销路,生意应该能慢慢趋于稳定。
她找田胜利长期顶工也不是个事,明天就换个人吧,换谁呢?
孟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孟四丫头。”
孟夕拿下盖在脸上的草帽,眼前是一个精瘦的大婶,身上穿着补丁的衣裳,不过看着还算干净。
“你是?”
田母愣了一下,孟夕不是喜欢田胜利吗?怎的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都崇尚自由恋爱,田母也没想这么多。
亲切的坐到孟夕身旁一个阴凉的位置:“我是田胜利他娘啊,胜利回家跟我说你又送苹果又送肉包子的,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好意思,就拿了点饼子给你尝尝。”
饼子是白面混着玉米面做的,当然了,玉米面占比更大,虽然比玉米糊糊,野菜糊糊这种剌嗓子的好一点,但味道肯定比不上肉包子。
“谢谢婶子,不过我不能要,您是要找田胜利吧。”
孟夕不等田母回答,敞开了嗓子喊了田胜利一声,让田母想打听两人之间有没有情况都没机会。
田胜利一下就从半人多高的麦浪里钻了出来:“娘,你咋来了?”
田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给别人干活倒是挺起劲的,正想数落他两句,突然看见田胜利嘴角有一抹红色的汁水。
“哎呀,你这是干啥了?咋流血了?”
田胜利也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抹了抹嘴角。
“啊,这个是草莓汁。”他吃了一个尝到味道,又囫囵吞了好几个,嘴角什么时候沾了汁都不知道。
田母更惊讶了:“你哪里来的草莓?”
田胜利拿出饭盒,里面还剩下两个,本来就打算拿回家的,现在娘来了正好。
“孟夕同志给的,可好吃了。”
草莓个头虽然没有苹果大,但可是稀罕玩意,田母越发肯定孟夕对自己儿子有心思了。
远处跟在华遇霜身后捡麦秆的华遇枫羡慕的看着田胜利和田母:“我也好想去帮孟夕同志干活啊。”可惜他还太小,只能干捡麦秆的轻省活。
华遇霜没好气的喘着粗气:“你就是惦记人家那口吃的,搞的好像我亏待过你一样。”
他有时间也会上山打猎换白面回来吃,虽然比不上水果和肉包子,但也比村里许多人家强了。
他倒是知道黑市上个星期开始出现水果,也不知道跟这个小姑娘有没有关系。
听人说好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娘。
华遇霜失笑,孟夕跟上了年纪的大娘可联系不到一块去。
“这年头谁不馋?哥,你说为什么孟夕同志对田胜利这么好啊?”
好的他都有点嫉妒了。
华遇霜眸色深了深,跟田母想到一块去了,随即握紧手中的镰刀,她喜欢谁关自己什么事?
虽然两人有一起吓唬过张屠夫的革命友谊,但之后便再没了交集。
田母吃完草莓再也忍不住了,亮晶晶的盯着孟夕,那眼神好像看到了财神爷:“孟夕啊,你家什么时候种了苹果和草莓啊?这么大的事情瞒的竟然这样好。”
孟夕不慌不忙:“苹果是我去镇上买的,草莓是上山摘的,也就这些,您也知道我妈管钱管的紧,不过前些日子二姐想要偷钱,被发现之后把之前偷的都还回来了,不然我还没钱买呢。”
一面解释了苹果的来源,一面抹黑了孟东妮的名声,连亲妹妹的钱都强,那户人家敢讨她当媳妇?
相比上辈子他被算计的下场,她这般对孟东妮算是轻的了,不过这仅仅是刚刚开始。
田母恍然大悟,更加亲热了,还没结婚就想着给自家男人花钱,是个好儿媳妇。
“你看我家胜利怎么样?虽然黑了点,但块头壮实,干庄稼活是一把好手,人也老实,家里三兄弟他排行老二……”
孟夕听到一半就明白田母的意思了,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望向田胜利。
田胜利耳根子红透,双眼慌乱的看着地上,看样子对这件事早就知情。
看来是她考虑的不周到了,虽然不是古代,但一男一女走的太近的确容易叫人误会,连当事人都这么没眼力见。
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田婶子,您误会了,我就是请田胜利同志帮忙的,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家三个姐姐都没嫁呢。”上头三个没嫁就来找她说亲事,未免太不识趣了。
田母脸色一下就垮了,田胜利脸上的红也尽数褪去,他昨天虽然不认同娘的话,但还是心存侥幸的,万一孟夕真的对他有意思呢?毕竟孟夕也算是村子里好看的姑娘那一拨里的。
“哈哈——是婶子误会了,田胜利,跟我回家。”田母干笑了两声,拉着田胜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