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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于权谋,工于心计

    一字曰心冲锋队的骑兵纷纷展开,如同泛滥的江潮一般朝奥军的方向涌去。

    而中山军的步兵和战车在骑兵冲锋的队伍后面,同时朝着奥军的方向接近着。

    骑兵部队的作用不在于歼敌多少,而是冲乱奥军,给奥军制造混乱,分割他们。

    真正负责歼灭奥军主力的是跟在骑兵身后的中山军的步兵部队和坦克部队。

    “砰砰!砰砰砰!”

    奥军也展开了反击,街垒两侧里推出一门门直射炮和迫击炮,炮弹带着巨大的轰鸣声落到了冲锋的骑兵中间,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个带着血肉的弹坑。

    “咚咚咚——”

    “轰!轰!轰!”

    可一字曰心冲锋队的队员们面无表情,只是猛攻上前,直扑前方的奥军士兵。

    奥军的子弹和炮弹密集如雨点,虽然奥军同样在中山军的炮火和空中轰炸下,损失惨重,但剩下的火力依旧对冲锋队的骑兵们给予了很大的伤亡。

    在可怕的打击面前,一字曰心冲锋队横尸遍野,但他们依然在奋不顾身地冲击着奥军,他们跨过战友的尸体,继续冲杀向前,疯狂的冲锋中不断地有战马和队员中弹倒地,但其他人依然是毫不畏惧地继续嘶吼和射击。

    那些恶鬼般的骑兵很快逼近了奥军,他们的枪法极其的精湛、老练,中枪的奥军多数都是喉头或者胸口冒出血花。

    奥军的死伤一下子增多了,奥军部队在一字曰心冲锋队的冲击下向两侧溃退。

    骑兵们疯狂地开枪,挥舞着马刀,有的骑兵双手脱缰,端着一挺轻机枪朝逃跑的奥军扫射,弹幕如同一阵密雨。

    “卸下武器,布置火力点!”

    骑兵们并非只会骑着战马砍杀,冲锋的队伍中,最后面的骑兵拉住缰绳。

    几名骑兵迅速下马,将后面的马拉式重机枪和37MM战防炮卸下,在合适的位置布防,支援继续冲锋杀敌的战友。

    这是一支保持着传统的骑兵部队,但也有着惊人的改变,因为第八骑兵团的重火力完全不亚于同级别的十字禁卫军,作为原诚的嫡系军队,一字曰心冲锋队在保持自己特有的传统和骑兵的机动性的情况下,还兼顾了现代化军队所需的火力和战斗编制。

    “第八团!前进!”

    第八骑兵团团长一马当先,肩扛白色的大旗,上面写着泼墨的“心”字。

    “前进!!!”

    第八骑兵团的骑兵们发出猛鬼般的长啸,吓得眼前的奥军士兵忍不住的后退。

    恶鬼!这是恶鬼组成的军队!

    奥军惊恐万分,但也无法阻挡自己溃败的事实,他们的主力还在,但败局已定。

    这支冲锋队是把危险的尖刀,前锋线上的奥军刚被冲散,来不及编队就迎面撞上了中山军的坦克,他们连回防的机会都失去了,而一字曰心冲锋队也千骑绝尘,分割完奥军直冲市政厅。

    前锋线的奥军没有能力回防消灭插入后方的一字曰心冲锋队,而后方的奥军也被骑兵冲的溃败,只能眼看着两千多恶鬼一般的中山骑兵突袭市政厅。

    擒贼先擒王。

    东方式的战术思想被这支冲锋队发挥到了极致。

    “咻咻——”

    苏勒斯塔上空,十数发照明弹升上漆黑的天空,炙热的光将苏勒斯塔的厮杀照亮,黑夜化为白昼,也使得一架在空中盘旋的鹰式侦察机显现出来。

    飞机上的楚臧权露出了漠然的表情,看着远处的血腥和惨烈,像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波动,仿佛一个旁观者。

    “指挥使大人,中山军进攻得很拼命啊!伤亡很大,原诚还在拼命地往主城区调兵,还都是自己的嫡系军队。”

    锦衣卫军官说道。

    “那是自然的,这次原诚也是豁出血本了。”回答了自己的属下,楚臧权把目光投向了那支精锐异常的冲锋队。

    在灰白色的天际衬托下,这支三千人的精锐骑兵犹如一支长矛,直刺奥军的心脏。

    此刻奥军的抵抗异常的激烈,进攻的中山军伤亡很大,但依旧朝着西方猛攻。

    冲入奥军腹地的一字曰心冲锋队损失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骑兵拖拽的重型火力在部分骑兵的操纵下占领了一处街道的制高点,对奥军进行拦截式覆盖射击,掩护自己的战友进攻市政厅。

    得益于重火力的支援,第八团的骑兵不至于受制两侧楼房的奥军火力,他们专心冲锋,向着奥军的指挥中枢前进。

    战场上传出巨大的轰鸣声和厮杀时的怒啸,无不告诉人们,这场惨烈的战斗还未结束,战争还在继续,死亡依旧。

    “原诚为何要那么拼命呢?”另一名从陆军统帅部调来中山国负责夏军与中山军指挥联络的陆军军官问道:“很抱歉,指挥使大人,从军事角度上来看,原诚的作为让人匪夷所思。”

    楚臧权抬起头来,对着军官微微一笑:“因为,比起战前,帝国军队的大半精锐都在北线战场,所以,原诚才必须拼命啊!他必须证明给帝皇陛下看,中山国已经彻底归顺大夏帝国,他没有了异心,对帝国是忠心耿耿的。”

    为了证明原诚的忠诚。

    这些军人的性命只能用来充当献祭,换取大夏帝皇的信任。也就是说,原诚在用中山军的实力削弱,证明自己的忠心。

    原诚想要借夏军的强大军力,就必须削弱自身,而这一切,都需要中山军的血来完成。

    精于权谋,工于心计。

    原诚真正做到了这一点。

    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作为一国之主,原诚一直处于大夏帝皇的掌控之中,任凭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惜了这些士兵。”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军官却可以从楚臧权的话中感觉到背后发生的无数权谋。

    他只是感叹了一句,没有过多的过问和诉说,他是个军人,大夏帝国的军人。

    这不是他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