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和白霆被齐尘突如起来地一下搞的有些疑惑,而观战的一众看到齐尘这一手的无不暗自感叹,这齐长老虽然是专研卦术一脉,但这身手着实了得,根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把威力十足的招式给纷纷化解,还没有伤到二人和周围。
而唐玄则是双眼微微眯了一下,齐尘刚才这一手实际上并非什么术法,而是单纯地引动了自然之力,让空气中的灵气在一瞬间便得极为稀少,以至于威力巨大的招式在第一时间没办法获得灵力上补充,因此才突然崩溃,这精妙的掌控力,着实有些让人敬佩。
“齐长老!”
白霆和叶逸二人纷纷抱拳,此时有齐尘出来调停,二人也不好继续,毕竟长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实力也不允许他们不给长老的面子。
“如今魔冢之患更盛,宗门内更要团结。”齐尘慢悠悠地说道。
“可是,齐长老,鬼刀门联合魔冢,这种人怎么能留在这?”叶逸有些着急,经历过谁给你一次的生死之战,他对魔冢充满着恨意也有害怕,淳于肆等人的修为和力量让叶逸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而魔冢的行事,同僚的死亡,则让叶逸对魔冢恨意十足。
“不是白霆的问题,也不是鬼刀门的问题。”齐尘解释起来:“鬼刀门又确实有一部分人勾结魔冢,然而并不是整个宗门,我们已经详细地调查过,鬼刀门门主也就是白霆的父亲白晏之,也亲自去查明了此时,现在鬼刀门内部正在清理跟魔冢有勾结的人,所以,你确实是冤枉了白霆。”
叶逸听闻有些尴尬,不过却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白霆:“下次再一决胜负。”
白霆则是恢复了阴森的模样:“下次你会死。”
看着两人的唇枪舌剑,齐尘无奈地摇摇头,随后示意众人都各自回去,叶逸也回到了长孙灵身边,刚刚走到其面前,就被一拳打翻在地。
一旁的唐玄等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拳,都有些害怕,长孙灵没给叶逸反应的机会,追上去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叶逸的小腿上:“让你冲动,知不知道我多担心!看你还冲动,不把我放眼里是吧!”
一边骂着,一边踹着,疼的叶逸龇牙咧嘴:“唐玄,救我,唐玄,快救我。”
唐玄摇摇头,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长孙灵和叶逸二人才刚刚确立关系不久,又都是年轻人,这事怎么管,还是不要引火烧身比较好,自己安安稳稳的养伤不好么。
“这个,你自求多福吧,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伤,我要回去休息了。”唐玄说完赶忙逃离,只听到后面一阵阵地哀嚎。
与此同时,中原的一片山峦之中,正是炎山门的所在。
“栾皓,你师尊呢?”
开口之人正是炎山门的司徒一,面前的栾皓正是之前郑天星的徒弟。
栾皓有些拘谨:“不知道,师尊实说让我先来寻司徒长老您,然后在此地等他。”
“这个郑天星,就他一天屁事多。”司徒一骂道。
“司徒兄,怎么能背后骂人呢?”
好巧不巧的,郑天星刚刚走进来,便听见了司徒一正在说自己,司徒一见郑天星来了,也没有表现得很尴尬,显然,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郑天星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自顾自地坐下:“流沙之畔的事听说了么?”
“废话,整个中原现在谁不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看?”
“怎么看?五十个金丹高手全没了,天魔宗解散,接下来药宗和云宗的日子不会好过的,魔冢此番来势汹汹,涅槃纪的进程已经开启了,谁都没办法阻拦。”
司徒一说着,一脸的不屑,仿佛并没有把魔冢等人看在眼里,相反,对于涅槃纪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那么重视。
郑天星看着司徒一,有些无奈:“你这老东西是活够了,不想想别人,门内弟子这些?”
“切,我才没兴趣呢,中原之势,此次危在旦夕,你我都未必能活得下来,个人有个人的命,你研究了一辈子天机,这点还看不懂么?”
司徒一仿佛已经任由时代冲击了一样,然而郑天星则是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嗯?”司徒一眉头挑了挑,如今的他的确没什么事能引起兴趣了,反而被郑天星这一句话给搞得有了些好奇,他十分了解郑天星,这个人若是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是不会这么说的。
郑天星顿了顿:“演星之术出世了。”
啪嗒,司徒一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到地上,一段段尘封的记忆冲击着他的脑海,不确定的搭住郑天星的肩膀:“你确定?”
“确定!”
“何以确定?”
在郑天星的解释下,司徒一相信了他的话,按照郑天星所说,有人眼线在云宗城附近看到过奇怪的术法,描述了一番之后便觉得有些相近,而前段时间流沙之畔的时候证实了这件事,虽然他们战斗在尊者所创造的空间中,可日月星辰之力却依旧是外界的,当时郑天星本在冥想感悟天机,却发下星辰之力有些变化,急忙查看,最终确认,是演星之术所引起的星辰异象,而郑天星对演星之术十分熟悉,绝对不可能看错。
司徒一此时有些激动:“知道是谁么?”
郑天星摇摇头,因为尊者的存在,他没办法探视那片空间,于是掐指算了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此人在药宗或者云宗,可再具体一些就没办法得知了。
“看来得去查查了,怪不得我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是这次的涅槃纪会极其凶险,连这演星之术都出世了,看来中原又要热闹起来了。”
眼看着司徒一的眼里充满了兴奋,郑天星便准备离开,谁料司徒一一把拉住自己,满脸的笑容,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郑兄,别走郑兄,如此大事,今晚你我必须喝上两杯,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