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喊声，苏言深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已经散架的骑车被吊机从水里吊起来。
落到岸上，警察和相关医护人员从忙迎上去。
副驾驶座车门被打开，一具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尸从里面被拉出来，放到担架上，身上简单的盖着白布，遮住了脸。
苏言深爬起来，脚步踉跄着往那边走，他仍然不信那是晚晚，仍然不信晚晚会死。
俞子卿比苏言深先一步到跟前，掀开白布。
“姐……”
听到俞子卿那一声，苏言深瞪眼，正好看到女人左手手指弯曲，显然是握拳没握起来。
很快被法医抬上车。
苏言深没勇气更上去，他双膝跪地。
“阿言……”苏晴许心疼弟弟，但更惋惜俞晚晚年轻的生命，“你爱她为什么不对她好点？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
几乎万念俱灰的苏言深，听到苏晴许这个问题，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缓缓掀起眼皮，她爱晚晚？
很爱很爱晚晚，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
二十岁，家里遇到重大危机，父亲去世，一个天生傲慢的女孩进入了他的人生，给了他和整个苏家希望。
二十一岁，大哥生命垂危，所有重担上了他的肩，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摆脱那个害了他们家的父女两，绞尽脑汁的撒了一面天网，逼着自己急速强大。
二十三岁，他亲手将俞晚晚送进了监狱，他每周都盼着周末，到那高高的院墙外听一听里面放风的声音。
二十八岁，他恨之入骨的傲慢女孩躺在他面前，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没有了精致的面容，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上晚晚的，他只知道从现在起他也什么都没有了。
……
“阿言……”
沈律跟警察那边交涉好，也到苏言深身边，节哀两个字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没法节哀。
这种感情还不同于正常相爱的人，他是跨越了亲情、道德一切底线的感情。
不是爱之深，实在是无法自拔，又怎么会跨这一步。
“沈先生。”
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先跟沈律打了声招呼，沈律点头，“年承。”
年承是苏言深身边的人。
年承走到苏言深身边，附身凑近他的耳朵，“苏总，夫人坐的车子制动刹车片和刹车油都漏了，刹车失灵。”
听到刹车失灵这几个字，苏言深悲痛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了惊愕，他抬头看着年承。
年承道：“司机应该是刹不住车，想撞毁车子停下，没想到冲出了护栏。”
「刹车片被人下了，刹车漏油，幸好当时车速不快，明小姐处理的还算妥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样的情况六年后重现，而被害的人竟然是俞晚晚。
年承仍然弓着腰，声音接着响起，“还有件事也有结果了……”
他欲言又止，不敢说的样子。
苏言深声音绝望的冷，“说！”
年承表情和语气还是很斟酌的，“最后一个接触夫人的人是明小姐，两人现在非美尔活动之前发生了冲突，活动结束，明小姐在商场门口拦停了夫人的车子，再一次跟夫人发生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