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花开时节帝凰归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就是他的药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就是他的药

    “长年思虑深重,肝气郁结,气血两亏”罗泾辰心底不断的重复这几句话,面色越来越沉。想想这些年,她一个人进宫,几岁的小姑娘,身边没有一个人相护,这样如履薄冰在处处都是阴诡算计的皇宫里生活这么多年。其苦楚、隐忍和无助,对于一个小姑娘而已,是无法想象的。

    罗泾辰的心脏骤然疼起来,向杨太医问道:“杨太医可有良方?”

    “微臣自是会为太子妃开方调理,只是太子妃年纪轻轻,心思太重了,放宽心思,才是最好的方子。”

    苏词萱应道:“多谢杨太医指点,我明白了。”

    “那微臣现在为太子妃开方子。”

    杨太医话未说完,早有宫女在一旁笔墨纸砚伺候。

    杨太医写下药方,并细细叮嘱了配几碗水、熬药火候、熬药时长了之后,便收拾药箱准备告退。

    “杨太医。”苏词萱几度思量,还是开口叫住了杨太医。

    “太子妃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苏词萱面露难色,回头看了看罗泾辰,咬牙说道:“杨太医也为殿下切一切脉吧。”

    罗泾辰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儿看她,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杨太医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有哪里不适?先与微臣说说。”

    话是问罗泾辰,眼睛却是在看苏词萱。而罗泾辰自己也是在看苏词萱。

    一时之间,苏词萱脸红了起来,说道:“殿下昨晚吐了血,而且,后背……有很多鞭伤。”

    昨夜,她被他百般折腾,当被他绑着的双手被放下来了之后,她不小心触到他的后背,是一道道的鞭痕,她如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可那触目惊心的鞭痕却烙在她心底。

    太医来了,她禁不住,想让太医好好看看。

    罗泾辰顿时心脏抑制不住的怦怦狂跳。原来,她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原来,她把他的事记在了心底,原来,她也关心他。

    此时若非杨太医在场,罗泾辰定要将词萱揽入怀里,揉进他的骨血中。奈何杨太医皱了眉头,严肃起来。

    鞭伤杨太医是知道的,但是吐血,杨太医并没有记得太子殿下有这样的症状。

    “殿下伸手与微臣诊一诊脉。”杨太医已经伸出两根搭脉的手指。

    杨太医为罗泾辰诊脉时,神色很是疑惑,殿下的脉象正常,怎么可能会吐血呢?

    “太子殿下并无碍,殿下吐血,想来是一时的急火攻心罢?”

    罗泾辰将手腕收回来,向杨太医说道:“有劳杨太医了。”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是无碍的,他当时确实是急火攻心,那种感觉,是剜了心一般生疼,可她就是他的药。

    “来人,送杨太医。”

    罗泾辰急着把杨太医送回去,苏词萱在一旁,仍然满是疑惑,却也并没有说出来。既然太医说他无碍,那便是无碍了。

    杨太医前脚刚走,后面,素容就进来禀道:“太子殿下,唐统领求见。”

    “让他进来。”

    苏词萱有些诧异,她以为罗泾辰会避讳她。却不想,他直接让人进来了。

    “殿下,太子妃。”

    唐德快步进来,面容愧疚挫败,在罗泾辰面前单膝半跪着,禀道:“殿下,属下无能,让刺客逃跑了。”

    罗泾辰面容一沉,但并无愠怒。沉吟了半刻,问道:“刺客在哪个方向消失的?”

    “消失在双元巷,那刺客轻功奇高,暗卫一路追到双元巷,转眼却找不到人影了。”

    罗泾辰默然,能在他的暗卫眼皮底下逃脱的并无几人,可见对方为了来他东宫刺探,可是下了血本。这刺客此行,究竟目的何在?

    “刺客进来之时,你们可有发现?”

    “回殿下,刺客从盈旭门方向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为了探清刺客来意,属下让暗卫先不惊动,悄悄跟踪,以免打草惊蛇,等弄明了刺客的目的再一举将他拿下。那刺客亦谨慎得很,一路都藏藏躲躲几乎没有任何响动。可,可……”

    唐德磕巴起来,他小心瞄向苏词萱的方向,亦不敢太明显,却没有再说下去。

    罗泾辰见他如此神色,心如明镜,点点头。

    一旁的苏词萱,亦是心如明镜,从唐统领的欲言又止神色中,她便知道了后面唐统领没有说下去的内容是什么。

    原来竟是自己偏巧误了他们的大事。她把唐统领没有说完的话挑明说了。

    “可是刺客潜到凤栖殿,被晓星发现了,晓星不知你们的计划,只一心想要保护我,结果惊动了刺客,让刺客逃脱了。害得你们既没弄明白刺客的目的,也因为惊动了刺客而让他逃脱了。”

    说完,苏词萱来到罗泾辰面前,请罪道:“一切皆因词萱,是词萱破坏了你们的计划,殿下降罪吧。”

    唐德脸涨红起来,他从未想到,太子妃竟是如此聪慧通透的女子,他没有将事情点明,而太子妃自己将事情点明出来了,而且分毫不差,可见其机敏和洞察力。可这事,太子妃原就不知情,岂能降罪到太子妃身上。但是顺着方才他的话头,可不就是因太子妃而没有成功了。

    想到此处,唐德顿时面红耳赤,低垂着头,不敢看罗泾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