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水瑶压低嗓音但依然难掩兴奋,“社长,这人要杀了还是……”
钟离渺渺:捂脸。
小小年纪想要杀人,水瑶,你还是个少女!
钟离渺渺叹一口气,不过也挺幸运的,还好水瑶不是悲悯天下的菩萨。
不是那种不管好人坏人都要救,这一点钟离渺渺觉得长公主教的太对了!
“水瑶,收走他们的武器,然后绑着吧。”
“奥,那好吧。”
钟离渺渺:???
为什么她听着水瑶还有点遗憾?
不过看程水瑶有事干了,她也忙去了。
钟离渺渺一进主厅就看到最高位置上的山匪头头,所以先拿下他!
少年和恒快小心的踏上高位,醉卧的男子年约四十,长相俊美稳重。
看着根本不像山匪头子,反而像正派人物。
但这人身上披着虎皮,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和飞刀,大拇指上带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扳指!
嗯~
衣着看起来挺像山匪头子!
钟离渺渺一步上前,用匕首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都没反应。
得,白戒备了。
这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的那么很!
钟离渺渺忍着酒臭味拿出绳子,直接给这位山匪头子绑了个手腕结。
恒快看着钟离渺渺自己可以控制,自顾自的走开去绑其他山匪小子了。
钟离渺渺看看手上被绑的没有反抗能力的山匪头子,再抬头看看无名山主厅上面的交错纵横的厚实横梁。
一个妙极的想法在脑瓜中成型。
钟离渺渺唇角自信的勾起,有神的黑眸中满是期待。
只见纤细的少年从桌子上跳跃翻身落到横梁上,她将系山匪头子的绳子从横梁上穿过去,然后系上从水井上卸下来的转轮。
不一会的功夫,山匪头头就被吊到了最中央,很像北方人们做的一种食物。
钟离渺渺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飞过一丝满意。
而程水瑶正在乐哉哉从山匪身上搜武器和值钱东西。
戒指,收了;簪棍,收了;木棍子,收了;小刀,收;飞镖,收;耳环,也收!钱袋子,自然也要收!
总之算得上是雁过拔毛,一个不剩。
恒快绑人速度又快又好,一小堆山匪堆在角落里,恒快眼神很满意。
让我看看社长绑了多少?
他自信的回头看钟离渺渺,只见钟离渺渺正在拉起一条新的山匪小子打秋千。
恒快的笑容崩了!
还可以这样?
他看着自己引以为傲从暗营学到的绑人手法。
曾经称霸一方的影卫陷入自我怀疑。
看着是钟离渺渺的更加有效且实用哈,身上的东西全部搜出来,然后把人吊在梁上,别说跑了,下来都费劲!
一个屁股墩是注定的!
人若是跑得掉,算是他们仨不中用!
算算的几分钟,恒快猛地转身,看着身后已经绑好的人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那试试呗!
很快,宽厚的大梁上,倒着,正着挂了许多山匪小子。
看起来还蛮壮观的。
等到大厅里所有的山匪都得了‘空中漫步’的资格。
钟离渺渺、恒快、程水瑶:满意!
但刚做好这一切,门口有声音传来!
三人飞快的对视一眼,立马从墙上抹了灰在画在脸上。
然后,静待猎物出现!
“欸,我给你说,咱俩干了活,老大肯定给我们留了肉和好酒!”
“嘿嘿,说不定还会给我个媳妇。”
“想什么呢,老大自己还没媳妇呢,你就再等等吧。”
“哈哈哈,这不是想的吗。”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主厅,一进门,还没看到老大,脖子先被人架在了匕首上。
钟离渺渺和恒快一人一个,很公平,而且速度也不错,值得夸奖。
正在说笑酒肉的两人:???
“你们是谁?”
钟离渺渺脸上蒙了一块黑布,漂亮的眼睛一闪,嗓音特地加重,“你管我。”
自己抓来的人还问他们是谁?
不知道的人就抓走?
这匪脑瓜子不太聪明。
钟离渺渺眸中流露出一种名为关爱和同情的情绪。
匪:……
恒快、正在被他架在刀上的匪:……
我们该说什么?
恒快抿直了唇,你管我说什么!
他三下两除二把人绑起来,挂到梁上。
看看,整整齐齐的腊肉,大的,小的,瘦的,肥的。
真得是……
气派!
程水瑶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打包分类战利品,金的,银的,宝石,珍珠。
还挺值钱。
程水瑶的眸子一闪一闪的,下次谁剿匪给她说一声,她绝对来!
此时,钟离渺渺刚打了桶水站到桌子上,然后用力一下子全泼在山匪头头上。
随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山匪头头的宝座上。
刚醒的山匪头头:……
“你是谁?”
“你管我。”
恒快:我就猜她会这么说!
山匪头头:……
他动了动胳膊才感觉到自己的视角不对,往下一看,悬空的?
再往上看,大梁!
山匪头头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你想干什么?”
钟离渺渺闻言用手腕撑着脑袋,歪头,嗓音幽幽,“你说呢?”
你说呢?无缘无故被抓到这山上?为啥?
山匪头头与钟离渺渺对视着,没多久他落下阵来。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但总归他这里要结束了。
四十多岁的男子低垂着脑袋,“我不是自愿的,是他们逼我的。”
钟离渺渺:点头。
是有人逼他抓走他们三人?
嗯,然后呢?
恒快眨眨眼:这山匪头子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听不懂?
程水瑶抬眼和恒快对视,然后轻轻拍拍对方的胳膊。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她也听不懂。
以及被挂在梁上但没喝醉的两个匪:大眼瞪小眼,我也听不懂。
钟离渺渺看到他们的脸色,黑色面巾下白皙幼嫩的脸上笑容微扬,难道你们觉得她听得懂?
装懂呗。
看看山匪头头有什么秘密。
她直觉这消息很劲爆。
高台上少年饶有趣味的呵呵一笑,“你可不无辜。”
“我知道,可是我的父母妻儿都在庄主手里,父母年迈经不得打击,我儿还未满月。”
“庄主就是个疯子!为了控制我砍我儿的手,他只是个孩子啊,小小的一团还没长大就没了手!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