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羽了然。
“既如此,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寻隐的速度很快,不到两个时辰便领着星回回到了幻尘神殿。
因为接受了记忆的缘故,星回一路上在不断的整理思绪,此刻脑子里还有些乱,脸色也有些惨白。
凤倾羽见状,立马吩咐。
“寻隐,先给他们安排一处院子休息吧,不急,明日再商量也是一样的。”
寻隐领命,带着星回和池雨退下。
凤倾羽望向夜璟寒,眼底带着不解。
“从前的星回,到底经历过什么?”
夜璟寒一把拉过凤倾羽,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整理之后才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扶渊万年前有一位夫人,叫纳兰贞,她曾生下过一个男孩,叫扶安。”
听到这里,凤倾羽开始将心底的猜测串连成线。
“就是如今的星回?”
夜璟寒嗯了一声。
“之后,扶渊接二连三的将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天机宫,纳兰贞闹过,但每次都会被扶渊无情的毒打。”
“之后她也不闹了,守着自己的儿子过日子。”
“后来呢?”凤倾羽问道。
“后来,似乎是因为扶渊宠妾灭妻,一个妾室的小孩,将原本活泼聪慧的扶安害了的痴傻不喜见生人吧?纳兰贞生无可恋,便抱着他一起跳下了往生台。”
凤倾羽的心情有些沉重。
“难怪星回回来时候的脸色那样煞白。”她抱着夜璟寒脖子的手紧了紧,声音也变的低沉“阿璟,若有一日,你喜欢上别人了,可不可以不要像扶渊那样伤害我们?你只需放我们母子离开便好,我保证不会纠缠于你。”
夜璟寒神色一顿,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长发。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嗯?”
凤倾羽将自己的脸埋在夜璟寒的脖颈间。
“没有乱想,我是说认真的,没有谁能保证自己一直不会变心,也许一日两日,一年两年,甚至十年百年内,我们仍旧相爱,但是千年万年以后呢?”
“阿璟,我不想我们的孩子跟星回一样,那太苦了。”
听着凤倾羽的话,夜璟寒有些揪心。
他低头吻了吻凤倾羽的头,安抚道:“这些都不会发生的。”
其余的他没有说,也没有海誓山盟的保证。
他会用行动为她证明,自己的决心。
他也知道,身怀有孕的人,往往思绪杂乱,她能有这种恐慌,他理解,所以只能尽力安抚,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
第二天。
星回一早便来寝宫外等凤倾羽了。
因为知道她怀有身孕,便一直等着,也未让人通禀。
仍在熟睡的凤倾羽不知晓外头的情况,夜璟寒却是无比清楚的。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便出了寝宫。
经过院门口的时候,夜璟寒并未停顿,只说了‘跟我来’便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书房,夜璟寒望着星回。
“可明白自己的来历了?”
星回点头。
“明白了。”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夜璟寒说。
片刻的安静之后,星回开口了。
“我想为我和我娘报仇。”
目的简单明了。
夜璟寒望着他,深沉的眸中不见情绪。
“决定了?”
“决定了!”星回意志坚定。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他语调一转,“原本我不想这么快将你拉上神虚的,只是倾儿的出现,让扶渊提前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她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你因为她而出现什么意外,她会内疚一辈子。”
星回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
“选择接受记忆是我自愿,神尊能将我带上神虚,其实也是在拯救我,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没有人会真正在乎他的死活。
哪怕是他那个有些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
比陌生人还不如。
“既如此。”夜璟寒望着他,“便随我去天机宫吧。”
星回点头:“好。”
两人说完,便往天机宫的方向而去。
池雨因为担心星回,死活要跟着他一起。
星回无法,只能让他一起前往天机宫。
凤倾羽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不见夜璟寒的身影。
她踩上鞋子敞开寝宫的门,便见寻隐一直守在门口。
“夫人。”
见凤倾羽出来,寻隐恭恭敬敬的抱拳。
凤倾羽嗯了一声。
“阿璟呢?”
“神尊一早便领着星回公子前往天机宫了。”寻隐如实回答。
凤倾羽知道,阿璟是怕她再次因为这些事情而伤感,也是害怕她前往天机宫而受到伤害,所以临走时,并未通知她。
不过她也不是非要跟去。
毕竟,事关天机,她都极其谨慎。
如今她腹中怀着两个孩子,可不能轻易去涉险。
这种后果,她承受不起。
于是,趁着夜璟寒不在,她将自己整理了一番,吃了点东西,便又开始在院中忙活花花草草了。
寻隐得了夜璟寒的吩咐,对凤倾羽关照的很,每每需要干体力活的时候,总是冲在她的前面,脏活累活大包大揽。
倒是让凤倾羽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
如今园子整理的差不多,其实也没多少事情,无非就是松土、除草、浇水。
除了凤倾羽修剪花枝和从空间调集灵泉水出来浇灌这等不费力的活,其余的,几乎全被寻隐给抢去了。
凤倾羽顿感无奈,最终只能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一边晃荡,一边吃着吉吉帮她从空间果树上摘下来的果子。
随着腹中孩子月份渐涨,如今的胃口倒是越发的好了。
……
天机宫。
这日一大早,扶渊刚起来便觉得心底慌乱不已。
作为天机宫的宫主,这种心慌,让他感觉很不好。
所以,一早上,天机宫便在他的召集下开始做各种布防。
“宫主,这是怎么了?”
一个貌美的妇人扭着腰肢来到扶渊身旁,望着他的脸上带着不解。
扶渊眉头紧蹙。
“不知为何,今日莫名的心慌。”顿了顿,他望着妇人问道,“祯儿最近去了何处?”
妇人神情一僵,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
“他啊……他最近不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