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浅回过头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却看见凤倾羽正御剑从远处而来。
今日的她一身白衣,三千青丝简单的束于脑后。
皮肤白皙通透的比婴儿还要娇嫩,倾城的面容上无悲无喜,先天灵体晋级到先天圣体之后,她整个人如同蒙上了一层雾色,瞧之高贵圣洁。
下一刻,凤倾羽稳稳当当落在缥缈台上,将脚下的长剑收入了空间。
望着缥缈台上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的女子,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嘶~”
“她便是凤师妹吗?”
“传言说新来的凤师妹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咦?不是说她只有炼气十二重吗?怎么我感觉,她的修为不止炼气十二重?”
“确实,这气势,比起炼气十二重,可要强多了!”
……
不只是缥缈台的人,连远处山峰上站着的一众长老和寂无心都惊诧的差点将自己的胡子揪下来。
“她的体质……”韩昭儿望向凤倾羽,面露惊诧,“倒像是先天圣体!”
“什么?先天圣体?!”
一向淡定的大长老这会也不淡定了。
寂无心也按捺住心底的激动,点头说道:“没错,是先天圣体。”
先天圣体天生亲近大道,是所有修士梦寐以求的体质。
拥有先天圣体,往后的晋级之路便会比起常人顺畅的多!
“难怪!难怪!”大长老卫衡满脸激动的说道,“宗主此次,当真是收了个好徒儿!”
“短短几日,便从炼气十二重,晋级到了筑基期三重,确实不错。”
上官眠静默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清贵淡漠,孑然独立于众人之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然而,众人赶到惊诧的不是这位孤寂的二长老又开口说话了,而是凤倾羽的修为。
方才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凤倾羽的体质上,却并未发现,她在短短几日内能将修为晋级到筑基期三重。
四长老蒋勇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下一刻,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筑基期三重!这怎么可能?我三日之前还在食堂见过她,那时候我清清楚楚感受到她才炼气十二重的修为!”
一众长老:“!”
“看来,我缥缈宗,出了个小怪物啊!”寂无心无比欣慰的说道。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自己这个小弟子往后的成就了。
韩昭儿望着凤倾羽的方向,神色有些复杂。
上官眠开口说话了,这么多年加起来听他说的话都没这几日多。
而他话题的中心人物,却是凤倾羽。
……
林若浅望见凤倾羽,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随后缓缓走上了缥缈台,立于凤倾羽对面。
“差点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怎会?”凤倾羽直视林若浅,“不过是闭关耽误了片刻,却不知道林师姐竟这样心急。”
林若浅仔细一打量,总觉得如今的凤倾羽哪里变了。
变的更让人捉摸不透,变的更加虚无缥缈,仿若与这大千世界融为了一体一般。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短短三日竟然晋级到了筑基期三重,不错嘛。”林若浅虚眯起眸,“但是,如今的你,仍旧不是我的对手!”
观众台上的人全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筑基期三重!天啊!”
尤其感到震惊的,无非是凤婧仪、鹿梦、苏婉琴和萧祁几人。
明明三日前,凤倾羽还是炼气十二重,不过消失了三日,居然就筑基期三重了,她这几日,到底去哪里了?
“不过,修为涨的如此之快,想必你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吧?”林若浅说完,将自己全部的气势释放出来,“我也不跟你耗时间了,省的别人以为我欺负新人,战吧!”
在她看来,凤倾羽之所以有如今筑基期三重的修为,是利用了某种秘法提升的,并不是她的真实修为。
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有谁能在短短三日之内连升三重,还是无比重要的筑基期!
“天啊,林师姐也晋级了,筑基期五重!”
“比凤师妹足足高了两重,何况林师姐还能越级挑战,这是稳赢的局面啊。”
“谁说不是呢?”
“这一场比试,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
凤倾羽并未解释什么,她气场全开便朝着林若浅掠去。
林若浅的手中出现了她的武器,一柄地级长剑。
凤倾羽见状,同样从空间中掏出了一柄被她稍稍加工过的普通长剑来,与林若浅对上。
两人一交手,霎时间擂台上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林若浅确实很强,但凤倾羽也不差。
一开始竟不分高下。
林若浅眸中的神色逐渐凝重,这个凤倾羽,当真有点难缠。
她飞身后退,手中的灵力划过长剑的剑身,随后高举起长剑,高声喝道:“刀林剑雨!”
霎时间,无数刀剑从天而降,带着凌厉的杀气,往凤倾羽的方向扎去。
四周的弟子们内心一阵激动,这便是满级金灵根的威势吗?
凤倾羽望向头顶密密麻麻的刀剑,并未惊慌,手轻轻一抬,土灵根便在头顶形成了一层护盾。
下一刻,如同下雨一般,无数的刀剑撞击在护盾之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却无一柄刀剑伤害到凤倾羽分毫。
众人目瞪口呆。
刀林剑雨可是林师姐的拿手招式,居然连凤师妹的土盾都攻不破?
“这也太强了!”
紧接着,只见凤倾羽召唤同样的招式往林若浅的方向攻击。
“刀林剑雨!”
随着凤倾羽话音落下,天空顿时暗沉下来,无数金灵力幻化的刀剑将缥缈台偌大的空幕填满。
比起林若浅方才的招式,不知强了多少倍!
林若浅目光冷沉。
居然抄袭她的招式来攻击自己,简直过分!
……
不远处的山峦上。
望着眼前的景象,缥缈台的一众长老们也目瞪口呆。
大长老不禁望向寂无心:“宗主之前将刀林剑雨传授给倾羽了?”
寂无心满脸严肃的点头:“未曾。”
“那她又是如何习得?”一众长老满脸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