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晟欲言又止,他虚掩着眸子,满心痛楚无法言说,浑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让凤倾羽微微侧目。
就在这时,原本满脸淡漠的凤倾羽踩着轻盈的步子上前,将五人护在身后。
“夜晗月,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我的伙伴评头论足?”凤倾羽的面上带着几丝漫不经心的嘲讽,“哪怕你再如何出风头,也避免不了你败军之将的事实!”
“你!”
风云台之战,是夜晗月最不愿提及的黑历史。
此刻被凤倾羽再一次说起,她恨不能将凤倾羽千刀万剐!
“晋王府是没落了,但它军魂犹在,功绩永存!”凤倾羽字字铿锵,随后冷睨向夜晗月,言语中满是轻蔑和讽刺,“而你虽为皇室公主,父母健全,资源优厚,至今仍毫无建树,也不过是个纸醉金迷的行尸走肉而已!”
“身为同龄之人,比起自食其力的晋王世子,你差远了!”
这番话,凤倾羽说的毫不留情面,说的身后几人直拍手叫好。
站在凤倾羽身后的吴晟抬头直视前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少女,只觉得原本冰寒的心涌进了一丝暖意。
处于深渊的人,哪怕瞥见一丝光明都极容易被感动。
此刻,他似乎开始理解了伙伴的含义。
伙伴,便是要在关键时刻,不遗余力的守护,不计回报的付出,全心全意的信任。
伙伴,便是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犹如身前这个小小背影,虽然纤细,却挺拔有力,仿若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余生,他的使命,便是要拼尽全力,守护照进他生命中的这束光,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夜晗月站在原地,气的娇躯震颤,咬牙切齿,猩红的双目睨向凤倾羽,恨不能抽她的筋,饮她的血。
“凤倾羽你找死!”
夜晗月当即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便朝着凤倾羽刺去。
“晗月,住手!”
夜珺辰赶到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凤倾羽那张倾城绝色的脸。
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瑕疵,少女一身白衣,傲然立于一众势力前,明明修为不甚强大,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如同王者临世。
陡然瞥见夜晗月执剑行凶的一幕,他瞳眸微缩,立马上前卸走了夜晗月手中的长剑,压低嗓音说道:“胡闹!这里可是一众势力的营地,你身为叱云国的公主,可知此等行径意味着什么?你想让叱云皇室的脸,在整个玄灵大陆上丢尽?”
夜晗月如同疯魔了一般,咬牙指着凤倾羽说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今日我都要杀了她!”
“晗月,你身为皇室公主,勿要恣意妄为!”夜珺辰正色道,“凤四小姐乃缥缈宗寂宗主的弟子,又是你九皇叔的未婚妻,无论哪一重身份,你都没有理由拦着她!”
边上看热闹的人满脸惊讶。
“她是缥缈宗寂宗主的弟子?”
“那她为何不早说?早说的话,就没这些麻烦了。”
“就是啊,明明有宗派的身份在,还这般低调做什么?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如今看来,确实没由头拦着她了。”
……
然而,夜晗月仍旧不想放弃。
“她虽是九皇叔的未婚妻,没有正式过门便不算皇室之人,虽为寂宗主的弟子,却并非代表宗派而来,况且她身旁众人,可都与宗派无关!”
“没错,此次缥缈宗并未派人前来参与夺宝,也并未派出势力前来支援,她凭什么驻扎在营地?”姜芷薇也上前说道。
夜珺辰温润的面上瞧不出情绪,只眼底隐含一丝怒意。
“既如此,本王的营帐,便给凤小姐几人使用,若有危险,本王亲自护她周全,如此可好?”
听得夜珺辰的话,夜晗月心底的怒达到顶端:“六皇叔为何要如此护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如此相护?”
“她的好,自不是你这等酒囊饭袋所能理解的。”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令众人心惊不已。
他戴着银色面具,浑身气势肃杀凛然,释放出的修为更是不弱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距离他最近的凤倾羽眉头轻蹙,她总觉得身前之人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印象中却又不记得自己见过如此强大之人。
紫阳长老与旬长老对视一眼,眸中带着一丝慎重:“不知阁下是?”
南风一伸手,从手心垂落下一块墨色的令牌:“天煞殿欲在此驻扎,望两位长老安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