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了两位客人,初七也基本结束了一天中最主要的工作安排。
直到最后一位客人从这里离开,初七的情绪也始终不能平复……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
放眼赤县神州一片昌盛繁荣,琼楼玉宇夜光璀璨。华美的街道上、金粉的佳人去而复来,典雅的小哥哥们浸透着文质彬彬……
蒸蒸日上的家国天下只在短短几十年的稳定发展中突显出国泰民安的祥和,真是厉害了,我的国!
初七坐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长长的叹了口气深情地回想着1992年的那个花季!
1992年的一月至二月,一位受全国人民爱戴的老人为了祖国的事业和发展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视察了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并发表谈话,把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从此,祖国正式开启从稳定发展到高速发展的新篇章……
1992年,春天的那个早晨;
我睁开了惺忪的双眸,揉了揉干涩还有点模糊的眼睛,眨巴眨巴两下润了一下眼球,光线才逐渐的跟着清晰了起来。
我从床上爬起环顾了一下四周,妹妹还在熟睡,透过床头不足一平方米被塑料膜糊着的小木窗缝隙窥见了院中的母亲在捡拾着柴火,父亲已不知去往了何处。
我从杂乱的床头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才下了床,来到门口后拉动了那扇厚重的、腐朽的有些变形的榆木老门向着院中走去……
这一天的早晨乌云笼罩着大地,残风舞动着尘土,飞荡掺杂在干燥空气中,稍不注意被吸入口鼻后总让人感觉有些许的不适。
母亲见我醒了对着我说道:“天马上要下雨了,就不要再往外跑啦!”
我没吭声端着那个用铁皮打造的印着磁漆花纹的洗脸盆,盆底处还打着一个铁皮补丁,慢悠悠的来到旁边的土灶台旁,拿起漂浮在水桶上面的葫芦瓢,舀了不多的一些水端起来把脸盆放回到那个用生铁焊接、锈迹斑斑、还残缺着一条腿的老式铁艺盆架上。虽然歪歪斜斜竟也能够勉强支撑,我拿起上面的一小块儿香皂开始洗漱了起来……
等到妹妹睡醒早饭已经做好,一小蝶腌制的萝卜丝咸菜配上头两天蒸好的玉米面馒头,还有一大锅焖蒸好热气腾腾的红薯,红瓤的、白瓤的、大大小小不一,很随意的看上哪个就品尝哪个?甜的被我们吃掉不甜的挑出来抓碎了喂猪,“一直以来在农作物上面我们过的都是如同地主老财的奢靡。”
早饭刚吃过没多一会儿,随着外面开始的一阵狂风大作,本来就阴沉的天空短时间里恍如傍晚十分,更加的阴沉黑暗了下来。
伴着空气中一股股泥土的芳香,院中开始滴落起如豆大的雨滴。
母亲提前收拾完归置好散落在院中的杂物,囤积好了一些柴火,我们三人不紧不慢的向着主屋走去……而妹妹的小手依旧被母亲牢牢地牵拉着亲如蜜糖羡慕无比。
进了主屋关起门后屋里面一片漆黑,母亲摸索着拉亮了屋内唯一的一盏电灯泡,外面此时已经是电闪雷鸣,顷刻间仿佛天空被炸裂而陆地上却是愈加的狂风肆虐,片刻后大雨倾盆而下……
院中的树木以及各种的杂物被雨水激打的哗哗作响,横冲直撞的旋风席卷着倾盆的雨水冲击着老榆木门,雨水顺着木门底部流进了屋内,顺沿低洼不平的地面“宛如一条蜿蜒的河流一直向里延伸……”
母亲找来一些炉里烧残的煤渣铺垫在低洼之处阻挡着“来势汹汹的流水”除了父亲之外,我们一家三口突显出少见的团结。
刚刚铺垫完地面,老房屋内紧接着便停了电,唯一的一盏灯泡熄灭后屋内一片的漆黑。妹妹被吓了一跳,我在母亲的陪伴下硬撑着被吓怂的小胆却也不敢声张……
这时母亲安慰的说道:“妈在这儿呐,都别怕……”
只听见滋啦一声一根火柴划破了宛如黑夜的白昼,点亮了刷着黑油漆的桐木桌上唯一的那盏备用的煤油灯,灯芯可调,光束可大可小“它照亮的不仅是屋子,还有我们幼小的内心里燃起的那束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