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杀手们虽然没放哨卡在外面,但毕竟干杀手行的,警觉性极高。
忽然听到马蹄声响,立即纷纷坐起,去拿兵器。
韦十四郎带着人,也到了这处洞穴前面。
一瞧里边竟有火光亮起,因为有两侧岩壁挡着,先前竟未发现。
忽见里边有人,韦十四郎也惊了一下,再一看不过七八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哈哈,原来此处早有行旅。”
韦十四郎翻身下马,泰然道:“我们也是过路的,错过了宿头,我知道这里有一处洞穴,就想着来此歇歇脚儿,相逢既是有缘,大家一起歇歇吧?”
那杀手头目依旧保持着警惕,皮笑肉不笑地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本无不可。何况,这处洞穴,也不是我们的。但……”
那杀手头目扫了韦十四郎一群人一眼:“你们人太多了,全进来的话,只怕有些拥挤。”
徐文灿还没走马上任,已经一路被恭维的颇有陇右主人的架子了。
“那就挤一挤,行路于途,哪有处处方便的。”
说着,他就泰然往里边走去。
后边几十骑侍卫纷纷下马,准备卸马鞍,取马包里的马料。
人要吃,马当然也得吃。
忽然之间,有轰轰马蹄声传来。
其实从山谷两侧攻过来的“马匪”离的还远,但是这处峡谷回音效果极好,战马驰骋,蹄声回荡,扩大了无数倍,一时间,似有万马千军,呼啸而来,整个谷中大地都在震颤。
围着火堆而坐的众杀手飞快地跃起身来,亮出了兵刃。
徐文灿部下的军士见状,也纷纷亮出了兵刃,双方一时剑拔弩张。
“误会,误会,我们只有这些人。”
韦十四郎忙打圆场:“奇怪,半夜三更的,怎么有这么多人乘马夜行?”
韦十四郎向远处望去,就见清冷的月光之下,一道道人马合一的强劲身影,宛如从夜色中钻出来的魔魅,铁蹄践踏,刀枪雪亮,呼啸而来,如山之倾。
韦十四郎大惊失色,尖叫道:“敌袭,快防备。”
说着,他已撒腿往洞穴深处狂奔过去。
来敌于夜色之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但是一定比他们多的多。
而且,对方铁骑冲锋之势已成,他们则刚刚下马,还要扳鞍上马,再摘兵刃。
韦十四郎判断,根本挡不住这一波攻击,所以立时向洞穴深处冲去。
亏得他见机的早,从两侧冲过来的“马匪”们吆嗬嗬地怪叫着,雪亮的钢刀已经劈下。
立时就是人仰马翻,仓促间来不及翻身上马的羽林卫便装战士们甲也没披,马也没上,刀也来不及取,便凑到了快马冲锋的马刀之下。
山谷两侧的“马匪”都是三角锥状冲锋,封死了两翼出路,宛如暴雨犁庭一般横扫过来。
四十八名羽林精骑首当其冲,在一口口雪亮的钢刀下面萎缩、坍塌、崩溃着。
那些神都杀手有些茫然,似乎……不是我们的仇家?
人丛中,狂吼之声如同炸雷,随着每一声狂吼,刀光闪闪,枪影呼呼,不时有人被砍杀、被刺死,也有“马匪”被劈落……
四十八名骑士几乎是在须臾之间,便被屠杀殆尽。
徐文灿脸色惨白,横刀于胸,振声大呼:“尔等大胆!你们可知我是何人?某乃新任陇右……”
“突!”
一支弩箭,从黑暗中射来,左腮进,右腮出,尾翼扯走了一大片血肉。
徐文灿惨呼,刚刚弃刀掩向脸面,一杆长枪便从侧方刺来,“噗嗤”一声,一尺有半的枪尖儿便扎进了他的颈子。
那些杀手握着刀正在犹疑要不要参战,这些杀红了眼的马匪把马一圈,便又向他们攻来。
和马匪哪有他娘的道理可讲,攀交情更是无从攀起,那就只能打了。
众杀手很绝望,因为对手太多了。
而且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他们是杀手,不是正面战场对敌的战士啊。
一众杀手纷纷向洞穴中退去,但是马匪们却下了马,一个个地端出了弩来。
谁家马匪手里居然有做工精良的劲弩?
江湖中人,最怕军伍者有二:
一为开阔之地军士配合,长枪短戟,刀盾配合,一致攻来,宛如一个人生出了三头六臂,任你武功高强,只要腾挪不开,也是抵挡不住。
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要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
二便是用弩。一具弩还好说,若是群弩攒射,比战士群攻还要可怕,哪里招架得来。
七八名杀手,登时被射翻了四五个,残存三两人,躲在突起的岩石后面抵挡劲矢。
“杀!一个不留!”
马匪头目沉声大喝,然后一个个马匪便训练有素地组合起来。
两个刀盾手,左臂挽紧了骑盾,右手执着钢刀,并肩迫近。左中右三个长矛手,中间那杆矛就在两面骑盾中间探出,“咔咔咔”地齐步而进。
后方,一排弩箭手平端劲弩,只要藏在岩石后的几个残存杀手敢露头,亦或敢攻击友军,立即便是一矢射去。
如此切割群攻之下,哪里还有活路,收拾这最后几个杀手,最是耗费时间,被他们之中有人投掷暗器,加上眼见躲闪不得,拼死冲出一战,杀死杀伤了七八个“马匪”。
但,最终现场,再无一个活口。
“清点人数!”
“马匪首领”沉声大喝。
结果一番清点下来,马匪们懵了。
“将……大哥,死者,共计……”
“多少人?”
“五十七人。”
那马匪首领一呆:“情报上不是说五十个人么?怎么还多了七个?”
对面负责清点人数的人讷讷不能言。
那马匪头目狐疑地看着他:“你小子别是不识数儿吧?来人,来人,小齐,你去,清点人数。”
不一会儿,统计数字又报上来,没有错,被杀的敌人,一共五十七人。
那马匪头目茫然地摸摸后脑勺:“一定是他娘的情报有误,不管了,反正活口没有了,人数只多不少,挺好。收兵,把咱们战死的兄弟带走,快!”
两刻钟后,山谷中重归寂静,唯有洞窟里的火堆,将那小半只黄羊,渐渐烤成焦炭,发出难闻的气闻。
“吧嗒!”
洞窟最深处,一道人影贴着光滑湿润的岩壁滑了下来。
韦十四郎心有余悸地落在地上,方才在上面用手脚撑了太久,他的四肢都僵硬了,喘息许久,方才站起。
这里尽头处,岩壁上基实有一个豁口,但是因为洞顶岩壁向前延伸,遮掩住了,很难被人发现这里还有一道极狭窄的岩隙。
韦十四郎也是曾经带人歇宿于此,手下人发现了此处,因为韦十四郎怕蛇,所以特别关心,叫人仔细检查了,又举着火把亲自看过,才敢在洞穴中放心睡下,因而记得清楚。
眼见事情不妙,韦十四郎便想起了此处,勉强把一个身子挤在里边,果然逃过了一条性命。
也是因为这山谷里一下子人变多了,弄得那些马匪一时也搞不清这里究竟是多少人,否则逐寸搜索下来,他还是逃脱不过。
只是,韦十四郎藏在洞穴最深处,而那马匪首领是在洞穴外的山谷中善后,点检尸体数目的。
所以韦十四郎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然,韦十四郎早就怀疑他们不是真正的马匪了。
结果,现在一切已经结束,韦十四郎没看到双方交战的细节,尤其是用弩的情景,和配合极其完美的军伍作战。
射杀敌人的弩矢已经回收,为了营造是马匪杀人,他们还把死者都搜过了,金银财物尽数掳走,翻拣出来的变不得钱的东西扔了一地。
韦十四郎缓缓走出去,向山谷两侧望了望,马匪们确实走了,这才回到徐文灿身边,看看扎在他脖子的血窟窿,不禁咧了咧嘴。
韦十四郎蹲下身,将徐文灿身边的公文袋拾起来,拍拍尘土一看,里边只有一道圣旨,薄薄的全无他物,所以也被抛在地上。
韦十四郎将圣旨拿在手中,脸上阴晴不定。
思索片刻,他的脸上渐渐露出得意之色。
六姐说过,要他来陇右,先做副节度使,毕竟他没有从军的经历,只怕弹压不住。
等徐文灿接掌了陇右,他的威望也渐渐树立了,到时再让他做陇右节度使。
可是,现在徐文灿死于马贼之手,他这个副节度使,就可以权知节度使。
那,岂不是走了唐治的路子,直接成为陇右之主了?
唐治做得,我也做得。
韦十四郎没有听见之前马匪们的对话,也没有看见马匪们训练有素的作战方式,他是深信,真遇到了马匪的。
但有一分怀疑,他现在要做的,都是立即逃出山谷,往韦家的地盘凤州而去。
可是现在贪心一起,他却想继续上任,赶赴金城!
只要到了金城,他就能顺利上任了。
到时,他将接手唐治的一切!
听说,唐治的内记室美女如云,全是渭州杨家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儿。
一旦成为陇右之主,在他的家族里,他也将是家长之下第一人了!
祸兮,福所倚啊!
劫后余生的韦十四郎,兴冲冲地踏上了不归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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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