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回到神都的时候,已近黄昏。
芳华苑在神都西城外,但是和神都距离并不算远,也就是冰雪路途难行,所以傍晚才回来。
等唐治回到汝阳王府不久,岳小洛、唐大宽、段小黑、李伯乐等人就来了。
唐治的车队从西城进来,要经过宫城和新中桥,御史台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这些都是唐治的班底,唐治现在也很注意笼络他们。
听岳小洛汇报,大理寺将那个见过梁王府绑架车辆的修车匠带走了,岳小洛没有插手,把他们一直暗中监视的人撤了回来。
唐治赞许道:“做的好,我们原来没想过索立言能出手,现如今索立言既然打了头阵,那再好不过,这种事,我们不必跟他争。”
唐治想了想道:“大理寺既已出手,盯着大理寺的那些人可以撤回来了。至于那一晚抬了大瓮把黄录事送回大理寺的那四个人……”
“大宽,你明天去大理寺时,丢一封密信在那儿,把这四个人的名姓、身份、住址,透露给他们。”
唐大宽点头答应。
晚上,唐治留他们在府上,一起用了晚餐,这才洗漱休息。
次日,唐治带着小妹棠棠去了城郊。
因为押运人犯、财货的人马,今日抵达神都。
御史台也派了人,随唐治去接收人犯和财物。
小棠之所以跟来,却是受了狄窈娘相邀。
狄窈娘是跟着唐治坐爬犁回来的,所以她给家人采买的礼物,都是跟着车队走的。
不过,这种事,其实她只要派几个家人来就行了,之所以要亲自来,还不是因为唐治在这。
喊上唐小棠,只是女孩儿家脸庞,给自己打个掩护罢了。
远远的,车队来了。
先有两匹马率先驰来,到了近处,甩缰下马,大步流星地就迎上来。
郭绪之大笑道:“哈哈哈,我亲密无间的大王啊,你可想死我啦。”
郭绪之拉住唐治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飞色舞地道:“大王坐爬犁走,那风一吹,可冷可冷呢,我就担心大王风中残烛一般着了风寒,这一看你的气色,蛮好,蛮好。”
袁成举道:“大王健壮如牛,我们也就含笑九泉了。”
唐治笑容一僵,道:“你们一路上,还顺利吧?”
郭绪之道:“顺利,顺利,没出什么纰漏,除了赶路辛苦些,一切都好。”
袁成举道:“不只赶路辛苦,睡觉也是很辛苦的,老郭两口子就住我隔壁,那叫一个狼狈为奸、声嘶力竭,跟杀猪一样,吵得我不安于室。”
郭绪之老脸一红,骂道:“滚!”
后续车队,缓缓到了。
唐治扭头对御史台派来的两位负责接收的御史道:“你们去吧,先交接了公事。”
两个御史便上前办理交接,等他们办完这一切,过来向唐治告辞,便率领御史台的差役,押着人犯和车辆进了城。
唐治笑道:“让兵马回营吧,将士们辛苦了,本王在营中已备好了酒肉,今天你们可以敞开了吃,吃完好好歇息一下。”
亲事府、帐内府的官兵听了,顿时欢呼起来。
唐治又对南荣女王、二胡等人道:“进城不远,就有家酒楼,你们留下,咱们一块吃顿饭你们再回营。”
南荣女王扭头对几名校尉吩咐一声,兵马折向城外军营,唐治一行人却往城中走去。
方才徐伯夷就注意到站在唐治身边的那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了,徐伯夷很有危机感,便问道:“大王,这位是……”
唐治为他介绍道:“这位,是本王为帐内府新聘的一位书记官,姓乔,乔文锦。老乔啊,这位是本王的长史徐伯夷,你们亲近亲近。”
乔书办一听,连忙毕恭毕敬行礼。
徐伯夷听说只是个书记官,便露出笑容来,神气和善了许多。
一行人到了酒楼中,便要了个大雅间。
唐治左右,自然是狄窈娘和唐小棠,其他人则各据一几,以唐治为中心,呈半圆形面向门口。
酒菜上来,众人谈笑风生,气氛便渐渐热络起来。
忽然,大厅中一个声音传入了唐治的口中。
“那御史汤智将许小娘子提出大牢,却不押往公堂问案,反而引至后宅小憩之处,将那正要下跪喊冤的许小娘子一把搂在怀中。
他涎着脸儿道:‘小娘子莫要多礼。那日公堂上本官见了小娘子,便色授魂销不能自己,恨不能一亲芳泽。
今日终于得了机会,还望小娘子识得本官一片苦心,只要你遂了本官的心愿,你的冤屈,本官定为你昭雪,若是不然,便叫你屈死狱中!”
雅间里顿时一片安静,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有点像是在……说我们大王?
雅间里,再无一人言语,也无一人喝酒,就听那人说着。
他们是在二楼雅间里,唐治听着听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狄窈娘和唐小棠赶紧跟了出去。其他人却没敢动地方,这么尴尬的事儿……,跟出去怎么说?
唐治站在二楼,扶着栏杆向下一望,却是一楼大堂散座中间,有位先生正在说书。
听他绘声绘色地讲下去,都是一个名叫汤智的御史,如何逼迫含冤女子以身相就,这才假公济私,为她鸣冤办案的故事。
那故事里,不时就来一段荤素搭配、详细生动的情节,只听得大厅中食客聚精会神。
唐小棠越听越怒,扭身就要下楼,却被唐治一把抓住。
唐治向她含笑摇了摇头,道:“回去。”
唐治回到雅间,对徐伯夷道:“伯夷,你去,一会儿待那先生说完,把他请到这儿来,不许吓着了他。”
徐伯夷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唐治笑吟吟地举杯,道:“来,喝酒!”
众人哪里还喝得下,只得强作欢笑,纷纷举杯。
过了一阵儿,那段书说完了,又过片刻,有人登楼,徐伯夷将那说书先生请到了楼上。
进了门,徐伯夷道:“就是这位公子要见你。”
那说书先生一看,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坐在上首,左右各有一个美人儿作陪,不敢怠慢,连忙长揖道:“学生贺老六,见过公子。”
唐治笑道:“先生说的书,甚是好听,可有全本的话本儿么,本公子想重金买上一本。”
那先生听了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连忙回答:“哎哟,那可没有。不瞒你说,这个故事,才刚说了两回,学生手中,如今也只有后两回的故事。”
唐治道:“只有四回,那你说完了怎么办?”
那先生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旁人写的话本儿,再卖与我们说书人的。每两天,便送来四回的书。小老儿一天只说一回,今儿晚上,才能收到下四回的故事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本公子喜欢一气呵成地看,这么听,太也牵肠挂肚了。”
贺老六赔笑道:“一气呵成有一气呵成的好,牵扬挂肚也有牵肠挂的好。不是各位客官牵肠挂肚,都去买那全本的话本儿,小老儿可就没饭吃了。”
“哈哈哈,有道理,赏!”
徐伯夷便从怀里摸出几文钱,递与那说书先生,喜得他连连打躬作揖。
待那说书先生出去,徐伯夷阴声道:“大王,属下盯着他,今晚看看谁来送文,抓他个人赃并获!”
唐治笑道:“抓他干嘛?人家写个话本儿与民同乐,我也不许?汝阳王这么霸道的么?”
袁成举怒道:“大王,他诽谤你,他诽谤你呀……”
唐治道:“人家说的是前朝御史汤智,有说本朝汝阳王唐治了么?我干嘛要抓人家,心虚不成?”
狄窈娘一双杏眼可是一直盯着唐治看呢,就是不说话。
这时见他一直如此从容,方才说道:“就是,清者自清,三郎不必理他,这种闲话儿呀,沾不得,只要沾上,更加解释不清。”
唐治笑道:“窈娘说的对,不过,有人用这样的手段指桑骂槐,本王就不能含沙射影么?”
他目光一转,忽然看见了乔书办。
唐治道:“乔主簿,我营中事务不多,你闲着没事儿,帮本王写个话本儿吧。”
写话本儿,对有功名、有身份的士子来说,是不屑一顾的。
乔书办虽然谈不上功名身份,可他常年在大理寺做事,也是自视颇高的,更何况现在是官了。
不过,既然是唐治交代下来的任务,他可有点受宠若惊了,忙道:“是是是,不知大王想要微臣写些什么呢?”
唐治道:“你就写前朝时候,有个貌美的少女,被一纨绔看中,想要强行霸占了她,这姑娘节烈,拔下簪子刺伤了纨绔。
那纨绔逃走之时,踢死姑娘的母亲,姑娘去官府告状,不想那纨绔竟是当朝国公令狐三省之子,他勾结官吏,反咬一口,屈打成招,反将那姑娘以弑母罪名斩首。
行刑之日,姑娘悲愤莫名,许下三桩誓愿: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待她死后,冤屈感天动地,这三桩誓愿竟一一实现,一时轰动天下。时有采风、观察、巡按使汤智,梦中接下这女子的状子,巧妙查清此案,不畏强权,将那令狐三省之子,绳之以法,替那姑娘洗雪冤屈。”
狄窈娘、唐小棠、徐伯夷等人只听得目瞪口呆。
什么临死许下三个誓愿,什么梦中鸣冤,这想象力……太带感了呀。
乔书办也是一听就懂,而且他本就是司法口的吏员,要把这个故事补充完善,写得一波三折那再容易不过。
乔书办立刻信心十足地答应下来。
唐治嘿嘿一笑,小样儿,我找的可都是脍炙人口、传颂度极高的经典故事,随便改改,拿来就能用,看谁黑的过谁。
唐治的衣袖忽然被人牵了牵,扭头一看,只见狄窈娘两眼放光:“我也要写,三郎,你再说一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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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