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去的时候更惨,唐治的屁股正好坐在了名士陈琛的脸上。
陈琛的后脑勺硌在了船板上,脑袋晕晕的,鼻血更是长流不止。
唐治可没功夫对他道一声“对不住”,分明就是敌人啊。
唐治一扭身,一把揪住陈琛,“砰砰砰”,跟打沙袋儿似的,将陈琛打了个七晕八素。
唐治顺手抄起船头缆绳,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一纵身,就向官船上扑去。
唐治只道这是一个普通的小蟊贼,根本没想到他就是自己费尽心机在找的人。
骑驴找驴,莫过于是。
孟姜羞忿无比,一脚挑飞了唐治,却不想,虽然收了力,这力气还是大了,竟然把他踢出了船外。
这家伙懂不懂水性啊,可别淹死了。
孟姜急忙冲到船舷边,探头一看,唐治摁着一个人,正在一拳一拳地打他的头。
嗯……没事了。
孟姜也没想到,正挨揍的那个就是她在苦苦寻找的陈琛,身形一闪,就去找陈琛去了。
对手只要不是唐治,她也不必留手了,这一路杀去,孟大家穿花拂柳一般。
此时,陈俊彦和他二弟已经发现不对了,纵然没有父亲赶来提醒,此情此景,谁还不知道对方早已有备?
“撤!”
陈俊彦大吼一声,通知二弟和所部死士,立即撤离战场。
“桀桀桀桀桀桀……”
程老爷子冷笑起来,此时能带头主动撤离的,必是首领无疑。
他认准了正飞跃向附近船只,想要脱离战场的陈俊彦,就像一只飞天的蝙蝠,衣袂猎猎地追了过去。
古老爷子摔到地上就开始装死,唐治双腿圈住了孟姜的腰,孟姜一屁股差点儿把唐治的肾给坐碎了的惨烈场面,他都看在眼里。
老爷子更不敢起来了,装死!必须装死!
直到唐治被一脚踢飞,孟姜也杀向了后舱,古老爷子才慌忙爬了起来,抖擞精神,准备抓个“舌头”。
船上的火越烧越大了。
贺兰崇敏昏死在地上,一动不动,火舌渐渐燎近,先是烤焦了他的眉毛,然后点着了他的头发。
眼看他就要葬身火海之中,两位小美女有点不忍心了。
她们俩壮起胆子跑过来,拖着他的脚把他拽离原地,又用衣服乱七八糟的一通拍,总算把火扑来了。
贺兰崇敏悠悠醒来,含含糊糊地道:“谁……谁打我?”
这时舱门咣啷一声被开了,门板正拍在贺兰崇敏身上,贺兰崇敏两眼一翻,又晕了。
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狞笑道:“贺兰崇敏在哪。”
他一见这舱中有两个女眷,就晓得找对地方了,若非是贺兰崇敏,岂能在这艘官船上藏女人?
“啊!”
只是,他还没冲进来,一口刀就斜刺里伸过来,攮进了他的后腰。
黑衣人惨叫,一头扑倒在地,身子抽搐着,吓得两个小美女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地后退,两条腿儿乱蹬。
刚刚缓过气儿,正悠悠醒来的贺兰崇敏被姑娘的鞋底在头上一顿乱蹬,已经被烧成疤瘌头的脑袋吃痛,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眼见门前那个黑衣人惨死,紧接着便有一个青衣人杀将过去,却未往舱中望上一眼,两位姑娘这才停止了蠢动。
其中一位姑娘只觉身下一热,很羞耻地发现,自己吓尿了……
唐治重新跳到船上,立即也杀向中舱。
随着船上的火越来越大,四周已照得一片通明。
眼见似乎有好几方势力,打得乱七八糟,唐治高叫道:“古老,古老,抓活的,抓要紧的。”
古老爷子高声应道:“好嘞!”
他大手一伸,就抓住了一个黑衣人,嘴巴子正正反反打了七八个,扇得那人晕头转向,然后将人往远处一抛,那人便远远地飞出了船头。
那里,正在一条船靠将过来。
船上,许多军卒,正张着一张张网子,罗克敌按刀站在船头,指挥着他们正在捕捞落水的黑衣人。
孟姜暗暗叹了口气,她已经尽力了,可是,根本找不到陈琛的影子啊。
孟姜发出一声呼哨,犹如大鹏展翅,便跃离了被大火焚烧,将要沉没的这艘官船。
听到宗主发出撤退的呼哨声,训练有素的隐宗中人,也立即纷纷撤去,绝不恋战。
古老爷子顿时松了口气,他得到的命令,是要绝对服从唐治的指令,避免他的怀疑。
可话虽如此,宗主亲自带人来了,难不成和宗主交手?
现在隐宗的人已退,古老爷子便再无顾忌了,大袖甩开,席卷诸敌。
有他和不断加入战斗的唐治官兵,船上的官差这才渐渐稳住了阵脚。
阵脚一稳,他们才想起贺兰崇敏来。
乔书办从船尾一堆缆绳底下爬出来,大叫道:“贺兰评事呢?救贺兰评事,快救贺兰评事啊!”
贺兰崇敏趴在船舱里,身上盖着门板,只有小半个脑袋露在外面,却已烧成了疤瘌头。
一汪水缓缓地流淌过来,淌过他的脸,流到他的唇边。
贺兰崇敏悠悠然再度醒来,隐隐然的,怎么有股子骚气呢?
贺兰崇敏吧唧了几下嘴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黄录事“噼呖啪啦”地跑进了船舱。
黄录事站在门板上,惊慌四顾,叫道:“贺兰评事呢,兰姑娘,雪姑娘,贺兰评事呢?”
两位姑娘坐在舱角儿,怯怯地往他脚下指了指。
黄录事诧异地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探头,向门板下一望。
贺兰崇敏像被钓上岸的鱼儿似的,张了张嘴巴,两眼一闭,就又晕死在了“水泊里”。
……
陈俊彦没能逃掉,程老爷子死死地盯住了他,宁可坐视有三名黑衣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而走,也始终盯紧了这个明显是首领的人不放,终是把陈俊彦抓了回来。
古老爷子和罗克敌那边,也网住了五六个黑衣人,一个个拿上船去,当场捆了,现在还没来得及询问身份。
贺兰崇敏的官船现在已半沉入水中,水上的部分彻底变成了火炬,烈焰熊熊。
而贺兰崇敏和幸存的官差,俱都被唐治的人接应,转移到了那艘双桅大船上。
唐治也掠到了大船上,一听程老爷子抓到了一个首领人物,顿时大喜。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刑罚的痛苦,绝对远远超过对死亡的恐惧。
在御史台待了这么久,唐治对此,早已有了深刻的领悟。
只要人是活的,他就有把握撬开这些人的嘴巴。
他满意地点点头,道:“把人先押进舱里去,嘴巴都塞上,不要让他们互通声息,天亮了再审。”
“等等……”
唐治唤住了罗克敌,微微一笑:“贺兰评事吃了很多吃,让他主审!”
罗克敌会意地一笑,点点头,走向中舱。
唐治悠然转身,望向那大火熊熊的官船,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叫了起来:“不对不对,那官船对面,还有一条嵌进去的快船,船上绑了一个人,快救人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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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