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派了人去唤许诺,便在桌上轻叩着手指思索起具体的对策来。
待他渐渐理出了头绪,这才发觉泡脚的水已经有些凉了。
唐治正要将双脚从脚盆中拿出来,门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大王,许姑娘到了。”
“啊,请她进来!”
障子门一拉,许诺出现在了门口。
唐治这一眼望去……
如今虽已入秋,但江南依旧炎热。
所以,许诺穿着非常薄软轻便的衣裳。
这衣裳在正常情况下,其实也没什么,虽然薄软,却也不至于泄了春光。
但此刻她站在门口,廊下正有两盏极亮的灯笼,灯光从她的背后打过来,那窈窕的体态便透衣映出了曼妙的轮廓。
唐治赶紧移开了目光,但那美妙的形象却已深印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了。
许诺姗姗地走了进来,一见唐治坐在桌边,双脚却搁在浴盆中,刚刚淡下去的血色又爬上了脸颊。
在晚上这个时间召她来,本就很不妥当了,而他还在浴足,这暗示……岂不已如同明示了么?
一思及此,许诺不禁眼饧耳热,一颗心就似小兔子一般地乱跳起来。
“许姑娘来了,快请……啊!”
唐治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浴足,这可就太失礼了。
唐治忙道:“唐某失礼了,姑娘先请坐,唐某马上就好。”
“大王,让奴家来吧!”
本来许诺慌得一匹,可是一见唐治如此举动,却顿生勇气。
她快步上前,到了唐治身边,双膝一曲,便跪坐在地板上,一双柔荑探入脚盆儿,握住了唐治的脚。
她……姑苏许氏的大小姐,竟如一个柔顺的女奴般为他浴足。
唐治深感不安,忙道:“许姑娘,这万万不可!”
“不碍的,奴家……愿意侍候大王。”
许诺头也不敢抬,唐治却看到,她元宝般精致的耳轮,竟也悄悄地红了。
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搓洗着脚,唐治只觉脚心痒的不行,只好强自忍耐。
那双小腿,肌肉顿时绷得铁一般结实。
“大王好强壮呀……”
许诺洗着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小腿,却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所以肌肉绷紧如铁,不禁暗暗赞叹。
唐治受刑一般,由着她给自己洗了脚。
等脚洗完,许诺又取过盆沿儿上搭着的毛巾,投湿了再拧干,将他小腿搭在自己膝上,将脚细心擦干,又把他的“跣子”拿过来,亲手给他套上。
这“跣子”,就是缎面的拖鞋。
然后,许诺又端起脚盆,送到外面,再乖乖巧巧地折回他的身边。
当初唐治第一次见她时,她当众击杀姬氏父子,凶悍的就像一只小野猫儿,那时何曾想过她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唐治道:“许姑娘,你坐。坐坐坐,我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许诺“嗯”了一声,退后两步,在旁边椅上坐了,一双柔媚的大眼睛瞟向唐治,
唐治忙道:“是这样,明日,你便将今日取回的那些田产、店铺、宅院按簿册接收回来吧。我派一队兵去给你押阵,不过,你需要打理的人。
你可以去顾家,向顾家借调一些账房和掌柜,要确保店铺生意继续开张,没有人可不行。”
许诺黛眉一颦,轻声道:“大王,晚交接几天,也不过就是被奴家那些远亲,多藏工匿些财物。终究是身外之物,奴家不在乎……”
唐治瞪眼道:“你这是什么话,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何等无耻。我这旁观者都看的冒火,不甘心他们占你便宜,你却不在意?这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么。”
许诺“噗嗤”一笑,听他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顿时一甜,再想到他的比喻,脸儿又是一红。
“多谢大王垂怜……”
许诺垂着天鹅似的粉颈,柔柔地道:“奴家,只是不想与顾……沐恩再有所接触,免得彼此尴尬。”
唐治道:“我让你以向顾家借人的名义,多和顾家打交道,却正想你多多接触顾家,帮我打探些消息呢。”
“什么?”
许诺紧张地道:“大王,顾家怎么了?难不成,他们犯了王法不成?”
唐治摇头道:“你不必担心,至少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情报,顾家并无不法之事。”
许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
许诺道:“若是没有顾家,当年许诺就埋身在死尸堆里了。顾家不仅救我性命,还将我抚养长大,对奴家恩重如山!就算顾大哥……,对我有了非份之想,可也不曾做过伤害奴家的事,奴家不能恩将仇报。”
唐治赞扬道:“古语有云,生恩断指可报,养恩断头难报。你能知恩图报,恩怨分明,这是你的德行,唐某赞扬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责怪于你?”
许诺这才放心,又偷偷瞟一眼唐治,低下了头,细若蚊蝇地道:“大王对奴家的恩德,奴家也牢牢记在心上呢。”
唐治笑道:“我的恩德?哈哈,那就不必记着了。许姑娘,我让你去顾家,不是为了让你查顾家。而是因为顾家是江南士族的一份子……”
唐治的神情严肃起来:“江南士族的一些举动,外人是很难打听到的。但是顾家做为江南士族的一份子,却必然知道。我想让你……”
唐治把他的想法对许诺仔细地说了一遍,许诺震惊道:“大王是说,当年‘杀良冒功’一案,竟是我江南士族中人引狼入室、借刀杀人?”
唐治道:“唐某原以为,就是一些贪功的兵将,剿匪久而无功,所以起了歹意。但是自从绿扇交代了其父的一些事情,再加上叶红苏的口哄,唐某以为,就是如此了。”
许诺心中一片寒意。
她没想到,本该共进退的江南士族,竟有人借客军之手,铲除有旧怨的或有竞争关系的其他人家。
这哪是在帮大王的忙,这分明是在帮自己呀。
许诺再不迟疑,颔首道:“大王放心,奴家知道该怎么做了。”
唐治道:“如此甚好,明天,我让小罗带几个人跟在你身边。不管你是去接收财产还是去顾家,都带着他们。”
“好!”许诺红着脸儿柔柔地答应了一声。
罗校尉可是大王唯一的贴身护卫,大王把他的贴身护卫派给自己……
许诺没有推辞。
大王派了他的亲信看护他的禁脔,那有什么好推辞的。
许诺心里美滋滋的。
唐治起身道:“好了,别的,我就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夜色已深,姑娘回去歇息吧。”
许诺微微一诧,随之站起,却不抬头看他,低声地道:“大王来江南多日,也没个贴心的人儿侍候,奴……奴腆颜自荐枕席,侍奉大王。”
许诺比唐治要矮一些,这时低着头含羞呢喃,长长的眼睫毛睛,鼻腻鹅脂,腮凝新荔,娇艳不可方物。
吴娃风情,扑面而来。
唐治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似乎,有一种默契的暧昧,像电波一般在两人之间悄然流动起来。
聪慧的许诺在能感觉到,唐治心中的挣扎,就像挡车的螳臂,她只要轻轻辗过去,就能一偿所愿了。
于是,她忽然张开双臂,扑向了唐治的怀抱,将他紧紧地抱住。
这一刻,万籁俱寂。
这一刻,心跳如雷!
“不可以!许姑娘,你百媚千娇,艳若桃李,唐某要说不动心,那是骗你。”
唐治轻轻推开许诺,神情庄重地道:““可是,我若接受了你,岂不就是挟恩图报?那我与顾沐恩,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许诺的目光火辣辣的:“人家……巴不得你挟恩图报呢!”
“呃……,今日,我刚帮你追回家产,若是这么做,那我成了什么?再说,坏了你的名节,你以后如何见人?”
“奴家不在乎!只求……大王在江南一日,便恩准奴家侍奉左右一日,待大王回京之时,奴家绝不纠缠。”
许诺就差说“来吧来吧,赶紧做个不反对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的渣男吧,不必怜惜我这朵娇花。”
唐治却正色道:“许姑娘,你的终身岂能形同儿戏。我不能要你一时冲动的报恩,回去吧,好好休息,莫因一时冲动,终生后悔莫及。”
唐治觉得现在要是把他一把火给炼了,能烧出一簸箕的舍利子。
正伟光正了。
“一时冲动?好!”
许诺大步走向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障子门,又转过头来。
她也不管廊下就有侍卫肃立着,朗声道:“那奴家就回去,奴家会让大王明白,奴家的心意,绝不是一时冲动!明天,我再来!”
许诺将障子门一关,便“嗒嗒”而去。
障子门关上的一刹那,唐治便如一头猎豹,倏然扑向墙边“兵阑”。
一口环首刀,正静静地搁在“兵阑”之上。
唐治的手在刀柄上一搭,“呛”的一声长吟,利刃便已出鞘。
刚才,他都打算做一个“不反对不拒绝不主动”的渣男了,眼角余光却突然梢见后窗外有寒光一闪。
是刺客?
唐治不动声色地诳走了许诺,许诺刚走,他便穿窗而出,人刀合一,刺向那株如盖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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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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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