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渚良,原左司郎中,尚书左丞副贰官.
协掌尚书都省事务,监管吏、户、礼部诸司政务,举稽违、署符目、知直宿,位在诸司郎中之上。
这就是玉腰奴供出的那个人,就是他,当年从一片废墟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许诺,将她带回顾府,悄悄养大成人。
他已致仕,不过,他还不算太老。
致仕的人,也不一定是因为岁数到了才告老还乡。
因为其他原因主动提前致仕的也很多。
比如因病致仕,仕途不顺愤而致仕等。
而顾渚良,今年才五十五岁,三年前致仕的。
他致仕的理由是身体不好,真实原因却是因为梁王魏王和令月公主,虽未明争,暗斗却已不可开交。
他出身于江南士族,与这三方豪强都拉不上关系,这三方背后,没有江南士族的存在。
同时,他和丘神机、李义夫、索立言等人为代表的寒门也没有关系。
这种情况下,他往上升已经没了潜力,继续待下去甚至还有凶险,莫不如激流勇退。
唐治沉吟片刻,道:“顾诸良是么?”
许诺道:“其实,顾伯父知道的也未必比我知道的更多,因为我所知道的,很多就是顾伯父告诉我的。”
唐治道:“还是要见见他的。”
许诺紧张道:“只求大王谨慎些,一旦被有心人察觉,他们不敢把大王您怎么样,就只怕……会对顾伯父他……”
唐治颔首道:“嗯,虽然我来江南,就是打草惊蛇了,但也不必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查到了什么。你先回去,这件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想个妥善的办法再去见他。”
“多谢大王。”
今日这番交心,终于说出了心中秘密,卸下了包袱,许诺轻松了许多,对唐治说起感激之语来,也便有了些真情流露。
……
玉腰奴被罗克敌提走之后,绿扇便有些幽怨。
她趴在窗口,向外观望一阵,甚觉无聊,恨恨道:“你若只喜欢那纯洁无暇的,我也认了,可你昨儿夜里,还不是占了那潘家夫人的便宜,怎么就瞧不上我呢?难不成……因为那潘夫人是良家女子的缘故?”
郭绪之推开半扇门,看看趴在窗前的绿扇,哼哼道:“你可别想着逃跑啊,外边巡弋的士卒多着呢,你要敢跑,抓回来大枷就给你铐上,休想再有好日子过。”
绿扇回眸,见他贼眉鼠眼的站在门口,便气不打一处来。
绿扇气咻咻地道:“谁说我要逃跑了,人家就是扒着窗子透透气儿。”
郭绪之翻了个白眼儿,道:“此话忒假,你这住处又不是密不透风的,要扒着窗子透什么气儿?”
绿扇哼道:“因为有人放屁啊,放的臭不可闻,熏得人喘不上气儿来。”
郭绪之大惊道:“许小娘子看着水一般纯净的女子,竟有这样的毛病么,当真是晴天霹雳、神乎其神。”
绿扇没好气地道:“跟人家玉腰奴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郭绪之把大手一挥:“我们习武之人,百脉通达,腹中是不积郁气的。”
绿扇嫌弃地道:“是不积郁气呀,你都放出去了嘛。这昨儿夜里,你时不时便放上一个屁,放得那叫一个响亮!”
郭绪之怀疑地道:“当真?我怎么不知道。”
绿扇懒得再理他,一扭身子,继续看向窗外,那丰盈肥美之处高高翘起,摇曳得就像晃动在水中的一轮月亮。
郭绪之看得两眼一直。
绿扇回头,想再说他两句,瞧见他发直的目光,不禁啐道:“你瞎看什么?”
郭绪之摸着大胡子笑道:“你这腚盘子,倒是个多子多孙的好福相。”
绿扇红了脸,嗔怒道:“再说,再胡说老娘撕了你的嘴。”
她从椅上往下一出溜,不料右足先落了地,身子才下来,那翘起的凳腿儿正辗在自己的脚趾头,疼得“哎哟”一声,蹲下身去,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郭绪之吓了一跳,急忙进屋来,道:“你怎么了?”
绿扇疼得哆嗦道:“该死的椅子,我真想劈了它。”
“呀,你的脚出血了。”
郭绪之忽然看见绿扇的袜儿上,脚趾头的位置渗出血来,急忙弯腰,便把她抱起来。
绿扇似觉不妥,可是已被他有力的臂膀抱起,略一犹豫,便没再言语。
郭绪之将她急急抱到榻边,小心地托起她一只脚,将袜儿轻轻除去,就见晶莹腴嫩一只雪足,大脚趾有些外翻,有血迹从中渗出。
这足趾伤了,十分疼痛,绿扇颦着眉儿,神情很是痛苦。
郭绪之见了很是不忍,急忙坐在榻边,将她那只脚搭在自己腿上,哄道:“你别动啊,我给你敷些药,咱这金疮药,专治刀剑伤的,十分有效。”
说着,郭绪之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葫芦来,拔下塞子,小心地敷了些药面儿上去。
绿扇探手,从枕下摸了摸,摸了一条布带子出来,对郭绪之道:“用它绑。”
郭绪之奇道:“你居然早就备的用布带子,难不成你会算命,早知自己有此一劫?”
绿扇脸儿一红,嗔道:“谁说那是用来裹伤的了?你……那么大岁数了,没有过女人么?”
郭绪之登时急了:“怎么可能!郭某的女人数不清,以致……我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绿扇听得扑哧一笑。
郭绪之笨拙地替绿扇裹了脚趾,瞧见那白生生的秀气脚儿,心中不由一荡,忍不住在她足心轻轻抚摸了一把。
那感觉,那叫一个滑腻柔软,人家这足底板,竟比他的脸皮还要细腻柔软。
郭绪之顿觉销魂。
他这一摸,绿扇奇痒无比,忍不住一缩脚,触及了伤口,疼得又是一惊呼,忍不住负气捶了郭绪之一拳,嗔道:“你这混蛋,看着还像个好人,竟然非礼我。”
郭绪之自知理亏,讪讪地道:“我,我没有……”
绿扇瞧他胀红了脸,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不禁生起了挑逗他的意思,忍不住用脚跟轻轻蹭了蹭他的大腿,昵声道:“人家的脚,好不好看?”
郭绪之憋得一张大红脸,吱吱唔唔,好不难堪。
绿扇更觉有趣,眯着双眼,慵懒的猫儿似的瞟着他,媚眼如丝。
“许姑娘,请进去吧。”
外室忽然传来罗克敌的声音,郭绪之吓了一跳,急急就想撇下绿扇的脚丫逃开。
可是绿扇偏生起了捉弄的意思,另一只脚也往他腿上一搭,死死地扣住,示威似地看着他。
这娘们儿竟敢勾搭我!我把她的臭脚丫子一推,搡到榻里去!男子汉大豆腐,岂能让她降住!
郭绪之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但是手上,却似重有千钧、一动不动。
许诺迈步进了房间,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
……
潘真人双脚搭在侍飞飞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靠在榻上。
侍飞飞正给他轻柔地按捏足底。
潘真人对站在一旁的杜云烟道:“夫人,汝阳王今日,有什么举动?”
小杜娘子道:“一大早儿,他就聚集从属,分派了一些事情,现在他的人,都往各处寻访去了。
小高公公还让了人做成一面告示,挂在了木兰堂的园子外面,听府上的人说,是奉使在此设立行辕,江南士绅百姓,有什么冤屈,可往行辕来申告。”
潘真人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总要做个样子出来。红苏啊,你盯着点儿,这位汝阳王从未来过南方,不可能不去游赏一下我姑苏名胜。如果他去了……”
叶红苏是他半个情人半个弟子的关系,之前就配合他各种装神弄鬼给他造势,所以,潘鸿举虽只说了一半,叶红苏已经明白,笑吟吟道:“奴家知道了,管教他对真人心向往之,亲来求见。”
潘真人怡然微笑:“王侯又如何?老夫就是要比他王侯派头还大。我越是有架子,他就越是信服于我,若能叫这汝阳王也敬重信服于我,那时不只江南,便是北方,便也有老夫一席之地了!”
他抬手一指,叶红苏便把桌上茶盏递来,潘真人借着她的手吃了两口,又抬头对小杜娘子道:“不管他收不收,咱们每日瓜果蜜饯诸般小吃,只管送上,礼数,要尽到。”
小杜娘子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潘真人脸色微微一沉,道:“红苏啊,大娘子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莫要叫她出去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吩咐底下人,看紧了些。”
红苏媚笑道:“真人放心,咱们的当家主母啊,也就只有在家里头,才是当家主母。”
“嗯……”
潘真人微微眯上了眼睛,昨日李尘宇拦刺史的车驾鸣冤告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那个小子,还真是不死心呢。幸亏我对州县早就打点明白了。
这个人,看来是不能留了,我再使一笔钱,叫他死在狱中,那便一了百了了。
潘真人想着,忍不住露出一丝深沉的狞笑。
跟我潘某人斗法?
呵,老夫的手段使将出来,把你卖了,你都要兴高采烈地帮我数银子。
想到这数十年来,那无数被他用江湖幻术唬弄得服服帖帖,甘心被他敲骨吸髓的人,
想到被他利用完了便打包出卖,还对他感恩戴德的那些人,潘鸿举不禁笑出了声儿来。
他已经老了,现在只想安享晚年。
谁若想打搅他幸福的晚年生活,那就该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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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