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一个男人一旦产生戒备心理,便很难消除了。
尤其是,许诺如今处于绝对的弱势,如果唐治想要对她用强,她除非自尽,否则绝无反抗的可能。
因此,唐治虽然安抚了一番,许诺眼中的戒备之意却仍未消除。
这姑娘怕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唐治很无奈,不过想想她从小所经历的事情,倒也能够理解。
罢了,不信任便不信任吧,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为人。
唐治反正要交代她的话已经说了,便叫唐大宽送她回衙神祠。
御神祠的门儿一开,玉腰奴便走了进去。
祠中四个女子俱都向门口看来。
许诺此时的情况,比绿扇上次被提审回来时还要糟糕。
她撞到榻上时,左膝被磕了一下,右脸也撞在床架子上了。
此时,头发蓬乱,脸颊上有蹭红的一块,在她天生水嫩白皙的脸上,显得异常分明。
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这副形象落在先入为主的众女犯眼中,她们会怎么想,可想而知。
坐在供案上的,曾受过刑的是个年逾四旬的妇人,见她这般模样,颇为同情。
待祠门一关,外边上了锁,便安慰道:“算了,我等落得这步田地,性命身体,草芥不如,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绿扇坐在墙角,眼神中满是狐疑。
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可她主动投怀送抱,人家唐治都不肯碰她,怎么可能便对许诺用了强?
这个女人,一定是用了和我一样的办法,以掩饰受审的真相。
绿扇撇撇嘴,还清倌儿呢,比我装的都像,若是不懂男女之事,怎么可能装的这么像?
只怕她这清倌儿,也早就不清了,跟我还清高什么?
呸!凑表脸!
另外两个年轻女犯并肩坐在墙边,看着许诺白嫩的脸颊上蹭红了一块,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脸颊上都蹭红了一块,那是什么姿势?
实在是想不出来!
不过,两人还是悄悄整理了一下头发。
虽然我们比不得绿扇的风情,也远不及玉腰奴貌美,可我们毕竟也是年轻的女子呀。
万一,那位大王喜欢尝尝鲜呢?
“我没有……”
许诺想解释一下,可是看到绿扇有些讥诮的笑意,忽然就放弃了。
“嘁!你自荐枕席,便以为天下女子都跟你一样?本姑娘懒得跟你解释!”
许诺昂起头,走到供案旁坐了下来。
只是,这番“趾高气昂”的作派,看在众女犯眼中,分明就是“咱有靠山,跟你们不一样”的架势。
……
贺兰曌都发了话,来济尘也不敢耽搁太久。
第三天,岳小洛便将一应手续处理完毕,结了燕八剑的案子。
他软硬兼施的,让燕八剑承认,年前在西南征战时,将所受的奖赏分赠部将,是为了收买人心,多少抓住了些把柄。
燕夫人已经得到唐治通知,与家人赶了十几辆车子来到御史台府门前。
燕家老小,扶老携幼走出了大门,唐治和岳小洛陪着燕八将走在前面。
燕家有不少人都受了刑。
燕八剑虽然身材魁梧强壮,可血肉之躯,又怎受得了诸般酷刑反复折磨?
此时的他,被两个衙差架着,双腿只能虚弱地轻点着地面。
燕夫人一见眼圈儿就红了,连忙亲自上前架住丈夫。
后边,燕府受过刑的人,由没有受过刑的亲人搀扶着,一个个也是虚弱不堪。
尤其是燕八剑的二儿子,受刑太重,现在是由人抬着出来的。
燕府下人急忙将燕家众人扶上一辆辆车子。
燕夫人搀住丈夫,感激地对唐治道:“亏得大王为我夫君主持公道,大恩大德,燕氏一门,没齿不忘。”
燕八剑没有说话,以他此时的敏感身份,有些话还是妻子来说更妥当。但是他看向唐治的眼神儿,也满是感激之意。
岳小洛飞快地瞄了唐治一眼。
唐治淡淡点头,道:“燕夫人不必谢我,是陛下知道燕将军忠心体国,下了口谕,大司空亲自安排,让燕将军结案出狱,唐某只是居中呈递了一下证据,可不敢居功。”
岳小洛忙道:“可恨那南泽,胡乱攀咬,都是他害得燕将军受苦。也幸赖唐侍御及时转来凭据,大司空自然是要秉公而断的。”
燕夫人没有理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跟唐治说太多,便又向他点点头,搀着丈夫走向车子。
燕家长子忙和两个家将一起过来,将燕八剑扶上了头一辆车。
……
大理寺卿的签押房里,贺兰三思听了索立言的打算,略一思量,便眉开眼笑起来。
“不错,之前的案子,咱们落了先手。与其穷追猛赶,步步落于其后,不如……给他下个绊子。”
贺兰三思冷冷一笑,又道:“来济尘此人,就是一条疯狗,没有人喜欢他!别看本王与魏王还有令月公主不太对付,可是要说整垮来济尘,呵呵,我们却是不用商量,便会联起手来的……”
索立言听他这话,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
明知道他说的是来济尘,可是来齐尘的发迹轨迹,其实就是模仿他,两个人可以说是一般无二。
说来济尘是个“万人恨”,只要他倒霉,就是人人喊打,落井下石,那跟说自己也没什么区别。
孰不知贺兰三思就是有意这么说,借着骂来济尘,敲打他索立言。
你若不想步他的后尘,就不要三心二意,从此抱紧我这条大腿,才有保障。
贺兰三思点到为止,又道:“冀王还算识趣,自回洛邑,安分的很。他那长子、次子也没什么威胁。
唯有这唐治……,索公要想办法,把他也装进去,扳得倒他最好,若扳不倒,也要让魏王和令月公主的人,觉得唐治参与了陷害他们,给他多树几个敌人。”
索立言笑道:“大王,唐治,颇得圣人宠爱啊……”
贺兰三思冷笑道:“比得了我这从小把她当亲娘侍奉的亲侄儿?正因为有了这苗头,所以才想尽早铲除他。”
索立言想了一想,笑道:“他呢,在御史台,主要是负责‘杀良冒功’一案,不曾参与十七公主一案。
不过,据说他带了不少人进御史台。这些人是他的人,若做过什么,自然要算在他的头上,索某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贺兰三思一摆手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达到本王想要的效果就好。”
这时,一个执役上来,对着索立言悄悄耳语了几句。
索立言点点头,对贺兰三思道:“大王的叮嘱,臣已记在心里了。”
贺兰三思知道他这是有事,便点点头:“好,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贺兰三思扬长而去,索立言立即吩咐道:“备车,从侧门出去!”
……
燕家的府邸在洛邑东南角,从天牢出来,要斜穿整个洛邑城。
一个多时辰后,走过了大半个洛邑城,前方行至履信坊和尊贤坊之间的十字路口。
此处已经远离洛邑最繁华的区域,街市上只有寥寥的百姓匆匆行走着。
前方忽然有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燕八府所乘的牛车走在最前面,立时停了下来。
前方走来一个小僮,长揖一礼,脆声道:“我家主人求见燕八剑将军。”
燕家护侍于前的家将道:“你家主人,却是何人?”
那小僮微微一笑:“大理寺索公。”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那家将吃了一惊,慌忙拨马回来。
自家老爷这才刚从御史台放出来,大理寺的索立言又拦在路上作甚?难不成要寻个罪名儿再抓回天牢里去?
车里,燕八将吃了一惊,挣扎着要坐起来。
“索立言,他来做什么?”
“小弟别动,小心挣破了伤口。”
燕夫人按住了丈夫的肩膀,略一思忖,道:“如果大理寺要拿人,派人来抓就是了,索立言没道理亲自来,而且一行人都穿了便装。”
燕八将一怔,道:“阿姐的意思是……?”
燕夫人想了想,扬声对车外道:“告诉索公,拙夫伤势沉重,需得回府,尽快请郎中诊治。若索公不嫌,可与我燕府车驾同行,有什么事,待回了燕府再说。”
外边的家将忙去传讯。
他本以为自家女主人这么说,有些太过托大,索立言怕是要大怒。
谁料对面小僮听了他的话,匆匆回到轻车前禀报几句,马上便又赶了过来,脆声道:“请头前带路。”
再看对面,索立言所乘的马车,已和左右的便衣侍卫移到了路边,等候他们过去。
车中,燕夫人吁了口气。
她本来只是猜测,却也不敢确定。
她要求索立言与之同行,去燕府作客,便是一个试探。
索立言答应了,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无误了。
燕八将握着妻子的手,见她神态放松下来,便知道她已想通了什么。
燕八将按捺不住道:“姐,索立言所来何事?”
燕夫人微笑道:“呵~,恶人自有恶人磨,索立言,怕是要对威胁到他地位的来济尘下手了。”
燕八将是个悍将,战场厮杀没有问题,可这种尔虞我诈之事,却不擅长,听了这话,不禁诧异地张大了眼睛。
在他心目中,四大法司天王是一般货色,该是臭味相投的朋友才对。
燕夫人柔声对燕八剑道:“小弟,大理寺既然愿意给咱们主持这个公道,那最好不过。不过,索立言可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记着,在他面前,你,就是蒙冤的一个苦主,仅此而已!把握住这一点,便没问题了。”
燕八剑不甚明白妻子的意思,不过,他皮开肉绽、失血过多,现在精力不济的很。
妻子既然这么说,只管听她的便是,倒也不必泿费心神。
他点点头,答应一声,便往妻子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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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