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冰心乱不已。
这个男人不是苍息凡,那么她“出轨”的“罪行”就是铁证如山,板上钉钉。
白凝冰抱着双膝,非常无助,非常无辜,缩在墙角,黑色昏暗的洞穴令她害怕与恐惧,她回忆起曾经关小黑屋的日子。
她没有食物,只有水,关在一个黑漆漆、没有光亮的小黑屋内,饿得头昏眼花。
其实,要击溃一个人的心理,不用太过激烈的手段,不需要严刑拷打,“未知”两个字就能摧毁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黑暗就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勇气,饥饿就能摧毁一个人的理智,而时间是最能消磨意志力的因素。
按理来讲,她只是救了一个男人,没有过激的行为,不论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不会惩罚一个救了人而失去初吻的女子,更不会因为两个人抱在一起而定罪。
在这个开放的时代,两个人开房随意开放似乎不怎么接受道德的谴责,很多小年轻习以为常了。
只是,她不是。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能保护她,也没有任何道德的底线,一旦偏离了这座基地的律法,只有乖乖承受最为严厉的惩罚,逃避只会吃更大的苦头。
苍息凡问道:“你认识苍息凡吗?为什么要问我认不认识苍息凡。”
作为一名如假包换的怕死鬼,苍息凡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承认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在一个指名道姓找自己的女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要是这个妞心怀不轨,苍息凡自己不是亏大发了。
白凝冰道:“你不是苍息凡,你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我只关心一点,你能带我离开这个岛屿吗?”
白凝冰的情绪有点激动。
既然这个男人不是传说中的苍息凡,又能神不知鬼不觉进来,说不定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带出这个岛屿。
那时候,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那群家伙要找上她也很难,而且这个人的背景不会差,说不定能庇佑自己的家庭。
苍息凡道:“你什么态度,着急个什么劲。你们这座小岛没有船吗?找个岛屿港口抢一艘船出海,不就能离开这座岛了。”
从这个岛屿的设施来判断,这个岛屿与外界一定有联系,百分之一百存在港口与船只,只要抢到一艘船,万事大吉。
至于安全系统,锁定系统,爆炸系统,苍息凡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他的独门破解系统不是摆设,大不了找狼神罗尔开个外挂。
白凝冰抬起了头,那双干净纯洁的眸子凝视苍息凡:“好,你快点离开这座岛。这座岛是不允许男性进入的,要是有人发现了你,你一定会死的,快点走。”
苍息凡道:“我不是苍息凡,但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苍息凡。不是说男性不能进入这个岛屿吗?难道苍息凡可以进入这个岛,苍息凡也是个男人。”
白凝冰没有回答苍息凡,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这个洞窟。
“奇怪的女人。”
……
……
狼神罗尔道:“这个姑娘是你的女人,神秘势力给你培养的奴隶,人生理想就是给你生个孩子。”
苍息凡道:“我又不喜欢她,我怎么能与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一起生孩子。而且,我可不能背叛紫静瞳,她才是我喜欢的姑娘,两个人待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信任她。我打算回去之后就与她成婚。”
苍息凡与紫静瞳之间结婚不是因为感情,不是因为经济因素,而是因为信任。
苍息凡信任紫静瞳,进而衍生出感情,所以关键是信任。
苍息凡不会信任一个陌生人,所以一定不会与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更加不可能与她生孩子。
狼神罗尔道:“拒绝对你没什么伤害,可她就要受苦了。”
苍息凡皱起了眉,脸色阴沉下来:“罗尔,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白凝冰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为什么要受苦,受什么苦。”
狼神罗尔道:“你不是听明白了吗,这个岛屿不要说男人,一个雄性动物也没有,雄性的豺狼虎豹进不来。这说明这个神秘组织对女奴隶的管教非常严格。现在,这个女人接触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她要是能有个好下场才叫见鬼。”
白凝冰要是有个好下场,就是给这座岛屿上所有的女奴隶开个坏头,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一定会杀鸡儆猴,用最严酷的手段镇压“出轨”的闹剧。
苍息凡长大了嘴巴:“不至于吧,我跟她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抱了抱,对了,她还给我做了个人工呼吸,也没别的什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狼神罗尔道:“你不如跟上她,眼见为实。”
……
……
白凝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全身上下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她是个规矩的女人,所有物品不会乱丢乱放,这是一定要整理整齐的强迫症,这次例外。
这是摆烂了,白凝冰给自己围了一条浴巾走进了浴室,浴室里是个白玉浴缸,白色的纱帘帷幕挡住了浴缸白凝冰打开了水龙头。
推开了白色帷幕,白凝冰打开水龙头放水,哗啦啦的水声,她不自觉出神了。
白凝冰不知道将来如何,为了一个叫余鸿伟的不知男人“出轨”,局势发展恶劣会影响到父亲的家族地位。
不论如何,她自己是得不到好下场了,她也没有太多留恋的。
要说后悔,没有。
白凝冰不后悔救了那个男人而搭上自己的未来,只是运气不太好,她的逻辑判断出现了错误,这个男人不是苍息凡。
命运,终究还是命运。
白凝冰拿起浴缸旁边那个装满了玫瑰花般的篮子,大片大片的朱红色玫瑰花瓣覆盖在了水面上。这座小岛屿上的设施是最顶级的,提供的服务也是最顶级贵族式服务的,沐浴用的花瓣不会少。
她把自己放在了浴缸里,一遍一遍清洁自己的身躯,希望用这个方式洗掉那个男人的所有痕迹。
白凝冰也知道这是无用功。
还是要做。
图一份心安。
不到午餐时间,有人过来逮捕白凝冰。
白凝冰没有反抗,没有隐瞒,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
······
在“白色帆船”的三公里外存在了一座白色高台建筑,这座高台非常高,耸立在峰峦之上。顶部是圆台形状,圆台的上面是个小型的广场。
这个建筑完全是白色大理石筑造的,这个建筑非常干净,每天都会有人负责打扫,白色的墙体与地面上找不到一丝黑色的污垢。
但,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是专门用来惩罚“出轨”女奴的刑场,这个地方就叫做“刑场”。
如今乃是寒冬,这个地方没有结冰,也是接近零度的气温,而她身上一件纤薄的衣服也没有,寒风吹在她的皮肤上痛苦完全是令人胆战心惊的。
苍息凡站在了远方一座山峰里隐藏了起来,看着在寒风中受冻的白凝冰,心如刀绞。
说真的。
苍息凡是个心软的,不是心硬的。
遇到伤害自己的,他可以狠到要对方万劫不复,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遇到帮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心肠又怎么能硬的起来。
一名修女站在了高台上,当众宣布了白凝冰的“罪状”,苍息凡听起来与古代批斗大臣的罪行差不多,无论是实在的还是莫须有的全给你加上去,审判的结果就是十恶不赦。
“我靠,听了那个老女人的发言,我感觉是什么邪教的洗脑仪式。在正常人眼里是狗屁不通,这么荒唐的话亏她们说得出来。”苍息凡义愤填膺。
“邪教,要这个地方是邪教,那你就是邪教首脑?她们是为你服务的。”狼神罗尔嘲讽道。
从白凝冰的话里就能听出来,这群美少女的最佳结局是送进他的被窝。
苍息凡顿时不乐意了:“我靠,狼神罗尔,摸着良心说话。我又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这个地方也不归我管,我顶多是受害者,怎么能说我是邪教的。用上辈子的话说,我可是三好青年。”
狼神罗尔道:“勾结暗黑教廷的三好青年。在世人的眼里,暗黑教廷就是个邪教,别忘记了。”
苍息凡哑然一笑。
暗黑教廷是邪教?这是历朝历代统治者宣扬的理念,但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以后,站在了光明之下,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就是“邪教”出身。
在一个星法时代,没有暗黑教廷这个“邪教”助力,一个国家怎么改朝换代,就靠人力?人海战术。
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扯暗黑教廷的时候。
苍息凡要把她救出来。
她们给白凝冰注射了一记针剂。
高台的地面分开,圆形的平台上竖起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的顶部有个倒置的锥形水器皿。钢铁的十字架从地面缓缓升起,白色的圆台合拢。
几个女侍卫把白凝冰锁在了这个钢铁十字架上,手铐与脚铐上带上了禁制。
“这就是出轨的下场!”
······
······
“你现在冲上去就是找死!”狼神罗尔口吻冷漠地说道
此话一出,苍息凡明白了不论多么痛都得忍着,这是个谁先心软谁就输的“游戏”,而他输了就是死。若白凝冰的生命威胁得到他,一个威胁成功就会伴有三个威胁,苍息凡不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女人会提出什么条件,暴露就是失去救她的机会,还会要了她的命!
这次由“葵”动刑。
在这座小岛上有三名天罚魂宗,分别是“葵”“菊”“芬”。
原来负责刑罚的是“菊”,后来,心狠手辣的“葵”代替了“菊”,这个“葵”是个非常钟爱折磨与虐待的女恶徒。
葵从一个蓝白色的钢铁匣子里,取出了一条鞭子。
苍息凡动用了静止之瞳,静止之瞳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洞悉之法,他找到了这条黑色鞭子的所有细节,这条戒鞭全部是黑色琉璃般的物质凝结成,这个物质附带了灼烧与腐蚀的毒性,鞭身覆盖了一层细致到几乎不能分辨的尖刺,轻轻一鞭子就能抽得一个人皮开肉绽。
白凝冰一个姑娘,细皮嫩肉怎么扛得住。
苍息凡心急如焚。
白凝冰低下头,看着那条鞭子,实际上她只承受过一次,那是试验一下。几乎所有的女奴进来之后要试一下,小惩大诫,这是告诉她们背叛的下场。
当年,只是一鞭子,白凝冰痛彻心扉。
关键是挨了鞭子的后遗症,这条鞭子是有毒的,不是剧毒,不致命,却可以痛得要死。
尤其是一开始的三天,她痛得完全睡不了觉,幸好基地给了止痛药与疗伤剂,她没有在煎熬里死去。
为了当年试验的一下鞭痕,她养了足足三个月,敬畏、害怕、恐惧,也因为这个,没有谁敢逾越规矩,那条鞭子给人的心理阴影太过离谱。
从前,没有犯错,只是尝试。后面的理疗没有亏待她,白凝冰知道这次并非试一下,用刑之后没人会照顾她,而是实打实的折磨。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她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尖刺划破了她的皮肤与血肉,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极度狰狞可怕的痕迹,暗色的是剧毒,红色的是血液。
仅仅是第一鞭,白凝冰冷汗密布,她只能咬紧牙关,乱嚎乱叫是没用的,一声不吭。
不过,也仅仅是一鞭。
“葵”走了。
留下白凝冰一个人在寒风中苦熬。
寒风吹在了伤口上,毒素开始灼烧,伤口开始溃烂,只要风一吹,痛得要命,而且现在是冬季,湿冷的海风吹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苍息凡不敢猜这是何等痛苦。
这只是个开始。
她头顶的盛水器皿开启了,一滴水从倒置圆锥的底部渗下来。
苍息凡的静止之瞳分析出了一滴水的成分:“我去,能更阴损一点吗?盐水,貌似还混合了毒素,与鞭子上的剧毒正好可以发生反应,把痛苦放大三倍,而且两份毒素反应的时候会产生特殊的生物电流,可以令受刑者充分感到每一分痛苦,不会昏迷。”
一滴一滴水,顺着她的身躯曲线流下来,溶液蒸发会带走热度,本就寒冷的她只会更冷。
而且,那份盐水触碰到白凝冰的伤口居然升起了一丝一丝白烟,犹如硫酸与沸水混合,白凝冰再也忍不住了,意志力顽强的她发出了分娩般的哀嚎,她的双手、双脚牢牢锁在了钢铁十字架上,连接处没有一丝缝隙,只是如此也依然伤到了她。
这般痛苦几乎是超越了人类的忍受力,可她还是没有昏死过去。
苍息凡在无声无息之中流下了眼泪,泪流不止。
“罗尔,伟大的狼神大人,要不你也把我绑起来,我要受不了了。”苍息凡甚至不敢哭出声,但还是要流泪。
钻心的疼,要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这么非人的折磨,苍息凡良心过不去,看到这惨烈的一幕,他恨不得折磨的是他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要学会冷漠,学会亲人死在面前而不动心。瞧你这点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救了你的女人就能要你流泪。”狼神罗尔没觉得怎么痛,“要是哪天紫静瞳落入了敌人手里,受到了这份折磨,你乱了心,那就是共赴黄泉。”
苍息凡太不成熟。
他要学会把人质看成死人。
在“王者”的眼里,人质与死人的意义是等同的,心软、怜悯、不舍,任何一个光明的情绪都会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且还会连带着人质一起走向灭亡。
只有心狠,才能救人。
这个念头有点可怕,但是,狼神罗尔希望这个折磨还能剧烈一点,白凝冰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正好用这场事件磨炼一下苍息凡的心志。
因为,他们没法现在救人,正好物尽其用。
到了下午两点钟,白凝冰又挨了两鞭子,身上炊烟袅袅,无比可怖,维多利亚来见她,她带了一个餐盒过来,里面是食物。
“你一定饿了,吃点东西。”维多利亚说道。
白凝冰压榨不出一点胃口,随时都会吐血而出,只好摇了摇头。
维多利亚道:“我们两个关系不错。你的不轨也连累到了我,你要是不吃饭,我也得陪你一起受刑。”
白凝冰嘴唇勾了勾,暗骂了一声卑鄙!
她要是吃不下东西,那就不能继续受刑。
在古代,判了凌迟的罪犯往往伙食特别好,为的就是养好身体,防止用刑用到一半死去,不吃也得硬塞进去。
白凝冰是真的没胃口,但还是得吃。
用维多利亚的性命威胁她吃饭,这个行为不知道是天才还是无耻。
她点了点头。
维多利亚控制钢铁十字架下落,半跪在广场上,非常细心的用勺子喂她喝营养粥,白凝冰配合的吃下去。
没有一丝不耐,维多利亚的脸上一阵冷漠,只是一口一口喂她。
“你后悔吗?”维多利亚清寒的声音响起,“要不是你救了那个男人,你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的下场。他差点没了性命,你救他;你没了性命,他没有来救你。”
白凝冰气若游丝,她的声音也是无比虚弱:“我只是赌了一把,误会这个闯入了岛屿的男人就是苍息凡。他不是苍息凡,所以我输了。”
维多利亚道:“你的样子太可怜了,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觉得值吗?”
白凝冰道:“与其消磨一辈子等候一个不可能找上门的男人,不如试一试。我只是担心······”
维多利亚也是非常了解她,知道她放不下寒舆谷的几个人,嘲讽道:“你担心自己的家人,你还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你的家人要是为此受到了牵连,那是你害的他们。”
维多利亚喂她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瞧瞧你现在的伤,这是你自找的。”维多利亚说道。
她穿着白色的棉袄,站在广场上,陪伴着白凝冰。她完全没有看白凝冰,只是站在她的旁边,视线遥望远方。
“半个小时过去了,你也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白凝冰道:“在这座岛屿待了这么多年,曾经试过什么刑罚就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惩罚,心中有数。”
维多利亚打开了餐盒的最后一层,从餐盒里取出了九个长约一寸的钉子。
白凝冰看着餐盒底部九条一寸长的钉子,感慨万千。这是能打碎一个人灵魂的钉子,紫红色的前端锋利无比,末端是黑色的六芒星,这个钉子里蕴含着一丝嗜血的韵泽。
这个也曾试过。
一开始是刺入皮肤的痛,接下来是刺入血肉的痛,钉入骨髓的痛,最后是打碎灵魂的痛。这只是一个开始,这个钉子里是无孔不入的剧毒,不致命,却会让人生不如死。
曾经,那个钉子打入了她的手掌,痛到了极致,酸到了极致,痒到了极致。
痛,可以忍,而痒与酸才是忍无可忍。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钉子会自己飞起来插进人的身躯,见了鬼了。”苍息凡道。
第一根钉子钉入了白凝冰的左手手腕,白凝冰猝不及防的一声惨叫,凄厉的惨叫要的岛屿上很多学员都感到了一阵胆寒。
她早已有所准备,可是真到了那一刻,她的准备还远远不行。
那份痛苦,从手腕一直蔓延到了躯干,接下来蔓延到了四肢,唯独腹部没有一点痛苦。
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盘旋在了腹部,很暖,很舒服,只是这份舒适在全身的疼痛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白凝冰只知道惨叫了。
“呃啊啊啊!!!!!!”
接下来是右手的手腕,白凝冰又是一阵哀嚎,无论多么强大的意志力也克服不了这份刻骨铭心的剧痛。
“哇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苍息凡伤心欲绝,那份压住了心神的痛苦令他渐渐窒息,直到最后,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变成了淡蓝白金色,冷漠无双。
“真可怜呐,真是自找的。”苍息凡冷漠的说道,没有一丝人性的情绪。
······
······
白天,月夜,白凝冰正在阳光下暴晒,正在月寒下受冻,直到下半夜在最为疲倦的时候押入刑房进入下一轮的折磨。
下半夜到了刑房里,十八般刑具又是一阵生不如死的招待。
这份死刑太过可怕,要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姑娘活活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