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神权刹盾 > 第312章 秦皇

第312章 秦皇

    嬴玥,一代祭司,亲自伺候两个大爷。

    方珑接过烤鱼:“谢谢。”

    嬴玥认真说道:“不要急着感谢,倘若局势朝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这条烤鱼要用命来偿还的。”

    你要是吃了这条烤鱼,那就是结下了这个一起任务,嬴玥不强求。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嬴玥不打算强行拖方珑下水。

    方珑大大方方,一口咬在了烤鱼上:“味道真不错,不过,要是变成了送行酒,那还是差了很多。”

    不要说秦烽与嬴玥两个局内人,方珑自己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

    一份几乎可怕的威严从陵墓方向传来,不是所谓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威严。

    嬴玥道:“说什么呢,谁会喝送行酒,要喝凯旋的庆功酒。”

    “大小姐,你也会紧张吗?”秦烽看到了嬴玥烤鱼的手微微颤抖。

    方珑道:“我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要找外人来参加这场陵祭,原来是因为这个。你们流淌着老祖宗的血脉,所以,血脉压制。”

    秦烽道:“是的,要顶住那位古老帝皇的威压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我苦练一生,就是为了这场战斗,绝不会后退一步!!!”

    ……

    ……

    嬴玥向苍息凡发起了求救令。

    三天后,嬴玥几个人与苍息凡、紫静瞳几个人顺利会师。

    而嬴玥生病了。

    大病一场,秦烽搭出来一个简易帐篷,嬴玥一个人躺在了铺上,脸色苍白。

    苍息凡问道:“秦烽,为什么,秦小姐为什么会生病了。”

    秦烽道:“远方传来了帝皇威压,这份威严压迫着大小姐的心神,她对抗得太累了,于是病倒了。”

    苍息凡显然不会接受这个答案。

    为什么他们没有得病,这个所谓的威压绝对不至于令一个健康的星法师陷入疾病,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病症。

    苍息凡问道:“好,这是远方威压造成的,对不对?”

    秦烽点了点头。

    苍息凡道:“这个病,紫静瞳也是没办法,但是我有一点经验。”

    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嬴玥的额头,清凉的气流伴随着蓝白色的光芒进入了她的身躯。

    嬴玥的脸色逐渐转好,那股压在胸腔上的威力逐渐削弱。

    苍息凡说道:“我可以助你抵抗这份威压,但是不长久。”

    嬴玥道:“谢谢。”

    “紫静瞳,这儿就只有你是女孩,你来照顾一下秦大小姐。”苍息凡说道。

    “剩下的人呢?”苍息凡环顾四周,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云炀、李元天、方珑、秦烽,还有帐篷里的紫静瞳与秦大小姐。

    一共十三个嘉宾,除了唐无门之外,还有十二个人,怎么只剩下七个人了,难道其他五个人死在了龙甲武士的魂影手里。

    不至于吧。

    来到陵祭的嘉宾都是一顶一的强者,死在了龙甲武士魂影的手中,这有一点点丢人。

    秦烽道:“送死去了,拦也拦不住。”

    他们几个全死在了那个可怕的家伙的手中,亏得他们几个人敢有这个勇气过去,完全是不知死活。

    ……

    ……

    这是一座巨大的陵墓,黑色,仿佛在陵墓上刷了三千次黑漆,又仿佛一片黑夜遮在了陵墓的表面,陵墓是上半部分,四棱锥的上半部分在地平线之上,这座漆黑的陵墓完全是一片光滑,表面光滑得可以用来当镜面,几千年的岁月侵蚀伤害不到这东西一分一毫。

    来到了近处,那股不可战胜的强大之感令人望而生畏,气势恢宏,比先前在外面观测要强大无数倍,印象深刻无数倍,一股威严与肃穆迎面而来。

    这座陵墓的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广场与陵墓连接在一起,融为一体。

    更准确的说法是……广场就是这个庞大陵墓的基座。

    不过,苍息凡现在没有一点心思欣赏这座巨大而神秘的陵墓。

    在广场上悬浮一个巨大的身影,黑色的,遮天蔽日的,他坐在了一座庞大的龙椅上,无比威严,仿佛这不是一座龙椅,而是天下天上唯一的权势中心。

    完全不用别的举动,单凭这个巨大而阴寒的气场,他们几个就会在对方的王者气场中臣服。

    站在敌人的阴影之下,几个绝世天才感到了无尽的压力。

    黑色的龙椅,黑色的龙袍,黑色的铠甲,全部都是黑色,巨大的身影好似头顶天空,碾压大地,镇住了这一方山水气运,控制了所有的场域威力,仿佛这就是龙脉的源头。

    嬴玥道:“不要看这个幻影,他的真身在幻影的正中央,那个才是真身。”

    嬴玥指向了幻影的正中央,那儿有片看不清的迷雾,一股恐怖到毁灭的压迫感从那儿向着整个巨影蔓延,连天地都为之臣服。

    方珑道:“不说他本尊,光是这片八个剑侍残影怎么解决,这个剑侍不是龙甲武士,我们不能单挑逐一击破。”

    方珑不是苍息凡,他非常了解秦皇剑阵。

    龙甲武士的魂影还好对付一点,拥有领主级的实力却没有领主级的智慧,也没有领主族群的势力,方珑、苍息凡、紫静瞳这个级别的星法师都可以单挑战胜。

    可是,秦皇剑侍不同。

    不说秦皇剑侍的实力可以匹敌乃至碾压龙甲武士,八个剑侍打他们七个人还占据了数量的优势,最可怕的是秦皇剑侍的配合,也就是传说中的秦皇剑阵。

    八个剑侍的魂影要是形成一座剑阵,只要有三分之一的战斗力与威力,天罚魂宗过来也奈何他不得。

    秦烽大喝道:“别理他,别理这几个秦皇剑侍的魂影,大小姐会解决的。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打他。”

    秦皇剑侍完全不是他们几个能打败的对手,武力征伐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通过技术手段来牵制,而控制龙甲武士与秦皇剑侍的兵符正好在嬴玥的手中!!!

    古代行军打仗铁一般的定律,没有兵符就没有兵权!

    不敢说令八个剑侍反戈一击,嬴玥起码可以瘫痪掉这个可怕的战力,那座剑阵绝不可以形成。

    秦皇巨影伸出了一只手。

    “把它给我。”犹如死神低语。

    那只手遮天蔽日而来,能量波动不要说高级星法师,修为境界浅薄的天罚魂宗也很难顶得住,苍息凡、紫静瞳几个人完全挡不住这只巨大之手,他们几个人离天罚魂宗这道门坎还是太远。

    “装神弄鬼,我才是陵墓的主人,把陵墓的威力还给我!”

    嬴玥举起了兵符,虎符散发着灿烂的光芒,璀璨的光辉驱散了这个无比巨大的身影,正如太阳消融阴影。

    苍息凡道:“这下可以公平较量了。”

    ……

    ……

    秦皇巨影消失,黑色迷雾消散,那个坐在黑色龙椅上的身影缓缓下降。

    与其说这个从天而降的魂影是天神,不如说是从幽冥而来的地狱使者!浓厚的皇者之气凝结成了强大无比的气场。

    他坐在了龙椅上,看不清容貌,黑色长袍,黑色铠甲,黑色佩剑,他甚至没有俯瞰这几个敌人,只是观赏这片大好河山,仿佛眼前的敌人只是弹指一挥间可以毁灭的蚂蚁。

    现在的阵型是秦烽站在最前方,秦烽的背后站着苍息凡,苍息凡的左边是云炀,右边是李元天,背后是秦玥与紫静瞳,而右后方则是方珑。

    方珑问道:“谁打头阵?”

    不说别的,单独这一问就说明了很多,方珑是个拼命三郎,他也不敢直接冲上去,没有太大的信心,这说明敌人的强大。

    苍息凡道:“打头阵,在这场战斗中打头阵跟当炮灰的意义是差不多的,要上一起上,每个人都要分担一定的火力。”

    从这个阵型上就能看出敌人的强大,李元天与苍息凡从来不对路,两个不对路的为了生存不得已走到了一起,这就证明了敌人是必须齐心协力才能战胜的,谁要是心存侥幸就只有共赴黄泉。

    云炀道:“大小姐,你真的不能把我们传送出去吗?我不愿意面对你家老祖宗。”

    云炀是一个潇洒的剑客,他放荡不羁,自如随意,行走于天下而无所畏惧,这个世界上很难有谁能拦得住他,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个敌人太过强大了。

    嬴玥道:“不行,陵墓的世界封印了起来,隔绝了所有的传送信号,应该是老祖宗的灵魂引动了陵墓的封印,只有击溃他,我们才能离开。”

    秦皇嬴政,活在那个时代的时候,他是千古一帝,世界上无与伦比的帝皇,星法师的造诣达到了超越框架的范畴,那是无比孤寂的境界,统一六国,他是唯一能统治整个华夏板块的帝皇,征服了洛阳与LS,而且在强者之路上不停前进,超越了极致之后继续跟进,给所有的追逐者拉开了一个无比悬殊的距离,难以望其项背,可以说他们连追赶的勇气也没有,他的存在打碎了所有星法师的信心。

    ……

    ……

    长安城的一座小酒馆,不如说是酒吧,而且是一座小酒吧,不怎么起眼,但是这儿有一男一女正在闲谈。

    男人对女人说道:“你约我来这做什么。”

    女人道:“不可以吗?”

    男人思考了一下:“也可以。苍息凡在这,我来见见他也可以。”

    女人说道:“他死了。在最后的生命阶段,他不停变强,日夜变强,强大到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一日如千年,他的境界提升得太快。为了追求死亡,为了耗尽自己几乎无限的浩瀚生命力,他用自己的一切塑造了阿房宫、长城、陵墓与大军。”

    男人道:“他什么不活下去,一个怕死的人忽然间求死,太过匪夷所思。苍息凡比一代帝皇要怕死,他一定不会找死的。”

    女人说道:“一个人不同的生命阶段会出现不同的理念,同一个人过了几十年理念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时候,活下去比死亡还要痛苦。”

    男人道:“你为什么邀请我来这,难道那个女人也来了长安?也对,苍息凡在什么地方,她在什么地方。”

    女人道:“这是一方面。”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才知道嬴政有多么得强大,这几个“人”不是人,他们全都是外族生命,例如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之巅的神王宙斯,例如那位在命运的轨迹中阴差阳错成为海洋主宰的女王,例如缥缈神峰上那位无比古老的存在……而那时候的雨沉冥回归了黄泉神星。

    活着的秦皇太强大了,强大到了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范畴,这片天地要容纳不下,所以才能征服一切……到了最后厌倦于征服。

    征服失去了所谓的意义,版图与场域的扩大完全没有满足感,领域的扩张在他的心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