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瑢澈抿紧了唇瓣,唇角的弧度透着委屈,“没了,这是最后一杯。”
凤舞汐被他湿漉漉的眼看着,心软得一塌糊涂,轻哄,“澈哥哥,跟我回家,家里有很多。”
少女轻软的嗓音,细细糯糯,满含无尽偏宠。
软糯的语调,让人无法拒绝。
萧瑢澈混沌的脑子思索了一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
凤舞汐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哎,你去哪?”
“回家。”萧瑢澈指了指窗户,“从这走。”
凤舞汐哭笑不得:“澈哥哥,这不是门。”
萧瑢澈困惑地看了看窗户,将手伸出去,“你看,能出去。”
慕临渊,幽祁在凤舞汐进来后,就将屋内其他人赶了出去。
此时,慕临渊眼睛瞪得如铜铃,难以置信。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子他……他......”
幽祁很镇定:“公子喝醉了。”
话落,他嫌弃地看了眼慕临渊,下结论,“见识少,大惊小怪。”
慕临渊:“!!!”
这能叫见识少?
公子向来都是清润如玉,端方矜雅。
谁知,喝醉了竟……!!
他狐疑地瞅着幽祁:“你之前见过公子喝醉的模样?你不震惊?”
幽祁一噎,想起自己随公子征战,第一次看到公子喝醉时,震惊得左脚拌右脚,同手同脚走路的样子,眼神一虚。
慕临渊认识他十年,自然看懂他这是心虚,双手抱胸将四字真言还给他,“大惊小怪。”
“哎,澈哥哥!”就在这时,凤舞汐的惊呼声再次传来。
二人齐齐看去,额角狠狠一跳。
窗户边,萧瑢澈拉着凤舞汐,便欲跳窗。
“从这走,能早点回家。”
凤舞汐一把拉住他:“为何急着回家?”
萧瑢澈歪头看着她:“回家喝甜甜的水。”
甜甜的水?
凤舞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说的是果酒,哭笑不得地道:“那我们从门走。”
萧瑢澈眼尾胭脂色更重,固执的语气带着委屈,“不要,就要从这。”
凤舞汐看了眼下方熙熙攘攘的百姓,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她看向幽祁,清冷的语调不复面对萧瑢澈时的软糯,反而带着淡淡的威压,“太傅的披风呢?”
幽祁看向慕临渊:“公子的披风呢?”
慕临渊眨眨眼:“好像……没带。”
他就端了一盘排骨。
凤舞汐看着两个活宝,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以后让李全寸步不离跟着萧瑢澈。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萧瑢澈身上,细细地给他戴好帽子。
披风带着暖意,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翼间,萧瑢澈骨节修长的手指,落在脸颊边的披风细毛上,眼睫不断颤动。
凤舞汐比萧瑢澈矮半个头,妃色的披风,到他脚踝位置。
“澈哥哥,确定要从这走?”
萧瑢澈指尖抚摸着脸颊边的细毛,点点头。
凤舞汐搂住他的腰,将人半抱在怀中,脚尖一点,带着他从窗户飞掠而出。
夜间的风,带着丝丝缕缕凉意。
萧瑢澈被风一吹,忍不住掩唇低咳起来。
凤舞汐带着他找了一处避风的大树,扶着他坐在树杈上,指尖熟练地落在他脉搏上。
萧瑢澈眼神愈加迷茫,看着几人粗的树枝,眼神晶亮,“我们把家搬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