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车夫的时凌,看着手中的纸张,陷入了深思。
他虽是凤舞汐的隐卫,但实则还负责乾凤国库以及凤舞汐名下产业的管理。
这五株药草,都是极为难寻之物。
思索了一瞬,时凌试探着问道:“殿下,是不计成本吗?”
凤舞汐凉凉扫了他一眼,合上车帘,“你觉得呢?”
时凌:“……”
懂了。
五株药草,估计都在一些富商或者重臣手中。
乾凤重商,商人地位不比朝臣低,不能威逼,只能利诱。
如果在朝臣手中就好办了,直接威逼。
身为凤舞汐管家的时凌,开始默默盘算她私库的银钱,能否坚持到她娶到太傅。
昭阳殿。
谷雨端着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候在殿门口。
看到凤舞汐的身影,匆匆迎了上来,“殿下,您要的神针做好了。”
凤舞汐神色一喜,揭开红布。
盘子内,十八根粗细长短不一的白玉针,在月色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她拿起一根,触手温润,不似银针那般寒凉。
“雕针的暖玉还有剩下的料吗?”
时凌幽幽道:“殿下,还剩鸡蛋大小的一块料子。”
“送来吧,顺带送一套雕刻工具过来。”
时凌看向谷雨,以眼神询问——还要雕针?
谷雨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块暖玉,原有蹴鞠大小,雕刻的老匠人听到要雕成针,直呼暴殄天物,差点将她和时凌拍死。
雕完针后,只剩鸡蛋大小。
时凌垮下脸,默默思索如何挣更多的钱。
一块暖玉就花费了百万两黄金,加上不知价值多少黄金的药草……
他们殿下这追夫路还真费钱。
长叹一口气,时凌苦着脸望天,盘算自家殿下私库的珍藏品能换多少黄金。
开窍后的殿下虽然好,但就是有点……不,过于费钱。
翌日,天色刚亮,凤舞汐早已梳妆打扮好,坐在窗边。
晨曦朦胧的光辉从窗外洒落,给她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细腻白皙的肌肤,堪比剥了壳的鸡蛋。
长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漂亮的阴影,清冷明艳。
此时,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柄刻刀,小心翼翼地雕刻着手中白玉珠。
她的神情极为专注,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她手指白,还是白玉珠更白。
面前的矮桌上,摆着玉盘,里面铺有上等丝绸,放着十七颗珍珠大小的珠子,以及一颗稍大的椭圆形珠子。
慕临渊拿着折子过来时,看到她悠闲地雕刻着暖玉珠,幽幽道:“殿下,把我累死了,对你有啥好处?”
他和傅蜚言连夜处理政事。
她倒好,还有闲情逸致玩玉雕。
凤舞汐头也不抬,淡淡道:“累不死。”
“死了本宫给你算殉国。”
慕临渊一噎。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想要弑储君的欲望。
他一撩衣袍,坐到凤舞汐对面,放下折子倒了一杯茶饮尽。
看着矮桌上的珠子,好奇地伸手去拿。
指尖尚未碰到暖玉珠,便被凤舞汐用刻刀抵住,“别碰。”
慕临渊缩回手:“小气。”
谷雨端着早膳进来,恰好听到慕临渊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不由笑道:“慕大人,这一颗珠子万两黄金。”
“啥?万两黄金?”慕临渊双眼蓦然瞪大,下意识离矮桌远了点。
心中开始计算着他的俸禄,要多少年才能挣到这样一颗玉珠。
不等他算好,凤舞汐手中的玉珠雕刻完成。
她满意地看了看,将雕好的玉珠放回玉盘中,揉了揉酸涩的眼。
慕临渊下意识看向盘中,疑惑地道:“咦,你怎么雕个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