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侯尚,露出犹如看妖孽一般的眼神。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这样的人,在历史中,都是非常牛逼的存在。
那可都是济世能臣,开国的功臣,可眼前的狄青,似乎已经具备了这样的特点,后者的才能,当真是令人瞠目乍舌。
“狄兄,你……你还会看天象?”在夏侯尚的记忆里,能看天象者,只有杨六奇这样的能人才会。
“略懂一二!”狄青笑着说道。
夏侯尚来劲了,非要刨根问底。
“狄兄,你这些本领,到底是跟谁学的?”
狄青背过手,看向荆州的地方,“你可知道卧龙?”
夏侯尚微微点头,“倒是听说过其名号,不过!传说中的卧龙先生,似乎很少有人看到过他的面孔,至于此人,是否真的存在,还需另当别论。”
狄青继续道:“三年前,本将路过荆州,拜访名士,学习本领之时,便是遇到过这位卧龙先生,其人年不过十五,到的如今,也才十八,与咱们主公,一般大小。”
“此人与传言中的一样,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能搅动天下风云的乾龙,当年!我便是在此人身边学过天象学,若是此人,能为主公效力,恐怕!这天下的诸侯,皆如土鸡瓦狗,也毫不为过。”
嘶!
连夏侯尚都不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可是知道,狄青此人,即便是叛军投降在主公麾下的,但后者仍旧无比傲气,可现在,竟然对一人如此敬佩?这还是除主公外他第一次见狄青如此。
夏侯尚一咬牙,当即应道:“好,就依狄兄所言,一把火烧了郑川柏这老小子。”
此时忧虑的郑川柏,一脸享受的,在大营中泡着热水澡,怀里躺着几个女人,别提有多雅致。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
说实话,这场仗打了六七天,朝廷若真的想查,早就派人来查了。可到得现在,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
次日!
定州军对天梯关的进攻,依旧猛烈,并且!定州送来的一批新火药,搬进了军需库。
首轮的火炮攻击,炸的镇南军晕头转向,血肉横飞。
狄青终于明白,这才五天的时间,在空间如此狭小的天梯关,镇南军为何会损失如此严重,定州军的火炮,简直是没日没夜的疯狂射击,这样的强大火力下,焉能不损失惨重。
不过,镇南军的抗压能力,也不是开玩笑的,敌军一波接着一波进攻,全被镇南军,给压了下去,甚至!到了最后,镇南军直接抱着敌军一块,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镇南军能做到这个地步,和赢子仪对士兵灌输的思想,有很大的关系,这就是前世,某些人惯用的传销手段,进行洗脑。
当然,这两种的意义,其实是不同的。
一整天的惨烈战斗,缓缓落下帷幕,天梯关外,血流成河,定州军回营。
但各方势力的探子,看着如此模样的天梯关,不由摇了摇头,这样猛烈的火炮,看来镇南军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回去复命吧!定州军如此全军各大的火炮攻击,天梯关用不了几天,就要破关了。”
“这赢子仪虽能击败蛮子,可面对定州军,如此强烈的炮火,也只有一败了呀!”
……
周围许多探子,皆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只是可惜,赢子仪这人,有上将军之才,但奈何,此人不知收敛,愈发狂妄,若是早投靠太子,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天妒英才呀!
朝中的某些人,不该惹的终究不能惹,有时稍微妥协,才是明智之举,在本身没有足够实力之前,有些别样的心思,还是不要露出来的好。
在所有人看来,赢子仪不过是犯了所有年轻人,都不该犯的错误,年少轻狂不自知,如此而已。
赢氏府邸!
卫国公赢战国、武成侯镇东将军赢惜文;武威侯兵部尚书赢惜武;还有一位陌生的面孔,此人长得极为年轻,乃是赢惜武的儿子,年少成名,而今方才二十四岁,振武将军赢子欺。
赢子欺乃是赢子仪的哥哥,其能力得到了赢氏家族的真传,甚至!外界有人传言,其赢子欺的能力,更甚胜其祖父赢战国,乃是未来,护卫帝国的不二人选,这一刻!在赢战国的一纸调令下,赢氏所有的人,都被召集到了宗府之中。
“惜文,天梯关的形势如何了?”赢战国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荒州的战况。
从赢子仪出现后,官职飞速提升,很多人以为,都是赢氏在背后帮衬,其实!这个官职,乃是赢子仪,靠着自己一个个功劳,逐步提升起来的,也是应得的,而这赢子仪的能力,三番五次打了赢战国的脸面,并且!让赢战国对于自己,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他几经深思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赢子仪的才能,绝对比赢氏年轻一辈,任何一人都要强上数倍,甚至!连他这个纵横疆场几十年的老国公,也自愧不如。
就是这样一个,没受到过赢氏任何培养的乡野小子,却是靠着自己,成就了侯爵之位,在赢子仪的身上,他看到了赢氏的未来。
“父亲,按照您的意思,已经让宋义将军,率领铁甲军南下了。”赢惜文回道。
那日,从朝堂刚出来之时,听到自己父亲,要发兵救一救赢子仪,他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想通了。并且,能让驻扎在西方的宋义南下,就足见了父亲对赢子仪的重视。
要知道,宋义的兵马,绝对是赢氏,隐藏在西部的一大王牌,朝廷绝不会有人知道,这支当年令北方异族闻风丧胆的铁甲军,背后之人,竟然是赢氏之人。
铁甲军,在整个大梁来说,都是声名远扬的。
其战将宋义,绝对是响誉天下、令草原异族闻风丧胆的名将。
“爷爷,为了一个还不知是否有赢氏血脉的私生子,而暴露赢氏的力量,恐怕有些不值当吧?”此时,赢子欺忍不住问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