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既然有能够将原本残败不堪的迦太基大军发展到今天的局面,就足以说明他的的能力不但不弱,而且还很强,自然不可能会不懂得饮鸩止渴的道理。”
“我想,他之所以会率领着迦太基大军,做出突袭我罗马前线要塞的举动,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如果汉尼拔不这样去做,而是听从那些迦太基贵族的意见,直接放弃自己一直以来占据着的阵地,那他就不是汉尼拔了。”
“示弱,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我们罗马大军进攻的脚步绝不会停止,一味的退让,迦太基只会灭亡的更快。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汉尼拔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撤军,也就意味着放弃了兵权。
以迦太基那些贵族的德行,你认为他们会放过汉尼拔吗?”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汉尼拔才想破釜沉舟的拼上一把。”
“虽然说我认为这样无法对最终的结果产生任何影响,但我佩服他的勇气,至少他没有被大秦的强大给吓到,反而逆流而上,以一种旁人无法预料的姿态,通过反攻我罗马要塞,证明了自己的军事能力,也证明了迦太基军队的实力。”
“如果换做是我站在汉尼拔的局面上,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如同他这般无所畏惧。”
西庇阿感慨了一声道。
“确实,有那群腐朽的迦太基贵族在拖后腿,哪怕是汉尼拔这样的军事天才,也无能为力。”
“对了执政官阁下,既然我们罗马已经与大秦成为了姻亲国,如今我们的罗马前线要塞失守,大片的罗马疆土已经彻底暴露在了迦太基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局势已经相当的不乐观。”
“我们是否要立刻派遣使者传信给大秦,请求他们的支援?”
“以大秦军队的战斗力,相信很快就能解决汉尼拔的迦太基大军,那么我们也不用再因为这个而苦恼。”
副官站在西庇阿身旁,询问道。
然而西庇阿却并没有立刻给他答复,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确实,只要他点头,有关于向大秦请求支援的信件,便会被立马呈送到嬴政的桌前。
大秦作为当今的世界第一强国,不管对罗马的态度如何,是想要将其吞并还是有其他的目的,至少从表面上来说两国之间已经是亲家。
哪怕是为了大秦的脸面,赢政也一定会出兵支援罗马,并为了维护秦军战无不胜的威望,直接将汉尼拔的迦太基大军给摆平,这个让西庇阿他头疼的难题也得以立刻解决。
一切正如他们罗马当初攻打塞琉古国的时候,只不过这次攻打的人换成了迦太基大军,而他们罗马则代替了塞琉古的位置。
但同时西庇阿心中也非常清楚,一旦他真的向秦军求援,那么他的身上就会被永久的打上大秦的符号。
大秦在罗马的影响力也将会进一步的加深,给罗马军民们留下了救世主般的印象。
等到大秦通往罗马的铁路彻底建成之后,再加上还有连接大秦与罗马的苏伊士运河,因为这场战役罗马人对大秦的好感,大秦的文化、经济甚至是思想都会随之渗透到罗马当中。
这种渗透影响无疑是可怕的。
久而久之,恐怕罗马人都会变成大秦人!
另外,除了这种渗透与影响,谁也不知道,被派遣来支援的秦军规模有多大,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来的。
如果派遣来的秦军在十万以上,要攻破迦太基大军自然是再轻松不过。
毕竟当初数万秦军就足以轻易打败他们罗马三十万大军,如今在科技发展之下他们的装备又有提升,战斗力自然也今非昔比。
可是在击溃了迦太基大军之后呢?
如果大秦没别的想法倒还好,但万一他们这次前来支援,本就是存着消灭了迦太基大军之后,顺手将他们罗马也攻占下来的目的呢?
以十万秦军的恐怖战斗力,估计就是将罗马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私军都加起来,再加上罗马的正规军,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即便是派遣来的秦军只有几万,那也绝对是一个他们罗马解决不掉的威胁。
正应了大秦的一句话,送走了狼群又迎来了猛虎。
到那个时候,迦太基大军侵袭的这个难题是解决了,他们罗马也在秦军的铁蹄之下灭国了。
而他西庇阿无疑将成为那个引虎入室,导致罗马灭国的千古罪人,永远遭受罗马的臣民们所唾弃。
是否立刻向大秦请求援助,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因为如果不求援的话,汉尼拔率领着的迦太基大军正在虎视眈眈,以罗马现在的状态,虽然说罗马大军的主力部队还在,但是有却不一定能够战胜汉尼拔。caset
就算是胜了,也是惨胜。
大量的罗马士兵,会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民众们也将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但是如果向大秦求援的话,风险又太大。
毕竟,以大秦这几年迅猛增长的军事实力,以及向周边疯狂扩张的举动,任谁都知道,大秦绝对是有着将整个西域,乃至于整个世界都纳入到自己国家版图的想法在的。
大秦作为当今的世界第一强国,也确实有着这个实力。
然而,罗马作为西域中不可忽视的大国,如果大秦想要将西域纳入版图中的话,罗马绝对是避不开的组成之一。
换言之,大秦要想吞并西域的话,就必须要先吞并罗马,而且由于罗马在周围的影响力够大,大秦吞并罗马的优先级还相当之高。
这让西庇阿不得不担心,大秦是否会趁着救援的机会,对罗马产生什么想法。
“大秦那边不是已经定下了苏菲成亲的日子么,具体是什么时候?”
西庇阿突然间问道。
“回执政官阁下,根据大秦那边所定下的日子,苏菲公主与嬴羽太子成亲的日子,应该就在七天之后。”
执政官扈从虽然有些奇怪西庇阿的答非所问,但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