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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不可忤逆

    刚想调头跑的行晴画见之微顿,迟疑了一息,也加快脚步跟上於薇。

    於薇那如玉珠落盘的声音响起:“小姐,我把她领来了。”

    椅榻上身穿米黄连体长裙的女子朱唇轻启,洁白如玉的脸蛋绽出迷人的小酒窝:“听程昱说,你也亟需添加杂役了?”

    於薇的俏脸霎时漂过一沫羞红,宛若带露玫瑰,娇艳欲滴,就连榻上的另一位冷若冰霜的仙子都微微愣神过后截话:“让晴画留在你耳房,咋样?”

    “真的?”於薇宛若高兴的少女差点蹦起来,又似乎想到什么,希冀地睃看向米衣连体长裙女子。

    她笑道:“姐姐都同意,我还能说什么!”

    於薇朝冷若冰霜的仙子深深一躬,转身拽着晴画兴高采烈地往殿外跑,去了雪昭苑的西北角。这里是一片无垠的药园,匆匆赶来的园主是个前凸后翘的少见美女,她并指朝行晴画一点,“把它淬炼进兵图。”说完转身就走。

    於薇见园主来去匆匆,不禁好奇问向行晴画:“跟园主啥关系,对你的事这么上心?”

    行晴画见问,螓首微摇:“我记忆池中并没她。”

    “这就奇了,平常我们都难得见到园主,这回她却行色匆匆赶来为你送块铭牌。”於薇脚下没停,往前走,见行晴画半天没出声,回过身,见她愣愣地瞅着那些正在园中除草浇灌的仙子,束音成线:“发甚么愣了呀!屋主还等我们呢!”

    行晴画幡然惊醒,指着远处散落的小舍:“果真是藏龙卧虎,跟迷宫似的。”

    “你看得见?”

    行晴画一惊,抬起莲藕玉臂,纤指指向远处:“不造成迷宫一样,这么多修士道场乍按排。”

    於薇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川流不息的仙子们涌进远处树荫下的小舍,不禁莞尔,看来我是想多了,毕竟她还没上任,哪里能瞧出里面宫中有院,院中有坛,坛中阁,阁中宫,无穷无尽。

    俩人来到间小舍,钻了进去,行晴画只觉眼前青光一闪,被送进间大殿,殿中空荡而明亮,唯独正中央耸立着一个大口圆钵,围着数千名国色天香,娇莺叠起:“我们‘上九耳房’是不可拖后腿的。”

    “输就输了呗!就别赖在‘下十二耳房’身上。”

    “各自亮出贡点,各房累加,没在平均值以上的就是拖屋里后腿的。”

    於薇见情况不对,展开遁术,隔远就叫:“平时叫你们诸房都要全力以赴却不,我们屋垫底了吧!”

    仙子们纷纷叫:“坤耳房房主回来了,让她评评理,这回居里把我们巽屋的仙食停了。却怪在我们下十二耳房没尽力,有失公允。”

    於薇道:“屋主呢?”

    香娇玉嫩们回道:“被居主招去了。”

    “那也轮不到我主持!”於薇朝几名仙子笑着说,“你们都排在我前。”

    仙子们见她看来,皆笑:“老七,还是你来吧!我们可管不了。”

    此时已靠近钵的於薇子陡然伸手探进钵中:“我试试,说不定另有惊喜。”她竟陡手取出仙食来,诸人见到,皆欢呼起来。

    另一名仙子也探手得了快:“哈哈!我先吃了。”

    於薇呼呲地吃着说:“咱都沾晴画姐姐的光。居里因她的到来,刚撤去巽屋的惩罚。”

    此言一出,围着人群瞬间沸腾,往大圆钵涌去。行晴画见於薇咬着足有二十斤重的黄澄澄的东西,冒着热气往嘴里送。涌近钵旁的仙子们也不甘人后,纷纷伸进钵中。

    行晴画警惕性地朝四周扫视,刚伸进钵中一半的法筷匆促退回,只见沿着墙根生长的一簇簇浓密细竹无风自动起来,闪出一波波仙子,汇了过来。刹那间,从四面八方遁来的仙子把大口圆钵围得水泄不通。

    忽然,大殿荡起一阵时空波动,把仙子们分列成一队队,井然有序排取出个蓝色食钵,盛满后沿着列道回了细竹林。

    於薇也招呼着行晴画遁往一簇细竹林,一入林,行晴画只觉身边刷起一阵凉风,眼前豁然开朗,琼楼玉宇,溪水淙淙,宛若仙境。

    於薇道:“我这上七耳房咋样?”

    行晴画故作惊讶:“比起一般的宗门还要广阔奢华。”

    於薇莞尔:“我也没想到,小姐竟会让我统领九院十二坊,数千台。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吧!”

    行晴画并没拒绝,跟着她转进一间山坳中的宫殿,从右侧的第二间房间里走出位女子,此女佼好的脸庞红潮尚存,殷红的薄唇宛若刚剥皮的樱桃鲜艳饱满,带着些许媚意及挑衅地看着行晴画。

    行晴画触到她的眼神一颤,因为她不仅从她的星眸里看到了挥之不散的浓云密雾似的媚意,还有不屑,不禁瞳孔一缩,盯着她深渊似的眼睛低厉:“布海瑶!”

    青衣女子嘴角一拉,正要说什么时,被右侧第二间房中走出的一串香娇玉嫩们打乱,“房主,听说咱殿又添了位姐妹,在哪?”

    “咦,甚么会是她,她不是陨落成一束荧光了么?”

    “是呀。我也亲眼所见。”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在初皓石里被乱兵轰成了虚无,不是说无法重凝肉身么?”

    鱼惯而出的美丽女修,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虽然一个赛一个,然而在行晴画眼中她们就是恶魔,在初皓石中追得自已穷途末路的魔鬼。胸膛中的怒火从她们的冷漠言语中愈发噌噌地往上窜,握成锤兵似的小手随时准备砸出,魂识中突然响起一阵令她无法违逆的声音,缓缓松开。

    在场的仙子也都忽然闭上嘴,跟着於薇一起进了第二间屋,敞开的屋门复又关上,惟独行晴画没有跟进,往大殿深处遁去,来到一片茫茫之地,她在此处搜寻了数日后才找到魂识中“他”所说的“彼岸桥”。此桥呈拱形,跟映月溪上的那座非常相似,只是比它宏伟了不知多少倍,即便是她现在的魂识也无法一次裹住它。正当她束手无策时,拱桥上冒出个熟女,朝她一招,身子不受控制得被拘上桥。

    落在熟女面前的行晴画激道:“师尊,我全力摧出魂识也无法裹住它,叫我九天内驯服它,我根本做不到!”

    “的确难为你了。我滋养它了亿万世,让它裂给你一团精气,让你的天窟中的九曲十二湾沾上点它的气息应该问题不大。”

    “天窟?”

    熟女见她迷惘,伸指指向她丹田的位置:“当年我就是利用此法躲过大史紫雪的。”

    “可是......”

    “别可是了。锥云阁对它的控制,百世间仅有九天时间是薄弱的,你已错过三个时辰了。”

    “我......”

    “你想不想像为师一样跳出这方天地的约束?”

    “想呀!”

    “想就放开魂识,跟着我的意识去领悟时空精髓,超越时空。”

    行晴画只好放开魂识,刚放开,就感到浩瀚的能量犹如掘堤河般灌入体内,催枯拉朽恣竟破坏着她府海,宛如凌迟般疼痛使她尖叫不止,府海在毁灭中重生,周而复始,她如毡板上的肉凭它恣虐,无法生出半点抵抗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