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的脸，都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却被人用针线给缝合了起来。
所以整张脸是拼拼凑凑的模样。
两只眼珠子凸凸在外面。
还有一只缝歪了。
看着有些惊悚。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发，也沾了那娃娃满身。
张秀娟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大喘气。
我微微蹙眉，警告的眼神扫了过去。
她连忙闭上了嘴。
素芳也有些不悦：“你吼什么？我的孩子不好看吗？”
张秀娟摇头：“报看。”
“……你闭嘴！”气得我直接瞪了她一眼。
张秀娟这傻子还不知道我这个眼神是啥意思。
她还固执的说着：“你这哪是孩子，这不就是个破娃娃？”
我被她的慢半拍气的牙根痒痒。
咬着牙说道：“你把嘴给我闭上！”
冯子旭也在一旁嗤笑道：“就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秀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又看看那娃娃。
缓和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啥意思。
连忙对素芳改口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说，你家儿子长的挺……挺壮实。”
素芳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她脸上又露出了母爱的微笑，说道：“那当然了。”
“儿子，你看，这是爸爸……”
说着，素芳就把娃娃抱了起来，非要递给陈大力。
我本以为陈大力会像刚才一样，顺着素芳的手，把娃娃接过来。
结果，他却像是烫了手似的，一把就将那娃娃扔了回去。
脸上多少有些厌恶和忌惮之色。
“素芳，你看清楚，这只是个娃娃。”
陈大力脸色难看，拽着素芳起身。
可素芳却扑倒在地，抱起娃娃嚎啕大哭。
“我儿啊，你没事吧？”
她大概是真的把这个娃娃当做是了自己的儿子。
看到自己的好大儿被陈大力摔在地上，她心疼的不行。
抱着孩子，对着陈大力扭头吼着：“你要干什么？”
“陈大力，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你是不想要他吗？你想把那个狐狸精给你的生的儿子带回家吗？”
所有人都猜到了，素芳说的是谁。
肯定是家里头那个虞曼。
看来，素芳奶奶就算是有些疯魔了，她还是记得曾经自己最在乎的事情。
说来也是这么回事，毕竟是陈大力和虞曼先做了对不起素芳的事。
她悲痛也好，怒吼也罢，也全都是她的一种情绪发泄。
我见那陈大力眼底闪过一丝懊悔之色。
他连忙说道：“素芳，你误会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咱们儿子有些脏了，想要带走洗一洗。”
说着，他伸手，把那娃娃拽了过来。
回头就塞给了陈朵朵：“拿去洗洗，再送回来。”
“别抢走我儿子！你们别碰我儿子！”素芳见着娃娃被抢走，疯了似的扑了过来。
她那个孱弱的身体，哪里是陈大力的对手？
即便是这个陈大力也是一把年纪了，可是拦着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素芳的胳膊：“素芳，没事，我这就让人把孩子送去洗个澡。”
可是素芳的情绪很激动。
最后没办法，只能让疗养院的医生来给她打了一针。
这一针，也直接让素芳昏睡了过去。
而我，却发现了陈大力的异样。
沉声问道：“那不过是个娃娃，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