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晚,第二天我睡醒后,坐那缓和了半天,腿还酸着。
我还有点无法相信,景渊昨天回来过。
因为……
炕头上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连一块蛇皮都没给我留下!
身上之前的伤虽然好了,可这家伙竟然在我锁骨下,狠狠的咬了一口。
两个小牙印儿,紫红紫红的。
还好现在已经是秋天,能用衣服遮住。
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他一条蛇,非要学人类留什么吻.痕?
土不土,洋不洋的!
“沈瓷,你醒了吗?”王苗苗来敲门。
我恢复了神色,穿好衣服才去开门:“苗苗姐,你好些了吗?”
昨天她被猪精给折腾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今天见着,也确实是好多了些。
她笑着挽着我的胳膊:“都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被她拉着去了前院。
却不见秦湛庭的影子,我纳闷的问着:“秦湛庭呢?”
“他昨晚上就一宿没回来。”冯子越冷哼一声。
秦湛庭昨晚就不在吗?不应该吧,他不是跟冯子越一个被窝么?
“你朋友说是医院有急诊……”王苗苗解释着。
我‘哦’了一声,也没多想。
毕竟秦湛庭是个医生,赶着回去救人,也是正常的。
原本我想跟冯子越早点回去,但却被苗苗姥姥热情的留下。
“这小丫蛋儿救了我们家苗苗,可不能走,吃了晌午饭再走!”
姥姥不肯撒手,张罗着让大舅妈弄点好菜感谢我。
让我不得不留下。
而且,昨晚上被景渊给折腾了一宿,也确实是饿了。
冯子越站在院子里发呆,神色凝重。
我走了过去,问着他:“想啥呢?”
他微微侧过头,我才发现他眼睛上的纱布脏的像块抹布。
“你就不知道让秦湛庭帮你换个新的?”
而且他眼睛现在不还是需要换药的么?
冯子越听到秦湛庭三个字,本能的排斥:“我怕他连别的一起给我换了!”
我嗤笑一声:“咋的,他还能把你肾给噶了,换颗腰果塞进去?”
冯子越脸色沉了沉:“沈瓷,你有时候真笨,你还没看出来吗?”
我怔愣的瞅着他:“看出来啥?”
他这话说的我真的是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懂。
冯子越摇摇头:“我觉得该看看眼珠子的是你,不是我!”
“你啥意思?”我瞬间火大:“你说我睁眼瞎呢?”
我追着他走过去,结果冯子越却突然停下身子。
猛地转过身,伸出冰凉的手放在我眼皮上:“你这眼珠子,不想要,可以给我。”
我伸手拽开他,瞪了一眼:“谁说我不要?”
“那你告诉我,你连他是谁都看不出来,要眼珠子何用?”冯子越冷声质问。
我茫然,谁?他说谁是谁?
“你跟我俩绕口令呢?”我觉得冯子越说的话,我听不懂。
冯子越轻叹一声,呵呵一笑:“你是真的好骗。”
说着,他转身朝院子外走去,刚开门,就被一个身影撞了个踉跄。
我连忙跑过去扶着他,回头去看那莽撞的人:“哎?是你呀?”
是那个热心大妈的老儿子,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跑的气喘吁吁,见着我就伸手拉着:“姐姐,你快去救救三胖子!”
“三胖子?谁?”我疑惑的看着他。
少年急得跺脚:“是我朋友,我今天去找他玩,结果……”
“结果我去大家,他就躺在炕上说胡话,他妈妈说他中邪了。”
“姐姐,你是大仙儿,你一定能救他是不是?”
他着急忙慌的喊着,把王苗苗大舅妈也给喊了出来。
大舅妈也是一愣:“三胖子?他自己不就是出马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