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季虽然武功高强,但为人小气,自诩天下第一,当初败给吴青云后就赌气下山,不再过问江湖的事。
如今张齐等人诚邀他出山帮忙,加之又是一个宗门,他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只是这一路走来,每逢遇上其他宗门子弟时,他总是要教训人家一番方才作罢,一来二去的,与这些宗门又结下不少梁子。
这日,吴青季一掌将禅宗的小和尚打翻在地,那小和尚站起来问道,“你毕竟是前辈,怎这般儿欺负我等晚辈,我与你无冤无仇,这是为何缘故?”
吴青季见小和尚胆敢与自己顶嘴,呵斥道,“我见你是个秃驴便不耐烦,要怪就怪你走了这条路碍了我的眼睛。”
小和尚正想还嘴,却看见吴青季迎着自己持掌劈来,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吴青季又是一记重掌砍在小和尚肩上,疼得小和尚哇哇大叫起来,众人见小和尚的囧像纷纷大笑起来。
吴青季指着小和尚道,“回去告诉你们秃驴师兄弟,往后见到七星宗的弟子绕着点走,否则别怪我见一个打一个。”
“我等禅宗弟子向来与人无争,不知你为何苦苦纠缠?”
那声音苍老,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胆敢说出这样的话,吴青季自然是不悦的,他正回头想与人耍威风,却被那人的模样吓了一跳,怯怯地问道,“不知乐业大师到此,多有冒昧。”
乐业是禅宗的第一住持,只是向来不喜欢在山中待着,常带着弟子云游天下,推广佛学。
吴青季恰巧遇上了他,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赔笑道,“青季不知他是大师的弟子,还请大师多多担待。”
乐业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小和尚被吴青季打伤的肩膀,他肩膀上的疼痛感顿时烟消云散,勉强能站起来了。
小和尚向着乐业告状,乐业笑道,“我等佛门子弟,本不该牵扯红尘过往,一心向佛便好。”
小和尚见乐业这般儿说,便站回乐业身后,不再多话。
吴青季见乐业这样说,想着是没事了,便上前寒暄道,“不知乐业大师为何出现在这里,这县城离着禅宗稍远,不如搭着我们的马匹,我们送你回去?”
乐业见吴青季谄媚模样笑了笑,说道,“你归隐江湖数十载,不应插手江湖往事,老衲劝诫你还是多行善事,勿伤他人。”
吴青季不敢多话,只是点着头,悉心听着乐业教导。
张齐见着这幅场景,信中却是十分不爽,走上前来正欲讨个说法,但不知从哪来的一股气直将他击飞出去,他只觉着两眼一黑,片刻间便没了知觉。
乐业道,“老衲还要宣扬佛法,就不与你们多话。”
吴青季望着乐业远去的背影,不免汗毛直立,内心颤抖。
走远后,小和尚方才问道,“住持为何要放了他们?”
乐业笑道,“世间的委屈多不胜数,又何必事事计较,我等宣扬正道解救苍生,无须陷入凡尘与世俗同流合污,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