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郎回朝,京师的子民纷纷走上街来,只为一睹段书郎风采。街上熙熙攘攘站满了人,人们的欢呼声还有燃爆的炮仗声响彻大街小巷,好是一番热闹情景。
京师这般热闹,回首往昔,已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南朝初立,天下大赦,南朝的子民争相歌颂闵有功绩——闵有看着这热闹场景不禁想起从前种种。
众大臣皆以做好准备迎着南朝的第一功臣,唯段书郎马首是瞻的那群官员更是兴奋至极,毕竟段书郎出征在外,他们仕途饱受王怀之打压,久久不能宣泄的愁苦此时一扫而空,仿佛段书郎归来后他们的日子能些许好过些。
王怀之仍是沉稳,吴谦望着王怀之的神情想起他酒后失态的模样,心里不免觉着可笑。只是吴谦不敢将其内心之感表露于色,毕竟王怀之还是权倾朝野的宰辅,吴谦的世家大族可奈何不了他。
在路的那头渐渐地探出几匹马来,闵有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但在片刻间便烟消云散,转而是欣喜之情。这一幕恰巧被王怀之看在眼里,王怀之急忙上前向闵有恭维道,“启禀皇上,段柱国与众位将领到了——”
闵有小步向段书郎走去,段书郎见到闵有带着众多大臣前来迎接自己,难免心中一紧,赶忙跳下马来向着闵有小跑而去,其余部将见状也急忙跳下马来与段书郎一起向闵有跑去。
待走近前了,闵有拉住段书郎的手说道,“柱国一仗直打得戎狄抱头鼠窜,在外出征多年,辛苦柱国了——”
段书郎赶忙跪谢道,“谢皇上关心,我等刚出征回来还未来得及沐浴,身上的血腥味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闵有将段书郎扶起来,道,“柱国为南朝费心尽力实乃我南朝幸运。朕在宫中已为诸位将领设下酒宴,今夜咱们君臣不醉不归。”
王怀之不怀好意的说道,“柱国在外这些年,皇上可是时时念着柱国的。”
段书郎听出了王怀之的话外之音,这明面是在说闵有日夜思念自己,实则是提醒自己现在有拥兵自重之嫌疑。
段书郎眼眶红了,感激涕零的对着闵有又行起跪拜之礼,其他将领见状又跟着他跪了下去,段书郎握拳说道,“谢皇上日夜挂念着老臣,这是老臣的福分,也是南朝将领的福分,只是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切勿因为我等日夜操劳,伤了身子。”
公孙长卿面露不悦,他瞅了一眼王怀之,心中念叨道,王怀之这番话不是让君臣心生间隙——
闵有见段书郎模样,又将段书郎扶起来说道,“南朝有尔等大臣是南朝子民的福分,只愿诸位大臣能齐心协力,共筑南朝大业是好!”
段书郎听见闵有这句话方才宽下心来。
几番寒暄过后,闵有便带着诸大臣回皇宫去了,毕竟今夜还有酒宴,更多的话还可以在酒宴上细细说来。
公孙长卿走到王怀之身旁呵呵笑道,“看来还是宰辅会说话——”
王怀之仍旧苦瓜相,不急不忙地回道,“臣子本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