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绛眼瞅着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急忙叫人牵来马匹,待他追上去时却不见黑衣人的踪迹。
田绛急忙吩咐手底下的人说道,“将城门封死,明日出京的人一律核查,切不可放这些歹人偷摸出城。再有,今夜所有的卫兵整装待命,挨家挨户去盘查清楚,势必要将这些歹人揪出来!”
赵极等来马车,看来还没有从刚才的打斗中舒缓过来,捂着胸口低着头闷声走着。田绛望着他,倒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忙去了。
话说清河这边,当他入了马车方才发现眼前这人是之前见过的阿曾,阿曾撕来纱布将清河的伤口包好,说道,“清河兄还请安心,娄尊者会救你出去的。”
清河听闻阿曾的话方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刚才的黑衣人是娄尊者。”清河又紧接着问到娄一的下落,阿曾回道,“娄公子已经被我们的人带出城去,清河兄不必担心。”
清河诧异道,“如今城门已关,你们是如何出去的?”
阿曾道,“这——还是让尊者与你细说吧,此时我们还需赶快与尊者汇合,以免被京师守卫发现惹上麻烦。”
正说话间,娄三千已经到了,他与清河简单寒暄几句便令阿曾赶往密道,没过一刻时间,几人便从密道匆匆离开了。
渐渐地天亮了,田绛的部下仍旧未带来歹人的信息,他不禁慌了神,城门若是开了,再想抓住这几个歹人可就不容易了。
正当田绛思索着该如何抓住歹人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老妇正向着排水渠倒水,他瞳孔一震,急忙带着手下赶到了城外排水渠出口处,只是仍旧未发现歹人的踪迹。
他的副官安慰道,“大人不必担心,这排水渠不过一个孩童的空间,那几个歹人身形壮硕,要是想要从这儿出逃是断然不能的。”
田绛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知道排水渠的建造如何?”
副官赶忙回道,“小人虽然不知,可在大人的英明带领下,想必我等定然会抓住歹人的。”
田绛呵斥道,“既然不知,何来断然一说!你赶紧带着几个人去将京师排水布控图拿来。”
副官见田绛怒气冲冲,带着几个人便去要排水布控图了,只是田绛楞在原地,心中念叨着“千万不要有疏漏”,心中仍是难以平静。
只是田绛不知的是,娄三千等人已经离开了京师,此时正在赶回津霁的路上。
原来打娄三千知道了害死孟叙的真凶后就一直在搜寻间人和盗垢的下落,前些日子得知他俩的住所方才来的京师,本想着寻个机会再去将他们绑来,殊不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清河误信赵极所言落入圈套,娄三千不得不出手相救,至于那两个害死孟叙的凶手,如今来看只得从长计议了。
清河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断地向娄三千感谢着,娄三千不是拘泥之人,几番寒暄后便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清河问道,“敢问尊者那条密道是何时所造?京师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想在京师城下挖出一条足够行人行走的小道可谓是难上之难。”
娄三千笑道,“早些时候你只顾练剑,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一概不掺和,这条密道是弘光冶当时乘着换修京城水渠修建的,主要是为了方便暗影秘密汇报消息。”
清河道,“那这条密道岂不是连着着宫城?”
娄三千点了点儿头,又说道,“你先养好身子,那间人和盗垢我有其他用处,至于报仇的事情,我们往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