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间人与盗垢寻到了清河,他们假借孟叙之口告诉清河组织有一个京师的任务,说话间便想害了清河性命,可清河为人谨慎,平日里便不大相信他俩,在一番谈话后,间人终究露出了本来面目,不多时,清河住所便被一众侍卫团团围住,若不是清河剑术高超加之轻功了得,恐怕早成了间人和盗垢的手下亡魂了。
这日,清河写了一封书信,信件上大抵是介绍了娄一的情况,乘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其放在阿曾枕边,阿曾第二日醒来看了信件后,当即写信将事情报与娄三千,当收到娄三千的回信确认了娄一并无生命危险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当日泄密的人并不是暗影中人,而是阿曾治病的那个医馆。
那名医者有日进城买物件看见了通缉令,便将几人的行踪告知了当地衙门,当地县丞是个另可不做也不愿多做之人,便将这个消息快马加鞭报给顾得全,拿了赏银后便不管不顾了,再后来,便是沐和等人与娄一的故事了。
阿曾收到信件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召来那两名近侍说道,“公子已无大碍,我等即刻赶回津霁,尊者那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处理。”
两名近侍随即收拾行李,不多会儿几人便骑着马离开了,阿曾要走时回头忘了一眼这县城,心中想着幸好沐和的事情还未传到这里,不然又要平添麻烦,不禁念道“天高皇帝远,县爷便是天”。
清河带着娄一住在深山中倒是快活,这里没有俗尘的喧嚣,较之城里更为清净,娄一向往的生活便是如此,对于他来说,能作为一个最普通的人便是极好的,不必每日为了生命担忧,也不用为了名誉奔波,最为平淡的生活可不就是人之最幸运生活。
这日,清河问起娄一,“你想不想吃鱼?”
娄一笑这对清河说道,“这是崖边,崖底虽然有鱼,可距此处足足有百丈高,这一下一上费尽精神,还是不吃了,这些野果便好了。”
清河望了一眼崖底,说道,“你心起顺了不少,该是吃条鱼补补身子了——”
说罢,清河便一纵而下,吓得娄一急忙大喊,待娄一滚爬到悬崖边处,方才见识到何为真真切切的轻功:只见清河身轻如燕,借着那长在悬崖边的草木轻松踱步,踩在峭壁间的山石如履平地,不多大会儿便到了崖底的平地,他一剑穿起三条大鱼,如何纵下去的又如何跃回来......
直到清河借着草木向上猛地一跃再站在娄一跟前时,娄一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娄一结结巴巴地问道,“清河叔可不是背后长了翅膀,正常人遇到这般儿高度别说下去,只怕看一眼都会两眼发黑,双脚发软。”
清河寻来些干柴,生了火,将鱼架在上面烤着,笑道,“论武功我可能不如娄尊者和孟尊者,但是这轻功他们可不敢与我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