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捏了捏,再大力一动,听得咔嚓一声细响。
很痛的那一刹那,秋凌央出于本能张嘴咬住了嘴边的物体。当疼痛渐渐退去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咬住的是商煦风的手指头。
她松开他,有些尴尬地别开头,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三少,我再给秋小姐擦抹一些跌打扭伤的药酒,很快就能好。”医生说。
商煦风拿过医生手中药酒:“我来。”
她的脚踝细嫩白滑,就像刚从煮熟的鸡蛋壶里剥出来的鸡蛋一般。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摸来摸去。
脚踝被他握在掌中,他略带粗茧的手掌用适当的力道涂抹药酒。
秋凌央觉得有点痒,微微缩了下。
“别动。”他抬头看她一眼,好像又在生气。
“……”她又做错什么了么?
想要回他一句,不过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她忍下了。
“大嫂,谢谢你帮小央提的鞋子。”擦完药,他又亲手帮她把拖鞋穿上,同时还不忘记给秋玉珊道谢。
秋凌央知道,这个男人分明是在给秋玉珊添堵。
虽然秋玉珊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秋凌央知道,那人其实是气坏了。
上午她们母女二人登门入室要将她逼走,下午她还能这样出现在她们面前,还能小小地整一下她们,多亏商煦风这个男人。
秋凌央是感激商煦风的,不管他娶她的用意如何,至少他帮她能留在了a市,目前那母女二人也不敢乱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商父商曜天咳了一声,发言了:“煦风,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商总,在您跟我谈话之前,我要先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商煦风把弄着秋凌央柔顺的黑发,接着说,“我和小央刚刚已经把证领了。”
即便大家刚刚已经得到消息,但此话一出,现场还是安静下来,静得连心跳声似乎都成了噪音。
商曜天和商夫人心中有火,但碍于秋家,都忍着没吭声。
卢美珍用一幅担心的面孔望着丈夫。
秋玉珊则是气得胃都在抽搐了,不过仍然面带微笑。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在这一刻认输。
“小央,是不是真的?”秋源宽沉着脸色问。
“是。”秋凌央望了一眼父亲,简单回答。
如果不是他不信任她,如果不是他逼的,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一条路走。
明知道商煦风这个男人非常不简单,而她却只能抓住他,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明知道这条路的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走下去,哪怕后果是摔得粉身碎骨。
“亲家,亲家母,是我们家的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秋源宽又说,声音难掩痛心,“我会让她尽快和煦风离婚的。”
商煦风笑了起来,笑声狂傲得很:“各位长辈,我想你们弄错了,今天我回来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并不是来问你们意见的。”
“商煦风,你平时自己胡闹也就算了,但是你不能毁了秋家小姐的名声。”商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