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一片狼藉。
良久,魏童喊道:“王怀胜。”
王怀听到这三个字后,只觉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突然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期间王怀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还在流水线上打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大喊道:“王怀,你的焊锡棒掉了。”
这一句话把王怀吓醒了,连连喊道:“不要啊,我再也不焊锡了。”
众人不明所以,只有胖子大笑几声,回道:“不焊锡你拿什么养活自己,靠写字吗?”
王怀失落的低下头,喃喃自语:“哎,原来修仙修了一场梦。”
“上次是打失忆了,这次是不是打傻了?”秦小婉摸了摸王怀的头,还以为王怀发着烧。
“不对呀,他还记得后院修仙的事。”齐小林用手在王怀眼前晃了晃。
“走开,都走开,他没事。”胖子划着轮椅靠前说道。
王怀见胖子笑嘻嘻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再看他坐在轮椅上。
什么情况?
他忽然觉得头有点痛:“怎么回事?”
四周看了看,见宁全宁彩儿还有夫子陈林都在,这才缓过神来。
“好点了没?待会我有事跟你说。”陈林见王怀总算醒过来了,心中的大石也算有了着落。
众人见陈林有话跟王怀说,当下都退了出去。
“夫子。”王怀想起身行礼,不曾想才坐起来一半就倒在床上。
“不急,我说你听着就可以了。”
陈林连忙扶王怀靠在床头,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自从跟公子乔比赛后,你就昏睡过去,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国君有话要我转达给你,说让你醒来后去一趟王宫。”
“魏扬找我?”王怀不明白魏扬找他能有什么事。
“不可直呼国君名讳,我听说天下诸侯国有名的文人学子都来到洛丹城,他们想见你一面,所以国君特意搭建一座楼台,只等你醒来便召开一次洛丹笔谈。”
陈林说完端起旁边的一碗药,吹了几口后,喂给王怀喝。
王怀推辞几次,见陈林执意如此,只好张嘴把药喝下去。
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被人照顾着。
这天王怀在宁府休息了一晚,夜间陪胖子聊了很多。
王怀告诉胖子擂台上发生的事,因为天书一直在身边转悠,使得他突破先天神功第九层,最后才打赢公子乔。
“唉,你说同样是穿越的,为何我没有神笔天书呢。”胖子叹气道。
“可能太胖太丑的原因吧,它们不愿跟着你。”王怀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第二天,王怀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多了,只是有点虚弱,记起昨天陈林说的话,所以一大早买了几个包子往王宫走去。
宫殿宏伟而古朴,这种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庄重之感。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写着“大魏门”三个红红大字。
一个宦官上前问道:“请问是王怀王学士么?”
“正是在下,是国君要我来的。”王怀还礼道。
“请跟我来。”宦官走在前面。
这是第一次行走在这么宏大的宫殿中,周遭建筑不是石头就是木头搭建而成。古人的伟大智慧令人敬佩。
王怀跟宦官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好像在争论什么。
这时里面又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宦官把王怀领进门去,大殿里边两排依次站着许多官员。
众官员见突然进来一个人,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殿内恢复安静。
魏扬装作没看见王怀,环绕四周,朝众官员望了一眼,轻声道:“继续说。”
话音虽小,众官员下意识后退一步。王怀心想,魏扬这驭人之术可以呀,不怒自威。
良久,一人上前道:“公叔子,你堂堂魏国丞相,士兵在前线拼命作战,你却在后面私吞军饷,不是奸人是什么?”
“庞传,朝班之上焉可胡言,我且问你,奸字何解,左边一个女子,右边一个干字,老夫不惑之年只有一个糟糠之妻,而你上月好不风光竟然又纳了第九房小妾。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也敢奸喊捉奸。”
这个叫公叔子的虽然上了年纪,说话却铿锵有力。
那个叫庞传的看上去应该有30多岁,其穿着应该是个将军,见公叔子如此说,上前指着公叔子;“你......”
“可有此事?”魏扬淡淡一问。
“国君赎罪,臣知错了,回去便把那几个婆娘给休了。”庞传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爱卿这是何苦,起来吧。孤听闻只有好汉才娶九妻。”魏扬摸了摸王椅,依旧如若无视,任臣子们自己讨论。
“公叔子,军粮我就不多说了,这军响之事你还有何好说的。”庞传大声道。
“庞传,你真的好无耻,军响我什么时候拖延过,但是你这个月要五百万军饷购置兵器,下个月要五百万购置马匹,下下个月是不是又要五百万购置装备呀,国家哪有这么多银子给你,也不知道是真购置还是掉入某些人中饱私囊。”公叔子怒怼回去。
“你......”
王怀听了很久,原来这里的朝廷议事跟电视上的朝廷议事差不多。想了想,觉得还不如工厂员工大会那么严谨。
待官员们纷纷退去后,魏扬才笑嘻嘻走过来,朝王怀说道:“听了那么久,可有什么想说的。”
“国君贤明,早已洞悉一切,又何须在下多言。”王怀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搞不好这可是要杀头的。
“真是个机灵鬼,好了,给你引荐一下,这个是孤的儿子魏瑕。”魏扬拉着一个六岁小孩,“快叫叔叔好。”
“叔叔好。”魏瑕堂堂世子居然行下跪礼,将来可是要继承国位的。
“殿下好。”王怀一见魏瑕跪在地上,心想不好,要出大事呀。当即连忙拉魏瑕起来。“国君这是?”
“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将相不和呀,孤年事已大,小儿才六岁,要是孤一走。”
魏扬望了望大殿外的天空,深情长叹道:“你能体谅一个父亲的难处吗。”
我去,这是要托孤的节奏呀。
“国君,在下一介书生,恐怕难以当此大任。”魏扬抛出这个担子,王怀真不敢接,但眼下国君话已出口,不接也得接呀。
“不要给孤打马虎眼。孤观察你很久了。从前文考第一,做个文官也不错,比如公叔子辅佐孤一辈子,算的上孤的好兄弟。”
魏扬拍了拍王怀的肩道:“不过这段时间你实在令孤刮目相看,舌战群儒说明你才思敏捷,善于应变。林中造纸说明你能把理论用于实际,挺身而出拼命与公子乔一战,这是义。试问一个文武双全又忠义两全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托付的。”
这命怎么就这么苦,还能不能猥琐修个仙?
王怀虽然心中一万匹艹尼马奔腾而过,此时也被魏扬的情深意重给说动了心。
“现在你进入后院,庙堂之上的事就不用考虑了,待文考的成绩公布,如果双排名第一,你将获得修仙法宝,以你的资质定是修仙界的新秀,届时如天下修行者加入人间战场,魏国就需要你了。”
魏扬想起往后要发生的一切,双眉一直紧皱着。
没等王怀回话,魏扬又说道:“如今魏国虽强,但只是表面,混元界风云诡异,谁又知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国君为国为民,可谓是宵衣旰食,王怀如有一天学有所成,定当报答国君的知遇之恩。”王怀作揖行礼道。
“王怀呀,一旦你进入后院,孤就帮不了你,但在进入后院之前孤再帮你做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