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景坐进跑车。
趁着下午有时间,他决定把驾驶证更换一下,再买一辆车,总打车不是办法。
还好花旗国承认龙国驾驶证,跑一遍手续就行。
屈小青刚好闲的慌,借她当司机。
傍晚,屈小青拖着疲惫身体,一副累化模样返回租住公寓楼。
丁佳琪正在打扫卫生,看向好友,好奇问,“下午你在忙什么?”
“我差点被张景弄死。”
屈小青有气无力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咕噜咕噜喝半瓶。
“你们下午在一起?”丁佳琪语气不确定问。
屈小青点头,“我本想考验一下他的人品,事实证明他的人品真不行!”
丁佳琪一头黑线团,“你怎么考验的?”
“我本想色诱他,没想到他把我当司机,白漂一个下午不说,不请吃饭,也不请喝水,居然有这种人!”
屈小青气的脸蛋红丹丹。
“你在瞎胡闹什么?”
“我只是想替你考察一下单相思到底值不值。”
“别胡说,没有的事。”
屈小青表情变正经,再劝:“别入戏太深,你们不合适。”
张景不知道屈小青和丁佳琪聊天内容,傍晚温丽打来电话,他再次匆匆赶到1032庄园。
“今天过的怎么样?”
温丽坐在餐桌前,张景在旁边站着,打量一桌食物,心里震惊。
那一粒一粒的是鱼子酱?
一片一片是黑松茸吗?
人头马是漱口水?
心里想法丰富,张景回答道,“兜里有钱,过的挺好。”
“兜里有钱?”温丽呵呵笑,“是三千两百多万rmb吗?”
张景吓一跳,下意识怀疑银行卡丢失,秘码被盗。
温丽语速不快不慢又道,“陨铁卖2540万rmb,10%是别人佣金;
在东仑港开货箱捡漏防弹汽车,去税后利润400万,获得勒索赔偿600万,总共3270万。”
“老太太,我有点怕。”
张景肝抖、腿也抖,之前怀疑温丽是某宝、某狗或某行匿名股东,现在看,好像更牛!
“坐吧,”温丽慢吞吞邀请,“吃饭。”
“您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张景很怂,“否则在下实在是不敢。”
“你刚来就找到我孙子的骸骨,调查一下你的过往,正常吧?”
张景心里松口气,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坐到温丽右手边。
佣人递上碟盘、刀叉筷、酒杯。
得到允许,张景取来一勺鱼卵。
看着颗粒饱满圆滑,色泽透明清亮。
闻着有股淡淡清香。
送进嘴里,弹、q、口感丰富,绝对是他到目前为止,吃过最好的食物,没有之一。
“这是来自里海80岁大白鲟鱼的鱼卵,最好是配饮香槟。”温丽语气轻松聊天。
侍者拿着一瓶用金泊包裹着的香槟酒,为张景倒进三分之一杯,酒水看上去气泡细腻,颜色诱人。
“我刚才一口吃掉多少钱?”张景小心翼翼问。
“吃的东西,价格没关系,喜欢你就多吃一点。”
温丽这样说,张景不能真不客气,点到为止,浅尝一口。
“听说你今天去州立技术学院报到了是吗?”
“我本以为是野鸡大学,不用上课,考试抄答案,没想到完全是反着来的。”
温丽呵呵笑,“听起来很好玩,有没有遇到漂亮女孩?”
张景点头,露丝确实属于漂亮女孩。
“有没有带她进卫生间?”
“为什么是卫生间?”张景不明反问。
“方便、快捷、激刺、快乐度高。”
张景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坏人变老,还是老人学坏?
应付聊天道,“我怕得艾滋。”
“嘁~”温丽不屑,“小概率事件而已。”
猜到老太太还有其它事情,吃完晚饭,果然有节目。
跟着温丽,张景来到一间藏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密室型书房门口。
“你进去,随便看。”温丽语气不在乎。
“看什么?”
“随便看。”
“我看书头疼。”张景拒绝。
“一万米元,只要你在里面待够半小时。”
张景属于见钱眼开那种,狗腿道:“我这就进去。”
步入书房,面积约五十平方,类似中世纪吸血鬼时期装修风格。
看上去旧,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比如橡木地板、楠木书桌、桃木书架、纯金地球仪,甚至墨水和白纸都是最好的。
继续打量,书房墙上挂着一些相框,里面是很多老相片。
看注明,最早一张相片是1842年,主人名字叫张洛(1785-1855)。
黑白照片,斑驳掉色厉害,依稀可见对方是军人,目光犀利,军服整齐。
张洛相片前面有五个名字,第一个是张必显(1656-1690)、张王廷(1675-1735)、张慧元(1701-1772)、张启翼(1728-1785)、张文升(1755-1831)。
很明显,这些是一个家族历代传承人的名字。
张洛前面没有相片,大概是因为相机发明时间问题。
有意思的是,张洛之后这个家族传承人不再姓张,接着是徐晃(1835-1895)、徐弘祚(1875-1945)、徐童茂(1915-1983)、徐思克(1935-2015)、徐林(1997-2017)。
徐林是最后一个,去世时间是五年前。
不用猜,徐林肯定是温丽孙子。
张景回头看向依立在门口的温丽疑惑问,“这里不像是祠堂。”
“这是书房。”温丽语气肯定。
“你为什么不进来?”
“规则不允许我进去。”
“没事,”张景劝道,“你进来,我不会告诉别人。”
温丽不吭声。
张景心底发毛,“老太太,你不会打算拿我当祭品吧?”
“不,”温丽否认,“恰恰相反,我打算让你未来也挂在墙上。”
“您吓到我了。”张景腿肚子发抖。
“我最喜欢的孙子死了,”温丽仿佛苍老许多,“你和徐林同岁,是你找到他的骸骨,这或许是天意。”
“未来挂在墙上意味着什么?”张景问。
“你会拥有这间书房里的一切,包括墙上那些相片,书架上的手抄,并且有责任一直传承下去。”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张景反问。
“我也不知道。”
“我不同意。”
张景拒绝,他是寻宝人,最是见钱眼开,最讨厌担责任。
像是吃定张景,廊道昏暗灯光下,温丽慢吞吞道,“只要我活着,我会给你力所能及帮助;
如果我死后,你放弃责任,后果也会很惨。”
张景语气带着一丝嘲笑,“您一把年纪,还有多少‘力所能及’?”
被张景看扁,温丽缓慢着拿出手机打出去,语速不快,声音有力吩咐。
“把帕尔默吊死在家里,包括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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