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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前嫌尽释

    张成转身一观看,见十几位身着西北域道胞金丹期强者,正在与赵旭东等人理论。而在这十几位西北域金丹期强者,其身后五里远处,还有三位身着西北域道胞金丹期强者,时不时地,在朝此地窥探着。

    见到如此阵式,特别是观看到后面,那三位金丹期之相貌时,张成立即便已猜测到,其事情之原委。心中不由为此,而重重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后,便朝双方争吵地点赶去。

    闪身来到赵旭东身前,随即便道“西北域各位道友,可否请你等后面,那三位道友一同过来。然后,再谈论那件事情,你我双方之间,究竟是谁对,还是谁错在先”。

    张成这突然一赶来,立即就要求后面那三位,说是因西南域有人,率先动手强抢其千年紫参,事后,还将其打伤之人过来,然后,再论事情之谁是谁非。西北域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不由有些疑惑看向身后,五里远处之三人。

    忽然发现西北域一众强者,正在用那种疑惑不解目光,一齐看了过来。而谷秀芹与赵旭东等西南域强者,在其眼中,则已发出十分愤怒目光。本就有些心虚之三人,心中立刻生出几分不安感。其中一人,一当见张成脸上,还带有几分玩味笑容时,身上立刻就有冷汗在冒出。感觉到自己,因实在忍耐不住心中之恐惧感,而不敢再看上张成一眼时,转身就朝后方逃之夭夭而去。另外两人见此情形,也不再做任何犹豫,闪身便紧跟其后,一路飞遁而逝。

    西北域十几位金丹期强者,见三人竟然不辞而别,突然就飞遁而远去。此时,即便是再呆傻之人,也已知其中原因所在。很显然,自己等人,刚才受那三人一番鼓动所骗,在被义气冲昏头脑情形下,不加思索间,就稀里糊涂前来寻找西南域之人理论,幸亏自己一行人,刚才未曾率先动手,否则,此事也不知如何才能收场。

    感觉到自己一行人,无端前来生事,确实有些理亏时,只好低头苦笑着叹息几声。转身后,观看到张成并无责怪之意,其中,一位年约六旬老者,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道“这位道友请了,请问道友,可是青云宗之张成”。

    见这位老者主动示好,张成连忙拱手还上一礼,道“本人正是张成,不知道友出自何宗,尊姓大名?”

    与明溪宗史名扬,上擂台进行生死战时,但凡参加过西区排名争夺战金丹期强者,均亲眼见到过张成,且还亲耳听到过,两人当时那番对话。因而,众人对张成之印象,均极为深刻。

    此时,见张成,就站在自己对面三十余丈远处,惊喜之中,又感到有几分难为情。迟疑片刻后,这才道“运盛宗钱一贵,见过张成道友,见过西南域诸位道友。刚才,钱某与十几位西北域道友,因受那三位小人鼓动蒙骗,便十分莽撞地赶来此地,并与各位道友进行理论,钱某人对此,已深感愧疚”。言罢,便朝张成等人鞠躬行上一礼。

    见钱一贵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行如此厚礼,此人应该也算得上是一位恩怨分明之辈。张成朝其一拱手,道“钱道友,请不必多礼。你我之间,同属下位届西区域修真者,现在,又同处于这方无名空间中,双方之间发生一些小误会,就不必如此在意”。

    从张成话语中,已听出其不再追究自己等人,前来理论之过错。钱一贵心生感激时,便有些好奇道“张道友,不知能否相告一下钱某,你当时从擂台上消失后,怎么也进入到了这方无名空间中”。

    “此事,张某实在是有苦难言。与史名扬在擂台上,进行生死战,当本人刚想将史名扬此獠予以斩杀时,立刻就遭到明溪宗桑长老,其神通之攻击。在这危难之际,整个擂台突然间,就向下方塌陷而失,张某由此保住一命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这个神秘空间”。见西北域十几位金丹期强者,也正在用好奇目光打量着自己,张成只好朝钱一贵,模棱两可地予以解释道。

    得知张成那番遭遇,竟然是如此之不幸,西北域十几位金丹强者,为其感到何等之不公时,随之就在心中,重重地叹惜上一声。其中,明溪宗一位老者,因内心感到十分羞愧,又怕被他人所见到,而觉得难堪时,只得迅速低下其头来。

    场面静寂片刻后,钱一贵便道“张道友,如若方便,能否将你等一行,与刚才那三位小人相遇之事,为我等简单介绍几句”。

    张成尚未接声来,谷秀芹这位心直口快者,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刚才三人与另外五人,仗着其在人数上优势,出言逼迫自己四人,将刚采挖到之千年紫参,拿出来与山坡上尚存紫参,按人头进行重新分配。而当张成赶到,与那几人就事理论时,刚才躲在山坡后面,那位身材魁梧男子,不仅对张成出言不逊,而且扬言要动手教训张成。见此人太过嚣张蛮横,且还不可理喻,张成一怒出手,便将其教训。但出手时,还是留有分寸,只是一拳,将其击飞至一百多丈远处,其山坡下而已。此后,在放任黄涛等人离开前,还让在场几位,各自去采挖一株千年以上紫参。

    听完谷秀芹,这番简明扼要之解释,西北域十几位金丹期强者,只是稍微一思量,便知刚才那三位小人,为何不肯与自己等人来此,以及见到张成出面发话时,为何要逃之夭夭之原因所在。由此也不难想象到,当时这三人,因为利欲熏心,带领另外五人,而故意向谷秀芹等人挑衅闹事,遇到张成突然出现,又出言相劝阻时,为何要对张成恶语相向,且欲出手教训时之场景。而后,其中五人倒是有所收敛,此时已不知去往何处。而刚才那三人,不仅不知悔改,而且又鼓动自己一行人,前来寻找张成等人理论,欲由此而扩大是非,再次制造事端,并趁机夺回那些千年紫参。

    此时,当将事情前因后果弄清楚,是非曲直弄明白,西北域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便不约而同就想到,今后如若再遇到那三位搬弄是非小人时,如不将其好好地修理一番,很难出得今日这口恶气。

    钱一贵朝张成凝视片刻后,道“张道友,钱某观你年龄,虽然显得非常年青,且修为境界,也稍显低下,但本领却十分高强,进入此次西区排名争夺战其前三十名,本应是件轻而易举之事,可为何却排在前三十名之外”。

    自己不想进入上位届修炼一事,自然,且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见钱一贵有此疑问,张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但并不出声予以回答。

    见张成只是在微笑着不语,钱一贵也不好意思,去继续予以追问。道“张道友,钱某等人,刚才那番唐突冒犯之举,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本人保证从今以后,此类事情,绝不会再次发生”。

    张成略微一点头,道“钱道友无须多心,张某并非斤斤计较之辈。对了,钱道友,不知你等下一步行动,又有何计划”。

    听张成有此一问,钱一贵便十分气愤地道“我等一行十四人,集聚到一起后,组队在这方无名空间内,四处寻找灵宝灵物,不巧遇到刚才那三人后,却受其鼓动,而上当被骗,前来寻找张道友等人理论。如此一来,也不知错过多少寻找到灵宝灵物之机会,今后如若再遇到那三人,钱某等人,非得将其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稍停片刻,才接着道“在这方陌生无名空间期间,对于查探和寻找灵物灵宝,不知张道友又有何高见”。

    张成摇了摇头,道“高见倒是谈不上,不过,张某隐约地感觉到,此无名空间,其地域十分辽阔,且其中,也存在着不少高等阶妖兽,各位道友在寻找灵宝灵物途中,还请多加注意为好”。

    “钱某一行,来到这方无名空间后,也曾遇到过几只四阶妖兽,只不过,现已全部被我等联手斩杀。难道张道友等人,在此期间,还曾遇到过五阶,或是六阶妖兽不成”。听张成提及妖兽一事,钱一贵心生警觉时,立即就朝张成询问道。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张某在这无名空间期间,已遇到过两只五阶妖兽,一只六阶妖兽,因而才有如此一说”。

    六阶妖兽,那是堪比元神期境界大能者之存在,金丹期境界强者,一旦与其相遇,只能是转身逃之夭夭,有多远便逃多远罢了。而张成此时,却仍然好好地站在此地,难道是说,张成已将那只六阶妖兽斩杀,亦或是那只六阶妖兽,不屑于对张成,这位年青小辈予以攻击,从而令其从容逃脱。此刻,西北域一众金丹期强者,以及运盛宗在场之人,无形中,就对张成本领之高强,不由得又高看上几分。

    犹豫片刻,钱一贵与十几位同门师兄弟,相互间观望一眼后,便有心朝张成试探着道“张道友,如果我等途中,一旦遇到危险时,不知你能否出手相助一二”。

    在这片十分陌生地域期间,只有众人团结一心,相互之间守护相望,各位才能走得更加久远。且张成已猜测到,钱一贵话中之所指,便一脸严肃道“钱道友,如果你等一行,果真遇到一只高等阶妖兽,此事,只要被张某所得知,能力范围内之事,就一定会尽快赶去相助”。

    听到张成亲口在众人面前,所应允下这份承诺,运盛宗十余位金丹强者,刚才还有些紧张及担忧心情,顿时便放松不少,脸上所显现那有些紧张神色,随之便被笑容所替代。

    “张道友,钱某人今生,已交定你这位朋友,今后如果有事,需要本人去跑跑腿,你只管招呼一声即可,钱某一定尽全力而为之”。得知张成竟然甘愿冒性命危险,也会前去相助于自己,钱一贵立即就朝张成郑重地承诺道。

    紧接着,朝赵旭东等西南域一众金丹强者,环顾一眼后,便正声道“各位道友,钱某等人,刚才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还请多加谅解。我等这就离开此地,前往其他地方继续寻找灵宝灵物。今后如若有缘相见,定当会以礼相待”。言罢,朝张成等人一拱手,闪转身躯就朝右后方,一路快速飞行而去。

    “都是那三个混蛋,干下如此好事,让我等在此费上如此多口舌,又白白浪费掉不少时间”。见运盛宗及西北域十几位金丹强者,一散而飞离远去,谷秀芹感到气愤难平时,立即就在气哼哼地道。

    随即,转而又满脸笑容,朝张成道“还是张成道友本领高强,只用简单一句话,便将那三个混蛋,吓得屁滚尿流飞逃而去,令我等既解气又解恨”。

    谷秀芹此番话语,其声音刚一落下,站在其一旁之赵旭东,立即用那种不怀好意目光,在看向谷秀芹同时,还不忘嘿嘿地笑出几声。与此同时,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之目光,也一齐看向谷秀芹。

    听到赵旭东这一坏笑声,谷秀芹突然间就感觉到,自己刚才所说话语,其口气中,好像存在有不妥成份。其一双秀目,连忙朝赵旭东狠狠地一瞪,随即,便又朝其斥责着道“笑什么笑,如果你胆敢再发笑,看本仙子不把你也打得屁滚,打得,打得。对,打得你象条狗一样,到处躲藏才怪”。

    “谷仙子,赵某人刚才,只不过是随意地笑出几声而已,何至于遭到仙子如此憎恨”。见谷秀芹当着众人之面,如此责骂于自己,赵旭东为之感到十分尴尬中,立即就小声予以回击道。

    谷秀芹又是秀目一瞪,道“别人可以,但你赵旭东却是不行,此话,你可千万要记住才是”。

    听到谷秀芹当众说出如此话语,站在赵旭东周边及身后几人中,忽然有四人在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其中一人出声道“赵师兄,师弟等喝你那喜酒,这一等就是一百多年之久,听谷仙子刚才这么一说,好象喝师兄喜酒之日,为时已是不远”。

    听到青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其相互之间那打趣笑闹声,谷秀芹故作生气时,那“呸”地一声刚一发出,便有股浓郁肉香味,已被吸入到鼻孔之中。受好奇心所驱使,其目光,便不由自主就朝肉香味,所飘来方向迅速观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