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酒吧说不定要比安静的安全屋更适合谈话,尤其谈话双方在这里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身份。
当郁江和降谷零表现出想谈谈的意思后,酒保便隐秘地撤到了另一边,尽可能避免听到他们的对话。酒吧其余人也移开视线,默契地无视了这个角落。
毕竟这里大多数只是外围成员或者跟组织相关的人员,而他们都不想得罪代号成员。何况这两位都是近来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个是情报课王牌,一个是被琴酒“三顾茅庐”才亲自请进来,得罪了一圈大佬还混得风生水起的超级新秀。
郁江喝着琴酒,情绪稳定极了,只看他的神情丝毫不像正暗戳戳挖组织墙角的样子:“波本,我不在乎任何人的命,也不忠诚于任何势力,所以雪莉是死是活只取决于什么对我更有利。你想救雪莉,可以,你想摧毁组织,我也可以帮你,但同样你也必须协助我。”
哪怕早就对今天的谈话有所预期,降谷零还是被郁江的话吓了一跳:“覆灭组织也可以吗?”
他本来不打算谈这么深的,因为在他看来身为继承人的郁江不可能认同红方的计划。
然而郁江却表现得极为淡定:“任何事物的发展规律总是从有序到无序,组织也不可能永存,与其让这个过程激烈又无趣,倒不如将它牢牢掌握在手中,争取最有利的结果。”
“你说呢?”
他眼神冷漠,语调却轻微上扬。明明几乎将自己目的不纯摆在明面上,告诉降谷零他不会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去做,却让降谷零无法拒绝。
人总是逐利的,连公安都能罔顾人伦,他又该如何要求郁江做一个完美的好人?
更不用说他或许还是公安阿莫洛斯计划的受害者。
降谷零的手紧紧攥起又倏尔放松。
“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他问。
“做什么呢?”郁江露出思索的神情,哭闹了半天,“现在还完全没有想法,可以先记着吗?”
降谷零:“……”
他知道他不该答应帕佩特这不专业的谈判条件,这于今后的合作毫无助益,甚至还平添不稳定因素。但帕佩特的神情是那样坦然,仿佛不含任何算计,让人不自觉地就想相信他。
“不可以。”但降谷零不是普通人,他是卧底,“现在不说的话我就当你默认毫无条件,所以最好现在就想好。”
郁江无奈:“好吧,真不知道你急着干什么去,又没老虎在身后追着你跑。”
降谷零皱眉:“你知道就在我们浪费的这几分钟,就有新的犯罪发生吗?组织一刻不倒,就会有更多腐烂的细菌滋生。他们背靠组织根本不顾虑法律道德,他们犯下的罪过、破坏的家庭、伤害的生命你从来看不到是吗?”
说到后来,降谷零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他压抑着怒火,脸色显得格外狰狞。
郁江从没见过这样的波本,他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张了张嘴:“我不是……”
“我曾亲眼目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葬身于恐怖分子策划的空难中,”然而降谷零还在说,“她的母亲在警察厅哭晕了三次,而凶手至今潜逃国外!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因为组织晚一天覆灭就多一天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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