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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辣手,皇上有旨

    京城范府前院

    一个身着麒麟踏云红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根马鞭,看着刚被吊起来的少年冷冷一笑。

    “范思哲是吧?挺硬气啊!”

    被吊在树上的一个年轻人脸上依旧是那种倔强。

    “你个狗草的,快放了你大爷,你可知道我是谁!

    !

    贾琙呵呵一笑,“呵呵,我还真就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想说,你姐姐是皇后,你是国舅!

    要是我敢打你!

    你姐姐不会放过我!

    ”

    被吊起来的少年有些错愕,“你知道我是谁??那你还敢如此,你就不怕我姐让皇上诛你九族!

    ”

    贾琙又冷笑两声:“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少年倒不是真傻,听到这话,看着身旁已经被这个红袍少年抽晕过去的二叔,心里也泛起了滴咕,不过从衣饰上来看,他不像是那些皇子王孙啊!

    有个皇上当姐夫,自来就养成了他这种娇纵的性子,前几天他还和忠顺王爷家的小王爷打了一架,把对方的门牙都给打飞了,不也屁事儿没一点。

    “我管你是谁!

    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范府!

    如今府里的动静外面肯定知道了,皇上,姐姐,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一会儿小爷要让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然后再将你千刀万剐!

    ”

    贾琙脸上也不见怒意,手里的马鞭在半空甩出一个如同炮仗一般炸响。

    随后又冷冷说道:“三年前你爷爷带领群臣攻讦我,逼迫皇上交出我换取边境安宁,范阁老,一心为民,本侯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之后又打算给本侯扣上个人屠的帽子,本侯也没有理会,毕竟本侯杀的人的确不少,只是今日本侯回朝了,你们家依旧不依不饶,你们范家真是好大脸,莫非真的以为我年少好欺??”

    吊在树上的少年一愣,听到贾琙的话,又看了看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童孔勐地一缩,脸色变得惊恐起来。

    “你是冠军侯——贾琙!

    ”

    “父债子偿,你爷爷上了年纪,你父亲是国丈,本侯是不好出手,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小辈,替父还账吧!

    ”

    下一刻破空声响起,马鞭直直落在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国丈的确不好打,会让明康帝下不来台,但是国舅就没那么重要了,还有范府的其他爷们。

    “我……”

    还没等范思哲开口,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了心头,直接把那话堵了回去,出来的只剩惨叫。

    “贾琙,你个混蛋!

    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

    “呵!放不放我等本侯打完再说!

    ”

    话音刚落,马鞭破空声再度响起,一鞭接一鞭,打的范思哲哭爹喊娘,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刚被带过来的范兴照看着成了一个血人的范思哲,急怒道:“竖子!

    还不住手!

    你想造反不成!

    ”

    贾琙没有停手,又是两鞭子,把范思哲抽晕后才停下手。

    “你~~”

    看着自己儿子被抽晕,范兴照气的咬牙切齿。

    贾琙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了一旁的亲卫,缓步来到范兴照面前,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男人,他冷冷一笑,“你是国丈!我不抽你!

    来人,绑树上!

    ”

    听到这话,范兴照又羞又急,开始奋力挣扎,眼前这个小子究竟是谁,居然敢如此对待国丈,他是疯了吗??

    就在这时,范府门外传来了动静,贾琙心里暗道:“来的好快啊!”

    “贾贤侄!

    快住手!

    ”

    说话的正是四王八公一脉,一伙人是武勋,骑着快马赶了过来,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不少。

    身后还带着一二百人,太康帝给他们的旨意,是将贾琙带走,不能让这场风波扩大,出身军伍,自然知晓军中强者为尊的道理,他们已经做好强行带人的准备了。

    先前听说贾琙带了五十人,他们为了保证能将人带走,足足出动了两百人。

    看到来人贾琙也没多管,放任他们走了进来,只是那两百名亲兵被亲卫们挡下了。

    等这些人进到院内,就看到血淋淋的一幕,范家的几个爷们除了国丈范兴照之外都被吊了起来,身上已经是血肉模湖,范家的嫡长孙,范思哲赫然也在其列,看着场中有两名亲卫抓着范兴照就要往院内的大树上绑,这些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闻讯赶来,来阻止这场闹剧,谁曾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动手如此狠辣,范氏这一家子,除了范元和这位内阁宰辅,其他人差不多都给吊起来,这是要闹哪样啊??

    人群中,看到范家惨状的马昌龙不禁咽了两口唾沫,心里更是打起了鼓,前两天他来的时候,还和范元和商量着如何对付贾琙呢!

    如今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给他吓尿了!

    旋即他在心里就破口大骂,“这踏马就是个疯子,疯子!

    ”

    不是疯子是什么,连国舅都打了,看模样还打国丈,看的所有人都眼皮直跳,这个小子前几日表现得不都是挺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么一副凶残至极的模样。

    不过既然他们看到了,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发生,一群人赶紧都走了下来,纷纷劝导。

    “冠军侯,息怒!

    大家同朝为官,当以和为贵!

    ”

    “这可是国丈,动不得,动不得!”

    ......

    听到这话,贾琙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及冷冷一笑,怒道:“诸位,本侯与这范家结怨也不是在今日了,你们也都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谁撺掇的,咱们大家心知肚明,还有在朝堂的流言蜚语,到底是谁干的,咱也不屑计较,只是如今本侯回来了,这范家依旧不依不饶,真的欺本侯的剑不利乎??屠的掉女真,杀得穿后元,还宰不掉一个只知道出卖民族英雄,吃里扒外的狗贼!

    ”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不由有些赧然,贾琙所作的事情,他们尽管暗恨不已,但是终究是说不出什么来,但是范元和所做,就非常的让他们不齿了,不仅打算交出贾琙以自安,后来更是处心积虑的坏他的名声,若不是都是太康帝一脉的,他们不能选择,这些爷们也耻于与他为伍。

    “竖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

    就在这时,一个还没脱掉官服的老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的惨状,气的直打哆嗦。

    此人不是范元和,还是谁。

    “冠军侯!

    你私闯民宅,殴打朝廷命官!

    老夫定要上御前参你一本!

    !”

    贾琙听到这话,知道正主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动手前调查过,范家在朝为官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范元和,另一个则是国丈范兴照,而且官位都不低,范兴照是工部侍郎,范元和就不用多说了。

    其他人则主持了范家其他事物,并未在朝廷任职,范思哲几个孙辈的,则因为外戚的缘故,范元和尚未让他们科举,所以大都是游手好闲之辈,都是白身。

    “范大人信口雌黄的本事还真的挺高的,本侯什么时候殴打朝廷命官了,你问问范兴照大人,本侯抽过他一下吗?还是说范大人是说这几位!

    难道一群白身还是朝廷命官??您给任命的??了不得,本侯知道官员一向都是皇上任命的!

    ”

    “再说,本侯方才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年本侯在关外杀敌,听到朝廷传来的消息,都还以为您范家不是咱们大康的栋梁,而是后元的狗呢?那么着急想讨你主子欢心??您安得到底是什么心啊?是不是怕咱大康九边安定下来,您就拿不到好处了!

    ”

    被贾琙这话一堵,范元和又急又怒,“你胡说,老夫一心为国,生是大康的人,死是大康的鬼!

    反倒是你,屠族灭种,灭绝人性,更悖逆圣贤之道!

    将来必定贻害万年!

    危害我大康江山社稷!

    ”

    贾琙冷冷一笑,“说的好!说的真好!竟不知大人红口白牙,怎么敢说圣贤之道,你可知辽东之地,每年有多少大康百姓丧生在女真铁骑之下,每年又有多少将士埋骨荒山,本侯真的替你臊得慌!真想让九边的百姓听听你话,看看你这副嘴脸,你猜他们会不会生撕了你!

    再者圣贤之道可不是说给那些蛮夷听的,人家可不喜欢,人家只喜欢杀人,喜欢骑马、打猎、抢劫、掠夺,大人说的如此天花乱坠,不如去兀良哈,去海西女真,去瓦剌,去鞑靼试试??你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圣贤之道!

    ”

    范元和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被贾琙带偏了,方才他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事儿,却被贾琙硬生生带到了沙场上,说这些,他就算是说的再天花乱坠,生了八张嘴,也论不过这位战功卓着的冠军侯。

    “竖子!

    老夫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儿,你私闯民宅,恃强凌弱,重伤国舅,和我大康百姓!

    此事,老夫定要与你御前论个明白!

    ”

    贾琙冷声道:“老匹夫!

    嘴巴放干净点,第一次不与你计较,是尊你年老,您老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开口竖子,闭口竖子,这是为官之道?还是为人之道??你有何脸面辅左皇上治理江山,再说本侯何时重伤那些人,你倒是让太医来瞧瞧,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黑暗!今日本侯来就是要告诉你,别以为本侯年幼,就好欺辱,任由尔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本侯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

    本侯不好过了,你们范家也休想安宁!

    ”

    范元和听到贾琙的冷嘲热讽,只觉得血液倒流,直冲大脑,耳边嗡嗡直响。

    听到这话,一旁的围观之人,脸色也有些惊惧,贾琙今日这一手,可是真的吓着他们了,这要是真去了他们家,将他们吊起来打,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戴权领着太医院数名太医姗姗而来,“皇上有旨!宣冠军侯贾琙进宫见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