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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大事件!元春有孕?

    在这个时代,其实是有商业资本存在的。

    其特点,就是高利贷与土地相结合。

    在盈利的好也中,典当行业占有的比重极大。

    可以说,算是仅次于盐的盈利行业。

    质库、当铺等,遍布大魏的全国各地。

    很多有背景的大商人,就是以此盘剥重息,累积财富。

    甚至还有人,将手伸到了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农业之中。

    在江南等地,很多农村都有这样的例子。

    春天出母钱,贷下户。

    秋天收子钱,成倍涨。

    这些商人的触角,甚至抵达各处边地。

    他们通过高利贷等主要手段,以及各种其他办法辅助。

    掠夺大量的土地。

    一些武勋扶持的边地商人,多以开中积谷,垦辟边疆起家。

    甚至,不乏有藏粟百万石者。

    而在权贵泛滥的江南,有背景的商人则在湖广等地。

    凭借其雄厚的财力,围波筑堤、扞水为田。

    占有了广袤的肥沃土地。

    这就是古代排斥商人的重要原因。

    这样的资本积累,于国于民没有半点好处。

    只有非比寻常的破坏力。

    但无论是大魏,还是其他朝代,又大多只能坐视这样的存在。

    因为土地兼并的主力军,大多就是权贵阶层本身!

    薛家很大程度上,也是这样盈利的。

    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薛家是皇商。

    他的本钱,大多是帑银。

    也就是皇帝的私人钱财。

    所以,薛家的盈利,大多也都流入了内帑之中。

    只有少部分,用来维持经营和留给自己。

    之前会出现亏空,也不是不赚钱。

    而是赚的少了,上交内帑的时候,就要自己补上。

    与之相对的,赚得多也就是自己的。

    薛家遍布各地的商铺,其实多以典当行为主,辅以杂货铺。

    杂货铺除了正常售卖商货,也用来清理典当到期的东西。

    在冯一博帮忙清理账目,扼制了下面管事的贪腐之后,又供应了紧俏的海外商货。

    薛家能够扭亏为盈,成功翻身,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宝钗原本熟悉的模式,就是薛家的传统经营模式。

    典当和杂货铺子的经营。

    最多再加上一些田庄和租赁,就是薛家大房的全部项目了。

    她接手了部分冯家的买卖,就发现与薛家的截然不同。

    没有典当铺子,也没有高利贷。

    冯家赚的,都是是大宗海外商品交易,还有都中权贵的钱。

    大宗海外商品,还主要是对薛家的。

    这一块还是冯一博自己负责。

    交给宝钗的,是四海商行。

    也就是都中权贵的生意。

    战乱之后,城郊不少庄园都毁于一旦,甚至是烧成白地。

    这让四海商行短时间内,就接到了无数订单。

    无论是石料,还是木料,都已经供不应求。

    尤其是海外珍惜木料,行情更是成倍增长。

    当然,宝钗刚刚接触,只能先负责一些不算复杂的决断性工作。

    主要是供货顺序的人情世故之类,算是先练练手。

    之后几日,小夫妻两个感情迅速升温。

    彼此之间也越发亲昵缠磨。

    每日都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或是游园赏景,或是教她决断处事。

    中途两人还回了门,夫妻俩盛情邀请薛母一起到冯府小住。

    可惜薛家二房的问题还没解决,一时放不下那边。

    倒是薛蟠来过一次,送了些宝钗用惯的玩意,和她必不可少的冷香丸。

    知晓冷香丸的制作方法,冯一博也不由咋舌。

    顿时被薛蟠这个看似粗糙,却珍爱妹妹的家伙所感。

    当下除了拜托他继续帮忙收集,还叮嘱薛蟠要多听薛母的话,少搀和纨绔的聚会。

    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冯一博没有遍布全国的势力,想要制作冷香丸,付出的代价倒是能承受。

    但却不一定能成功。

    也只有薛家这样,商铺遍布全国。

    又在薛蟠的叮嘱下,形成了一定规模。

    才能提升收集花芯雨露的成功率。

    十天婚假转瞬即逝。

    这天一大早,宝钗就帮冯一博打理好。

    还不舍的送到二门处。

    “我晚上就回来了,不要太想我哦!”

    冯一博笑着挥手,告别了有些羞涩的宝钗。

    这几天,似乎都找回了逝去的青春。

    冯一博好像再次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

    美妙滋味润泽,让他的心情格外的愉快。

    可惜的是,这样的好心情,在上朝之后就被一个人搅乱了。

    “冯都尉,借一步说话。”

    才一下朝,冯一博正急着回去找小娇妻。

    这时,一个小太监却从旁冒了出来。

    “夏公公有请。”

    听到是夏秉忠的邀请,冯一博便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来到太极宫的一处净室。

    “夏公公找我,所为何事?”

    见夏秉忠在屋里等他,冯一博当即上前见礼,又一脸疑惑的问道。

    夏秉忠没急着回答,而是出门四处看了看,又吩咐道:

    “你在那边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刚那小太监,应声而出。

    冯一博心中有些疑惑,不由皱起眉头。

    心中不断盘算着,什么事要搞得这样神秘。

    只见夏秉忠还是不放心,又四处看了一会,才关上静室的门,道:

    “娘娘回宫之后,一直胃口不好,月事亦是迟迟未来。”

    冯一博闻言,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月事没来,这是有了?

    他不敢多想,生怕有一丝不该有的情绪外漏。

    夏秉忠说完,就死死盯着他。

    见他似乎无动于衷,就又道:

    “当时也让太医看了,只说可能是惊吓过度,还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这话一出,冯一博心里顿时微微一松。

    表面却依旧绷着,点头应道:

    “那日鞑靼骑兵最近的时候,距离我们不过百步。”

    “若非我的马快,再加上鞑靼在后面抢掠物资,说不得就要被鞑靼掠去。”

    说到这里,露出一丝惊魂未定的模样,还拍了拍胸脯,道:

    “别说是娘娘,就算是我,也着实被吓得够呛!”

    他正自顾自的说着,夏秉忠却冷不丁又道:

    “可是太医看了之后,娘娘吃了安神的药,也并未见效。”

    说到这里,他眼神微眯,看的冯一博有些发毛,才继续道:

    “这几日,不仅月事未至,还开始频频干呕……”

    见他停住话头,冯一博当即面露疑色,皱眉道:

    “难道?”

    看起来,冯一博一脸疑惑的模样,没有半点惊慌之意。

    实则,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没来大姨妈,还干呕。

    这不就是妊娠反应吗?

    夏秉忠见他慕言,当即又放出重磅消息:

    “月份太小,太医也不敢轻断!但也说像是……”

    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才一字一句道:

    “有孕了!”

    冯一博心中有些慌乱,也有些后悔。

    要知道,他纳了三个妾,海外还有两个外室。

    如今再加上宝钗,已经有六个女人。

    却没有一个怀孕。

    冯一博一直以为,是穿越的后遗症之类。

    甚至私下也让王济仁诊断过。

    只是王济仁也没能说出个原因,便也只能顺其自然。

    若非如此,以他的缜密,也不会轻易放新元春回宫。

    可现在,元春一次就中了?

    不对,是两次。

    也不对!

    还不一定是自己的啊!

    虽然景顺帝也是多年没有子嗣,但他有过啊!

    又或者是自己。

    那就是自己不治而愈了?

    眼前夏秉忠还死死盯着他,冯一博不及再多想什么。

    他心念电转之间,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口中道:

    “这是好事啊!可喜可贺啊!”

    冯一博看起来全是惊喜,并无慌乱,又道:

    “若是娘娘有了龙子,于圣上,于大魏,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夏秉忠依旧冷眼看着他,又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啊!若是龙种,那自然是好事,可是……”

    这话的指向性就有些抢了!

    “就算是公主,也是天大的好事!”

    冯一博见他话里有话,选择立刻接口。

    还一脸兴奋的,笑着又道:

    “圣上已经多年没有子嗣,无论是龙子还是公主,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夏秉忠显然不会让他湖弄过去,冷笑道:

    “我没说是龙子,我说的是龙种。”

    冯一博只能选择,继续揣着明白装湖涂,稍待嗔怪的道:

    “哎呀,这里也没有外人,我说是龙子怎么了,再说了!龙子不是更好吗?”

    见夏秉忠冷笑的盯着他,冯一博又一脸疑惑的道:

    “怎么了?公公看起来,似乎不开心啊?难道……”

    他故作迟疑,皱眉问道:

    “是荣国贾家惹了公公?”

    这话显然是在转移矛盾。

    “冬!”

    夏秉忠闻言,忽地一敲桌子,低吼道:

    “冯都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他一脸凶狠的看着冯一博,狞笑道:

    “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和娘娘孤男寡女回来的事,我也压了下来!”

    说道此处,夏秉忠的眼皮微微一跳,才继续道:

    “可若是让圣上知晓,你我怕是都在劫难逃!”

    “什么意思?”

    冯一博闻言顿时涨红了脸,怒道:

    “不是!夏公公你着是什么意思?”

    夏秉忠龇牙咧嘴的冷笑着,问道:

    “什么意思,以夏都尉的才智,能听不出来?”

    “夏秉忠!”

    “砰!”

    喊了一声,冯一博又一拍桌子。

    “你在胡说什么?”

    他满脸愤怒,又似带着屈辱,低吼道:

    “我是和娘娘一起回来的,但我心中坦荡,从未有过你这样龌龊的想法,也未曾遮掩只我二人回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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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冯一博抬手一指,继续怒道:

    “反倒是你!为了你干儿子的前途,让我为他遮掩!”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了下来!现在你反倒怀疑我和娘娘的清白?”

    说着,冯一博上前一把拉住夏秉忠就往外拖,口中道:

    “走!咱们现在就将此事说给圣上!”

    冯一博不是想用虚张声势吓住夏秉忠。

    这样做的原因,是吃准了夏秉忠不敢上报。

    不然,现在就不是夏秉忠来见他。

    很可能会是景顺帝本人。

    或者,为了遮掩。

    连问都不会问,直接就想办法弄死他。

    “我冯渊心中坦荡,就算因此死了,也是清清白白,容不得你大放厥词!”

    见冯一博大义凛然,夏秉忠却不吃这套,狰狞的道:

    “我劝冯都尉不要虚张声势!”

    说着,他收回凶相,露出一丝阴狠,道:

    “这事说了,我不过受着责罚,但你的小命就完了!”

    冯一博立刻再用力拉他,叫板道:

    “别说这些废话,现在就去!”

    一边用力,一边还道:

    “我冯渊读圣贤书长大,做人做事清清白白,咱们真金不怕火来炼!”

    这话很符合冯一博的一贯形象。

    他寒窗苦读,科举做官。

    私下的生活也极为干净。

    就连勾栏戏院,也几乎都没去过。

    和朋友聚会,不是在家中,就是在酒楼。

    唯一的风流韵事,就是买过一个婢女,纳了一对姐妹。

    这在大魏的大环境中,简直都是道德模范了!

    “走!咱们找圣上公断,大不了就是个死!”

    冯一博死命拉扯,夏秉忠死死抓着桌子。

    眼见冯一博像是来真的,他也有些动摇起来,犹豫道:

    “真的没有?”

    冯一博还继续拉扯着。

    一边用力,带得桌子“咯吱咯吱”的磨着粗糙的地面。

    一边理直气壮的道:

    “有没有让圣上公断!他若是说有,那我便访效前任,一头撞死在大明宫,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夏秉忠开始软了下来,挤出个笑容道:

    “咱们的关系在这,我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冯一博露出一丝犹豫,道:

    “不行,既然你今天提了,我的清白就被你玷污!”

    说着,又继续用力,口中道:

    “走!”

    夏秉忠本来见他松手,也松了仅儿。

    却不妨他还没完,一下被拽了个跟头。

    “冯都尉!”

    夏秉忠高喊一声。

    “走!我让你快走!”

    冯一博依旧不管不顾,拖着他就到了门口。

    门一开,夏秉忠就卡在门框,说什么也不松手了。

    他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我不再说了便是,也没必要寻死觅活的!”

    “夏公公,怀疑我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

    冯一博不再拖拽,但手依旧没有松开,冷冷的道:

    “那你今日到底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