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啊——咳!”总统捂着胸口气得眼前直发黑。
商凌霄听到走廊上总统的叫嚷声就立刻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刚好看到总统身子一晃差点晕倒的一幕。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总统摇摇欲坠的身体,“父亲,你怎么了?”
总统上气不接下气的躺在他怀里,脸色青白一片的看着他,“我,我胸口好痛!快,快送我去医院!”
走廊上的工作人员越聚越多,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总统抬起来,飞快来到停车场。
商凌霄亲自开车朝着医院的方向风驰电掣。
到了医院以后,总统就被送到了急诊室抢救。
商凌霄站在急诊室的门前给薄行止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阿止,你怎么回事啊?看你把爸气得,现在直接就住医院了,我刚把他送到急诊室。”
“是吗?”薄行止神情淡淡,“难道不是他自己心胸狭窄,辱骂我的孩子所以自己把自己给气到了吗?”
“阿止,你别和他呕气了,他好歹年纪大了。你看看你把他气成什么样了,咱们兄弟得好好孝敬他才是。”商凌霄看了一眼周围站着的大大小小的一些工作人员,一副苦口婆心好哥哥的样子。
周围的这些人都是陪着他一起将总统送过来的一些人,在总统府里面担任了许多要职。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薄行止说完就冷酷无情的挂断商凌霄这作秀一样的一通电话。
商凌霄一脸无奈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阿止实在是太不懂事了,父亲都变成这样子了,他甚至连医院都不愿意过来。可惜了父亲还那么疼爱他。”
“商少,你说的不错。薄少实在太过分了。”一个老头儿气愤的哑着嗓子说,“薄少也太不明事理了,光是孝顺这方面都比不上商少你啊!”
“我也这么觉得。薄少太不孝顺了。”
“对对,好像就是薄少把总统给气病了。他自己干出来的事,他自已竟然不来医院陪护,过分!”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在这里讨论,几乎全部都是被薄行止的怨言。
商凌霄听在耳里,爽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要得了人心,还愁没有地位吗?
现在他就是故意拿自己和薄行止做对比,让大家都看看,谁才是最优秀最好的那一个。
很明显,薄行止输得非常彻底。
*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要机场门口。
人来人往的旅客络绎不绝。
一个穿了一身米色风衣的女子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她身材高挑纤细,秀雅的脸庞令人侧目。
尤其是周身那清冷高贵的气质,更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阮苏刚出机场,就看到了薄行止熟悉的车子。
她挑了挑眉走过去,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一个伟岸的身影立刻映入她的眼帘。
男人单手抱着一个小奶娃,另外一只手还不忘记空出来帮她提行李。
小奶娃看到她以后就兴奋的咧着嘴巴直笑,“干妈,抱!”
薄行止将行李放好以后这才绕到驾驶位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子里面和苏静怀玩作一团的阮苏,忍不住眉眼带了一丝笑意。
“想吃什么?”
“静怀,你想要吃什么?”阮苏低下头问怀里面的苏静怀。
“吃鱼,我想吃鱼。”苏静怀叫嚷着说道,“我还想要吃虾虾。”
“好,满足你。”阮苏笑了笑,抱紧了他。
薄行止找了一家自助海鲜馆,里面不仅有方便宝宝吃的无刺的多宝鱼,还有各种各样的海鲜。
阮苏陪着孩子坐在座位上,薄行止则去取餐。
取的几乎都是苏静怀和阮苏喜欢吃的。
男人还帖心的取了一些孩子们都爱吃的漂亮的小糕点。
他将筷子递给阮苏,然后就开始剥螃蟹,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螃蟹上,光是这一幕都觉得仿佛是一副画。
非常优雅迷人。
阮苏吃了一口蒜蓉粉丝虾,“好吃。”
她又给苏静怀剥了虾,这时薄行止将剥好的蟹黄也放到了苏静怀面前的小盘子里。
“尝尝蟹黄。”
“谢谢干妈干爸。”苏静怀幸福的低头拿着儿童小勺子开吃。
阮苏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这才有空看向薄行止,“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接我,还带着静怀?”
往常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总统府处理公务才是。
“没什么,今天刚好有空,工作也不忙。”薄行止勾了勾唇看了她一眼,“好了,吃饭吧。”
看着他避而不谈的样子,阮苏敏感的觉得有事情发生。
不过当着孩子的面也不适合打破沙锅问到底。
所以她也就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以后静怀在车上晃晃悠悠的睡着了。
阮苏抱着他,让小家伙躺在自己的怀里面。
“你还需要瞒着我吗?”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老家伙对于我们收养静怀有意见,现在进医院了。”薄行止轻描淡写的回答。
好像说的不是他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医院?”阮苏皱了皱眉,她正想问总统生的是什么病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刚好是综合医院打过来的,院领导语气听起来非常的焦急,“阮医生,你现在在哪里?回m国了吗?”
“哦,我在m国,正准备回家。怎么了?”阮苏奇怪的问道,“有事吗?”
院领导的声音更加的急躁起来,“阮医生,是这样子的。总统今天被送到了医院,他的情况非常不好。急诊科也只是进行了紧急救治,生命是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他的情况非常的复杂,希望你能够赶紧来医院和其他医生一起进行会诊。你看行吗?”
阮苏看了一眼前面正在开车的薄行止,她没有理由拒绝。
不管是从医者的角度还是从薄行止的角度来说,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就对薄行止说,“先送我去医院吧,晚会儿我再回叶家。”
“给那老家伙会诊?他怎么了?”薄行止神情淡漠如初,情绪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一想到总统无缘无故的谩骂羞辱一个二岁多的孩童,他就不能忍。
“暂时我还不清楚。可能情况比较棘手吧。”阮苏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薄丰山那一种垃圾,你该去看望还是要去一下吧。”
此时的阮苏还不知道总统的所作所为。
薄行止动了动薄唇,终究没有说出口。
告诉她总统都骂了些什么,如果她知道,以她的脾气说不定手术台上直接就一刀子下去爆了总统的头……
想到那个画面,薄行止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我知道了。”
他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内心深处并不想继续提这个话题。
车子一路在公路上飞驰,幸好餐厅离医院的距离并没有非常远,大概七八公里的距离就到了。
阮苏将熟睡的苏静怀放到后座上,又叮嘱了薄行止开得慢一点,这才踏进了医院大门。
医院的会议室里面,气氛十分肃穆。
阮苏推门而入,就看到院内的各大专家教授几乎全部到齐。
这阵势?
未免也太大了吧。
她坐到了一个空位上,院长看到她进来以后就说道,“既然阮医生也到了,那下面咱们就开始吧。”
他说完以后就让助理开始纷发文件资料。
每一个医生手里面都拥有了一份总统的身体情况资料。
当阮苏看到高血压,高血脂……三高以后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不仅有三高,还有心脑血管的疾病,随时都可能会中风或者是脑梗塞。
这也就罢了,还有冠心病,慢阻肺,骨质疏松……最最重要的是心脏。
看样子极其需要马上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表面看,他患的全部都是老年病。有些甚至还是慢性病,暂时对生命造不成威胁。但是,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总统是rh阴性血。”
院长语重心长的说,“这个血型非常的稀有,所以如果手术中出现意外的话,他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并且他的心脏搭桥手术需要搭四个桥,这可不是普通的桥。而是重症患者的桥 ,这一次他之所以住院也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造成的。”
“估计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希望在座的各位拿出一个好主意,这手术必须得动,但是应该怎么动才合适。毕竟他是总统,不是普通人。他的生命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命脉。”
院长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通利害关系。
“我觉得,应该先存血。找到rh阴性血的捐献者为总统捐血,随时待命,如果缺血了,就让这位捐献者马上候在手术室前进行捐献。”
一个老教授将手上的资料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你们觉得这方法可行吗?”
“可行是可行,就是这rh阴性血不好找啊!”一个医生接着说道,“不知道他的儿子……是否是rh阴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