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真管不了她。”
薄行止微微抬眸,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那双如寒冰一般的眸子里面仿佛蕴含了无数的冰渣。
刘长山的心直接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冰得彻骨。
薄行止的话意思十分明显。
他根本就不想管,他根本就不愿意管,他在为这个女人撑腰。
他在默许这个女人这么做。
他们这些人,不想玩也得玩,必须奉陪。
“楚部长,瞧瞧刘部长这胆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送他上断头台呢!”
阮苏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楚怀朗一双眼睛就看到漂亮到极致的女人正面容清冷的看着他,唇角挂着一丝冷笑。
“别再拖延时间,不过就是一枪的事儿?”阮苏眸子仿佛琉璃一般,淡淡的望着楚怀朗。
她将手机直接丢到他面前,“来啊!”
几乎所有人都被她这么干脆利落的丢枪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林厉阳他们,脸色都惨白的瞪着楚怀朗手里的那把手枪。
唯恐他一开枪,子弹嗖的一下射穿他的脑袋,一枪爆头。
楚怀朗看着那把手枪,脸色有一点发白。
谁有那么大的勇气自杀,尤其是他们这些久居上位的人,手里拥有无上的权利和金钱。
红尘滚滚,纸醉金迷,怎么舍得去死?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这个赌约。
“楚部长,你该不会临到阵前退缩了吧?”阮苏盯着楚怀朗的脸色,勾唇艳丽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呵呵——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气势也足,就是这胆子……未免有点小。
这群人还敢欺负薄行止,就算她明大明的欺负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
听到阮苏的声音。
楚怀朗颤抖的伸出手拿起手枪,然后缓缓的举起手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想要放弃想要求阮苏的话卡在他的喉间根本就说不出来。
他的喉结不断的上下滑动。
他是中东地区最年轻的部长,手握兵权,他怎么能够去求一个女人放过他?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总统,去见手底下的这么多人!
楚怀朗咬了咬牙,他在心里面不断的对自己说,不会的……我不会运气那么差,我一定可以躲过去的。
哪怕里面这么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他那一枪怎么也扣不下去。
一枪下去,打爆自己的脑袋。
谁下得去这个手?
他拿着枪的手掌心里面开始不断的往外渗汗。
“楚部长……你要是真的打不下去,不如直接把小岛就让给我们算了。”阮苏勾了勾唇,邪恶的凑近楚怀朗。
男人一双黑眸怔然的看她一眼,发现面前的女子皮肤白皙得如同光滑的牛奶,看不到任何毛孔和瑕疵。
这么一个女人……这么娇艳四射。
至少!他不要被这个女人看扁!
所有人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阮苏。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她竟然逼迫楚怀朗求饶?
她竟然逼迫楚怀朗让岛。
楚怀朗脸色一阵难看,他的心瞬间变得沉冷。
但是他就是不想被阮苏看扁。
林厉阳吞了吞口水,看着面色惨白的楚怀朗。
新能源是一块好肉,所以……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管理,现在硬是从他手里抢走,变成了楚怀朗和刘长山的饼。他们两个部长估计以为薄行止是个好相与的?虽然薄行止没有在h帝国担任什么职务,但是六处在h帝国的势力根本不容人忽视。
他们现在不知道后悔不后悔,惹了六处!
现在……落了这么一个难以收场的局面。
阮苏挑了挑眉,看着默不作声的楚怀朗,“怎么?这么久了……不会真的下不去手吧?要不,我帮你?”
楚怀朗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的内心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刘长山更加情不自禁的低呼出声,“楚部长!”
许多楚怀朗的手下也都捏紧了拳头,不敢置信的瞪着楚怀朗。
这根本就是一个要命的赌局。
如果楚怀朗没有死,小岛依旧归六处。
如果楚怀朗不幸中弹死了,那……六处就不要那个岛了。
所以……不管怎么选,楚怀朗都占不到便宜。
咔嚓一声。
扳机扣动。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男人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他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枪也应声被跌落在地。
没有死……
他没有中弹……
他运气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苦笑。
因为他没有死,所以小岛必须归六处。
这……究竟是怎么样霸道的赌约。
这……究竟是怎么样可怕的女人。
“楚部长……”刘长山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后背都汗湿的楚怀朗。一脸关切的望着他,“你怎么样?”
“没死。”楚怀朗的声音沙哑,泛着一丝莫名的虚脱感。
他抬起头来,视线就对上了薄行止那双冰冷骇人的深眸。
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薄少,愿赌服输,虽然小岛没有了,但是我也不愿意死。我甚至还庆幸自己没有死。”
“可见那座岛屿和生命相比,算不了什么。”薄行止冷淡的开口,然后示意宋言去办理小岛的移交手续。
刘长山再不情愿,却也知道,小岛必须割让。
而新能源的所有一切技术,依旧掌握在六处的手里。
他们依旧是被动的一方。
他脸上浮现巴结的神情,“薄少,你放心,这所有的手续今天我一定帮您办妥,宋特助,请吧。”
宋言低眉,“那就麻烦刘部长了。”
刘长山呼吸一窒,脸上附和着勉强的笑意,“宋特助太客气了。”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了。今天……这一出戏,倒是让我心情十分愉悦。”薄行止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男人身量极高,冷峻的脸庞透着隐隐的杀气。
楚怀朗却只能陪着笑脸,“新能源的麻烦事儿……不知道薄少什么时候能够帮忙解决呢?”
薄行止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不急,我们明天又不走。”
说着,男人上前一步,伸出大掌握住了女人的小手,脸上冷厉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老婆,我们走吧。”
那温柔又宠溺的声音,仿佛刚才那个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阮苏慵懒的瞥他一眼,“好啊!”
看到俩人的互动,让所有人几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楚怀朗,他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
薄行止结婚了……这件事情许多人都知道。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已婚的事情。
所以……这个女人是那位传说中的薄太太?
薄行止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这女人是她的,谁敢打她的歪心思,活腻了!
楚怀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刚刚他还对阮苏如果有一丝好感和好奇心的话……现在……
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薄行止牵着阮苏的手一直踏出了会议室,然后一直等到上了车,宋言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阮小姐,你怎么这么棒!你太棒了!”
想到阮苏出手恶狠狠的收拾刘长山这些人,他就心里极爽。
尤其是打脸他们那一帮子人的时候,爽爆了。
简直太精采了。
他早就想笑了,只是一直在忍着。
阮苏不屑的勾唇,眼底浮现淡淡的嘲讽,“敢欺负我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一直坐在她身边的薄行止看着阮苏那明艳的脸蛋,眼底闪过一丝宠溺。
薄唇轻启,醇厚的嗓音响在女子的耳边,“老婆,你太棒了。”
阮苏转头眨了眨鸦羽般的长睫,然后忍不住笑了。
薄行止一直盯着她那倾城的笑颜,眼底泛着柔和的光茫。
情不自禁伸手将她抄到怀里,大掌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女子柔软的发丝。
他那沉悦的嗓音再次响起,“我老婆是这世上最好的。”
听着男人这宠溺的称赞。
阮苏的心底跟冒泡一样的愉快之情,不断的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她那双漂亮漆黑的眸子更加夺目耀眼。
“阮小姐,你当时运气那么好哦?刚好就是同花顺,怎么两次都是同花顺?”宋言有点好奇的说,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怎么可能几率这么大?
“你忘记了?我之前洗过牌,洗了以后才交给楚怀朗的。”阮苏勾唇,“我洗过的牌,它们长什么样我都清楚。楚怀朗又洗了以后,我也知道它们在哪个位置,所以……”
“哪怕楚怀朗重新洗了牌。但是因为之前的位置是我摆放过的,而且因为他心事重重,所以洗牌也就只随便洗了几下罢了。”
“所以轮到给我发牌的时候,刚好就发给我好牌面。”
“你这记忆力也太强了吧?”宋言震惊的说。“要是他狂洗呢?他疯狂的洗牌呢?”
“疯狂的洗也是同样的道理啊!我洗过的牌全部是被我排列好的,4个1,4个2,全部都是接照这个顺序牌的,他怎么洗,这些牌就是被打乱了,可是因为之前排列好的位置,他也不可能洗得乱得不得了。”
喜欢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