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他哥公里外赶过来,他哥今天还有出国行程,他见到他哥,他哥就让他先回去睡。
他以为他哥会劝住宋伊依,谁想到他一觉起来,宋伊依人都快到厦市了!
“作为唯一至亲,宋小姐担心自己的父亲也是正常的,我们走吧,不要耽误了去机场!”
岳瑾瑄上千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一副年长者的老成稳重,实际上他比苏啸还小一岁。
苏啸向来依仗自己堂哥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昨晚提前把车号跟门口保安说过,所以车子很快便进了期栩家的小区,就见期栩跟冷二鸣已经等在楼下了,两人正有说有笑地不知在说什么。
“没想到冷总监这种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工作起来还是挺靠谱的,也难怪期栩能跟他相处得这么融洽……”
苏啸在车里忍不住感慨道。
在听苏起说明冷二鸣的身份之前,他跟冷二鸣先打了哥照面,当时还诧异公司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花枝招展的“花孔雀”,甚至远远地还跟他吹口哨打招呼。
他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跟第一次谋面地冷二鸣点点头就过去了,多年培养的眼光让他觉得冷二鸣看起来并不简单。
结果也正像他所猜测的那样,冷二鸣的身份也的确不简单,随意和招摇只是他的表象。
“他们都很不错。”
岳瑾瑄给出一个肯定的评价,但苏啸却没多想,只以为他是站在工作的角度来说的。
“你们下来得真早,其实时间还有剩余,你们晚十分钟下来也没关系!”
车刚停下来,期栩跟冷二鸣就各自拖着行李箱走过来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准备好了。”
冷二鸣无所谓道,目光仍然有意无意地避过岳瑾瑄的打量。
期栩自从昨天的晚饭,也差不多看透了冷二鸣跟岳瑾瑄的关系。
岳瑾瑄对冷二鸣怕是真的有那种意思,但冷二鸣……却不太好说,不过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是不予置评的,她自己的问题都没处理清楚呢!
“你们吃了吗?现在刚好六点四十分,你们要是没吃的话我们只能路上顺道买点解决了?”
苏啸出差是成家常便饭的事,甚至早上赶太早的航班一般都不会有时间和胃口去吃早餐,而飞机上如果不是长途也不会提供早餐。
“我们都吃过了!”
冷二鸣说罢直接拎起他和期栩的行李箱绕到车尾,司机已经提前打开了后备箱。
他转身的同时也听到了岳瑾瑄淡淡的回答。
“我也吃过了。”
他忍不住撇撇嘴,这货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所以昨晚他是故意没吃晚饭,跑到期栩家蹭饭的是吗!
期栩也跟着准备上车,只是在上车前,她转身朝着七层的窗户挥了挥手。
“关上窗,外面冷!”
几人闻声抬头,这才发现七层的某个窗户上露着一个小脑袋,不是期岱又是谁?
“哟,不就是出差吗,你家弟弟可真粘你!”
苏啸忍不住调侃道。
“小岱?”冷二鸣顿时心都化了,“你不是说他还没起床吗?竟然特意起来从窗户上目送你……啊,这怎么不是我家弟弟!”
期栩瞥了他一眼,幽幽道。
“那没办法,想要弟弟恐怕得找你亲爸妈……”
“噗哈哈哈哈……”
苏啸顿时被逗乐,“没想到期栩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是我之前对期栩了解太少了……”
似乎意识到几人嘻哈的话题跟自己有关,期岱把窗户关上了,但人显然还趴在窗户上,打算看着期栩离开再撤回去。
期栩无奈摇头,“我们走吧……”
冷二鸣笑归笑,被打趣也不恼,却是。 无\./错\./更\./新`.`.`.(下一页更精彩!)
最先发现期栩情绪不对的。\./手\./机\./版\./首\./发\./更\./新~~
上了车之后,他主动跟期栩坐在后排。
“怎么了,小岱看起来兴致不高,不会是舍不得你吧?”
他当年才六岁就被他老爸强行送进特训班,接受封闭教导两年才第一次回去看家,两年前走的时候,他爸妈一副冷硬心肠的样子,恨不得赶紧把他这个调皮蛋送走,可是等他回去的时候,他妈抱着他都快哭成泪人,恨不得以后都把他绑在身边哪也不许去。
“不是……算了,反正元旦就能再见到了,到时候带他好好放松放松吧!”
冷二鸣见她不愿多说,也只好不再过问,只是他才刚把头放回原位,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惊了一下——
坐在前面的岳瑾瑄突然转过头来,笑得十分欠扁。
“原来你还挺喜欢孩子的……”
冷二鸣一个没忍住,朝他挥了挥拳头。
“吓我一跳!”
“哦,对不住……”
语气里却是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期栩失笑摇头。
毕竟同车的不少人,岳瑾瑄也没太放肆,道过歉之后也就把身体正了回去,没再调侃冷二鸣了。
期栩的视线落在逐渐后退的熟悉景物上,思绪渐渐飘远……
昨晚冷二鸣和岳瑾瑄都离开后,她帮着简英收拾好厨房,又把行李收拾了一番后就去了期岱的房间。
彼时期岱刚洗过头发,正拿着毛巾在慢条斯理地擦着。
期岱不怎么喜欢用吹风机,而且本身头发也短,所以加厚的毛巾多擦一会儿也就干了。
“我来帮你擦吧……”
期栩敲过门之后,就要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期岱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毛巾交到她手里。
期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柔地在他头上摩挲着,而期岱也同样默契地没有开口,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毕竟从他开始单独住一个房间的时候,所有的事也就都是他自己来做了,除非是他力所不能及的。
擦了有一会儿,期栩微叹了一声,语气无比轻柔道。
“今天怎么跟小毛闹别扭了?”
不等期岱回答,她又补充了一句。
“姐姐这么问你,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你已经跟他道歉,说明你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以后肯定也不会再犯了,所以姐姐不会再责怪你,但姐姐知道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姐姐想安慰你,也想帮你……”..
期岱顿时眼眶一热,但要强的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哭鼻子的。
“也没什么……”
他向来懂事惯了,所以期栩这么说,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若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肯定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任性。
“小岱,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也不要有压力,你才四岁,姐姐希望你能跟其他同龄小朋友一样,高兴说出来,不高兴也能说出来,有什么问题更要说出来!”
“你自己解决不了的,姐姐帮你解决,姐姐也解决不了的,还有妈在,要是我们都解决不了的,你说出来以后大家也能一起商量,就算暂时解决不了,至少能不让问题困扰到自己,以后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说是不是?”
“可是……”
对上期栩耐性又加重几分的语气,期岱有一瞬间的动摇。
“要是你觉得不好说出来,那也可以,反正你识的字比寻常成年人都要多了,那就写出来,我们以书面的形式沟通也可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当面说出来,这样我们也能尽快找到症结好去解决问题,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为难自己要好吧?”
期栩说完后,便暂时没有言语,把毛巾翻了个面继续在他头上细细擦拭着。
许是期栩动作的轻柔让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无比。(下一页更精彩!)
珍视,又或许是期栩耐心的话语让他心防渐渐溃散,他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不管有没有爸爸,他们都知道爸爸去了哪里,只有我不知道……”
期栩正擦拭着的手顿时停住动作。
竟然是这个问题?
她有想过期岱可能因为从没见过自己父亲,因此对父亲没什么概念,对父爱的感受一片空白,他可能会疑惑,可能会对期予墨心生怨气,可唯独没想过,他真正纠结的点是这个——
起初期岱刚会说话的时候也曾问过,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可他却没有。
她跟简英都纠正过他,他不是没有爸爸,只是他的爸爸去出差了,归期未定。
随即期岱继续追问,期予墨去哪里出差了。
可她跟简英都没法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她们也都不知道期予墨去了哪里,只有简英十分肯定地告诉期岱,期予墨还活在,正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为了能跟他们一家人团圆而努力着。
可除了这些,简英也给不出再多的解释了。\./手\./机\./版\./首\./发\./更\./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岱就不再问及这个问题了,甚至在她跟简英一次次夸他懂事之后,他在别的问题上问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如果靠自己的能力可以查询到的答案,他甚至都不会露出一丝疑问的表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懂不懂事的问题了……
看着期岱脸上的挣扎和濒临崩溃的泪眼,期栩也觉得眼眶湿湿的。
其实期予墨去了哪里,她真的不知道,但她觉得,有必要把简英告诉她的那些有关期予墨的“隐秘”告诉期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