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过分了？
明明就是能解释明白的事，她还非要死扛着，怎么也不肯说出来。
怎么看，都是她比较过分吧。
顾洛栖见他一脸认真，几次交锋，都直接败下来了，她一脸颓然的摆摆手：“行行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薄锦砚见她松口了，一直紧绷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点。
“你要去后街找谁？”
顾洛栖头皮都要炸开了：“你能不能来点循序渐进啊？不要一开始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
“……好。”薄锦砚从善如流的改口：“一直帮你办事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更犀利了。
但是她有后手。
顾洛栖刚要张嘴，就被薄锦砚粗暴的打断了：“别说是朋友。你对朋友不会是命令的态度，他们更像是你的手下。”
“……”又一次被堵死了后路，顾洛栖眼神都开始泛着冷光了。
这个王八蛋啊，王八蛋！
薄锦砚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烦躁的抿了下唇，继续追问：“你有自己的一批人，可以随时听你调遣，是吗？”
“……”顾洛栖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什么时候开始培养的？”薄锦砚追问。
顾洛栖郁闷的吐了口闷气：“高中时候。”
“16岁？”
“……嗯。”
薄锦砚闻言，脸色更凉了：“你培养他们做什么？”
“……这个问题超出我可以回答的范围了。”顾洛栖皱眉：“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权，其他的，我就无可奉告了。”
“……”薄锦砚斜了她一眼：“那我告诉你，你也坦白？”
“不要。”顾洛栖想也没想就拒绝：“我对你为什么创立黑帝组织，一点兴趣也没有。”
“……”薄锦砚又一次被打击到了。
顾洛栖接着开口：“行了，你也不用问了。我自己回答好了。我要找的人去过后街，我跟她之间有点仇，想要算清楚。”
“另外，后街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
薄锦砚不冷不热的笑了声：“嗯，对。内行人很清楚，外行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
顾洛栖懊恼的咬牙，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在雷点蹦跶呢。
她抓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把心底的火气降下来后，才冷冰冰的开口：“我要说的都交代好了吧。你其他的也不用再问了。”
薄锦砚这次倒是很好说话。
他看了眼顾洛栖，眉眼间都凝着一层冰：“顾洛栖，你之前说过，只要是做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
“我调查过你的过去，一点痕迹都不留，你前十八年的那份档案，完美无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能瞒过我的信息网的，我相信至今都不存在。”
顾洛栖眉梢微微挑了起来，一点不惧怕，反而还迎难而上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能超过黑帝的，至今也不存在。所以，要么，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要么……”
“我其实不是顾洛栖。”
顾洛栖顺着他的话回答。
说完，她的脸上继续挂着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