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也还是有可能会成功。”顾洛栖头也不抬的打断他的话，转眼间又在陆倾妍的穴位上迅速的落下几根针：“你自己看下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是很糟糕。
他来也没多少把握。
但是顾洛栖……
进来的时候，薄锦砚只说了三个字：听她的。
他了解薄锦砚，就算再怎么喜欢顾洛栖，也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种种迹象，只有一个解释。
“顾洛栖，你没有师傅，你就是他吧？”
“……”顾洛栖扎针的动作一顿，没正面回答，反而直言：“能不能先救人？”
“……”墨夜咳了一声，深吸了口气，说：“行，我听你的，反正现在她这个情况，我是没什么办法了。”
如果顾洛栖就是那位中药界的大神的话，那他百分之百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行，你听我说，接下来……”
手术室内。
那些专家都成了递递钳子擦擦汗的助手，因为全程都没有他们插手的份。
这两个人速度太快，几乎几个字，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整个手术室内，除了仪器的声音，就只有这两个人偶尔的交谈声，
所有人都亲眼看着，濒死状态下的人，一点一点恢复生命力。
到最后，那些生命指标定格在了安全范围之内。
墨夜率先松了口气出来，疲倦抬眸的瞬间，借着这个机会，看了眼那个一脸深思的女孩子。
“没办法，她子宫壁本来就薄，天生的，以后不会有孩子。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还是选择拿掉孩子。”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顾洛栖皱眉，说：“她已经经历那些不好的事了，要是剥夺做母亲的权力，对她而言也太惨了。”
“……”
墨夜定定的看着她：“行，我陪你想办法。”
顾洛栖意外的看他一眼。
“我认定了，顾洛栖，你就是他。”墨夜的双眸似乎闪着亮光，他一脸崇拜的看着她，比婚礼上新郎宣誓还要来的认真。
顾洛栖被那眼神看的发毛。
她把医用手套摘掉，转身就往外面走：“你认错人了。”
门外。
众人正在等着。
见她出来，立马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顾洛栖摇头：“她没事。”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陆爸爸还在弯腰，道谢，陆妈妈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去了。
他说了两句，也赶紧进去了。
顾洛栖揉了两下酸疼的肩膀，余光瞥见墨夜出来，她眼角一抽，赶在对方开口前，对薄锦砚开口：“送我回去！”
墨夜哭笑不得：“……不是你怎么防我跟防洪水猛兽似的啊。”
“反正我不是我师傅。”顾洛栖还在垂死挣扎，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她还死扛着不承认有什么用。
可她就是这么倔强，这么不服输！
墨夜默了下，无语：“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说完，他又看向薄锦砚，寻求同盟：“你信吗？”
薄锦砚点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