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曹星,人们并不是怕他,而是怕曹家。清水郡三大家族,曹家、葛家和沈家。
曹家家大业大,家族里修行之人数不胜数,就他们这几个家奴都是煅体境二重境界的。所以他刚才眉头紧锁,有些为难。
虽然他为沈家办事,平时吆五喝六跟个人物似的,甚至都快以沈家人自居了。
但他自己却清楚的很,他只是沈家的一个小小的家奴,论地位和影响力,根本就没有曹星混的开,吃得香。
而曹星身后的四个煅体境二重大汉,自己手跟前这四个小跟班,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再加上来的这两位客人,要是自己强出头,万一唬不住曹星,不光丢面子,生意也做不成了。
不过,他手底下这些小弟哪知道贾亮的苦衷,纷纷狐假虎威起来,朝着曹星喊道。
“曹星,别以为你多牛逼,在我们贾爷眼里,你提鞋都不配,我们是沈家的人,谁敢不给面子。”
贾亮闻听,吓得差点一头栽地上。
沈家个屁啊,你们特么的脑子被驴踢了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曹家根本就不怕沈家啊,还用得着你们在这里瞎起哄。
曹星正拉着那卖唱女子,想着今晚献给两位少爷,讨他们的欢心,见到贾亮突然上前拦住他,顿时眼睛一瞪骂道:“吆喝,你们他么找死啊!这么嚣张!还沈家,少他么抬出来压老子,都滚开!”
贾亮被曹星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心头一跳,强装镇定,微微一笑:“曹老兄,我不是抬沈家压你,而是咱们都是三大家族的人,为了一个卖唱的伤了和气不好。另外呢,我请了二狼山两位客人在此,还望通融一二。”
曹星本来还一脸嚣张,可听到二狼山这三个字,顿时身体一僵,眼中露出忌惮之色。
抬头望着主位上坐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正一脸嫌弃地盯着他。
“他们是,二狼山的人?”曹星眉头紧锁,语气明显客气了很多。
贾星点了点头笑道:“我们一起谈些事情,刚好这卖唱的小曲儿唱的不错,所以为两位客人助助兴。”
曹星嘴巴动了动,顿时脸色一阵扭曲,比便秘还难看。
二狼山可不是好惹的,虽然离清水郡有好几百里地,但是他们的威名还是如雷贯耳。
官府发兵征讨几次都没有效果,反而损兵折将吃了大亏。
而且二狼山的人心狠手辣,刺客无数,有过往商队不缴纳钱粮的就要被洗劫一空,之前他们曹家有一批货被二狼山扣了,他叔叔还带着重礼去拜会人家,才将货物要了回来。
若是得罪了二狼山的人,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曹星忽然换了一副嘴脸说道:“既然贵客在,曹某人冒昧了,这桌酒席算我的,算我赔罪啊。请贵客吃好喝好玩好,让这小妮子晚上陪好两位贵客。”
贾亮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抬出二狼山后,曹星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沈家管用多了,那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同时内心升起一丝深深的自豪感和优越感。
老子认识二狼山的人,比在沈家干活,更能唬得住人啊,自己的几句话,居然吓得曹星立刻放人,而且还请客。
看来,自己以后的江湖地位就要靠面前这两位二狼山的爷啦。
贾亮不知不觉已经飘了,客气道:“哪能让曹兄破费呢?多不好意思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多谢多谢!”
曹星心中暗骂,王八犊子,你算哪根葱,要不是二狼山的人在这里,老子绝对能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但是脸面上却挂着大大的笑容,咧着蛤蟆嘴爽快地说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兄弟吗!”
“来,小弟敬两位贵客一杯啊!赔个不是啊!”
此时,地上的老人爬了起来,颤颤巍巍说道:“曹爷啊,我女儿只卖艺,不卖身啊。小老儿身体不舒服,我们唱完这曲就走,不打扰各位大爷饮酒啊。”
曹星脸色当时就由谄媚变为凶煞,骂道:“给老子死远点,没见老子招待贵客呢吗?”说着,一脚又将老人踹倒在地。
女子赶忙跑过去将父亲扶了起来,坚决地说道:“我们不唱了,我们要回家!”
贾星旁边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们,晚上跟我们去醉梦居继续,陪好我们两位尊贵的客人。”
“不,我们要回家,钱我们不要了,父亲,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女子就要搀扶着父亲离开。
“反了你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
一道深红的巴掌印出现在女子的脸颊上。
弱女子哪里经得住这一巴掌,趔趄着倒在了地上,连带着老人也摔倒在地。
“贱骨头!陪两位贵客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顶嘴,不知死活的东西。”
曹星等着三角眼骂完后,转而又谄媚的向二狼山两人敬酒道:“不好意思,两位贵客,扰了您的兴致,要是您二位愿意,我立刻清场,让您二位现在就乐呵乐呵啊?不够的话,我再找几个过来陪您二位!”
贾亮一听,心中将这曹星骂了无数遍,特么的好人全都让你来做了,什么好事都让你来安排啊。
这可是老子请的人,老子做的东,当老子空气啊。
贾亮不甘示弱,偷眼观瞧两个二狼山的人竟然还挺享受这个主意的。
立刻喊了一声:“小的们,去把二楼所有人都赶走,咱们所有人都下去,给两位爷清场。”
一旁的掌柜有些着急了,面前这两位大爷他都得罪不起,可是小本经营,自己一天可就白干了。
于是陪笑道:“贾爷,曹爷,我这酒楼简陋,要行事的话能不能换个地方啊,我这,我这。”
“滚!再多嘴,老子把你的酒楼拆了!”曹星大吼一声。
掌柜的吓得赶忙点头哈腰地退下了二楼。
那卖唱女子顿时泪水滚落,一脸的绝望,她知道,今日她完了。
而老人也无奈的耷拉下脑袋,老泪纵横地哭道:“造孽啊,造孽啊,女儿,父亲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此时二楼的食客们被小喽啰们驱赶着,逃也似的逃下了楼。
“哎,那小子,你还不快滚,等着老子打你下去吗?”
此时,马宁儿歪着头,懒洋洋的看着这些人,语气冷漠,淡淡吐出几个字:“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什么?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啊!”说着,一个小喽啰拿起板凳就向马宁儿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