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迎微微有些发怔：“……真的不是你？”
傅承渊无奈叹息：“以后你做事能不能稍微用脑子思考一下？因为你脑子不清楚，时桑落给你收拾过多少烂摊子了？说话做事之前能不能自己长点心？”
冯迎泫然欲泣：“你就是嫌我笨，是，我不如时桑落聪明，也不如她能干，但我至少没有把你当成替代品啊，我一直是一心一意对你的。”
“是一心一意对我，还是一心一意对钱？”
“……”
“时桑落虽然是拿我当替代品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一个字，她任劳任怨的做了一个完美的秘书，三年时间，不计较工资，不计较待遇，她的心思可比你纯净多了。”
“纯净？”冯迎嘲讽地笑了笑：“我图钱就不纯净，她压根没把你放在心里过，所以纯净？”
“别说了，你不配跟她比。”
冯迎终于忍不住了：“傅承渊！你知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你爱顾思瑶，可是自从我们相遇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张口闭口全都是时桑落！她有千般好万般好，她长得漂亮能力出众，她心思纯净而我是个处心积虑不惜整容来骗你的坏女人，其实顾思瑶根本不算什么，时桑落才是你的心头肉！”
“你住口！”傅承渊厉声喝止了她：“时桑落在楼上休息，你这么大声要吵醒她？”
冯迎失笑，“呵，我们现在在马路上，距离别墅十几米远，她还在房间里，隔着隔音玻璃和墙壁，我就算是练了狮吼功她也听不到！”
“她……她最近很累，我不希望任何一点无关紧要的因素来打扰她。”
冯迎看着他，忽而摇了摇头，怅然到：“傅承渊啊傅承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如果顾思瑶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了，不知道哭的会有多伤心。”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傅承渊道：“你跟剧组的事情我不管，你违约在先，剧组要找你赔偿也无可厚非，我不会再帮你出这笔钱，况且电视剧如果不能按时拍摄，最大的受害人其实是我。我凭什么还要帮你去填这个窟窿？”
“怎么，现在我这半张完好的脸，也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冯迎故意说道：“我明白了，现在像顾思瑶已经没用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去一趟T国，按照时桑落的样子再整一次，这样你才会帮我？”
傅承渊抱着臂，眯着眼睛看着她：“你的脸，还经得起再一次整容么？”
“经不起了，而且时桑落又没死，她好端端的活着呢，我整成她也没用啊。”
“你知道就好。”
冯迎问道：“你真的不愿意最后帮我一次吗？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把它也毁掉！让你再也看不到顾思瑶的样子了！”
“你随便。”
冯迎吃惊地喃喃：“什么……”
傅承渊重复了一遍：“我说，你随便。你半张脸，你是毁了也好，还是再去整容也好，那都是你的事，上次在医院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时桑落的面前，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手软。”
“那我这半张脸……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
“……”
“顾思瑶的照片和视频都没有了！我这半张脸，可是这世间最后跟顾思瑶相似的了，如果真的没了，你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傅承渊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很轻，有释然，也有放下，只说了四个字：“逝者已逝。”
……
时桑落回到房间里，疲倦就席卷了全身。
最近事情太多，刚刚本来已经打算休息了，又应付了一会儿冯迎。
她一沾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白天她睡得不是很沉，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个熟悉的触感，在抚摸自己的脸。
她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傅承渊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个温柔的毛巾，正在帮她擦脸。
“吵醒你了？”他有些歉意地说道：“做什么噩梦了？怎么满脸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