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微一点头,坐在了赵总原本的位置上。
赵总的秘书过来了,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道傅总喜欢喝什么?”
时桑落道:“给傅总上一杯黑咖啡吧,不要奶和糖。”
“好的好的,那时副总您呢?”
“白水就好。”
“好的,我这就去。”
傅承渊全程没说话,用手指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腕表。
赵总也是个人精,立刻问道:“傅总这表可真好看。”
“嗯,”他微笑:“小迎送的。”
“那冯小姐真有眼光,这表很衬您。”
“是啊,我也觉得。”
时桑落问道:“最近送的吗?”
傅承渊道:“我送她玫瑰花海,她送我手表作为回礼,时副总有什么见教?”
“没有,挺好看的。”
“是不错,小迎是知道好歹的,你对她好,她也想着对你好,不像有些人,就像是养不熟的狼,不但不知道感恩,还时刻想要反咬一口。”
这话说的,连赵总都觉得有些尴尬。
“傅总说笑了,时秘书来我这是我主动去挖角的……”
“我没说是时秘书,赵总也不要对号入座,从我傅氏跳槽来你们明德的又不止一个时秘书。”
那就是指名道姓骂汪伟了。
时桑落暗自庆幸汪伟没来,要不按照他的脾气,估计又得闹一场。
当初从傅氏离职,他心里就憋了好大一肚子的怨气,要是知道了被傅承渊说成是白眼狼,估计得炸。
“时这个姓不算多见,赵总你的秘书姓什么?”
“哦,她姓沈。”
“那以后就别总时秘书时秘书的叫了,现在她可是时副总,跳槽之后水涨船高,一路高升啊。”
“……对,是时副总。”
“不过赵总这里肯定有过人之处,不然当初我给时秘书开的待遇,绝对不比你这里差。”
“傅总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都是言简意赅,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多一个字都不说,今天倒是话挺多。”
这话不是赵总说的,是时桑落说的。
话音还没落,赵总就变了脸色:“时秘书,别……”
“没事,”时桑落站了起来:“既然傅总今天来明德是存心找不痛快的,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好了。”
傅承渊抬起头来,目光如炬:“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我是觉得,看傅总今天这个架势,估计合作也谈不成。与其卑躬屈膝摇尾乞怜,还不如自己爽一把,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时桑落!”
时桑落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以傅总的脾性,我跟赵总越是匍匐在您脚下,越是卑微到泥土里,你越是不会答应合作,因为你要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快感,我们的结果越是凄惨,你心里越觉得畅快,不是吗?”
傅承渊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激将法?”
“……”
“时桑落,你未免也把我想的太不堪一击。”
“你是傅承渊,怎么可能不堪一击。”
“你知道就好。”傅承渊道:“昨晚你表现不错,原本还想给你个机会的,现在看来也不必了。赵总,你的咖啡我就不喝了,告辞。”
傅承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会客厅。
小陈和小王跟在后面,一边快步往前追,一边有些担忧的看向时桑落。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个声音……
赵总暗道不好:“是汪伟!他跑出来做什么!还嫌得罪傅承渊得罪的不够么!”
赵总迅速拉开门跑了出去,时桑落也不敢在犹豫,紧随其后。
果然,就在电梯门口,汪伟挡住了傅承渊的去路,对他怒目而视。
傅承渊微微眯着眼:“汪伟。”
“是我,”汪伟昂着下巴,咆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那是我们所有人努力了好几个月的心血,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报废了?!我不服!”
说着就要冲上去上手。
赵总吓得赶紧上去抱住他的腰:“汪伟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姓傅的,你任人唯亲,你不重视人才,我就算了,连跟了你三年任劳任怨的时秘书你都要赶尽杀绝!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赵总的秘书正端着咖啡回来,看到这个架势,赶紧扔下咖啡也去拉汪伟的胳膊。
虽然赵总拉的及时,可汪伟踹出去的脚确确实实碰到了他的裤脚。
纯黑的西装上有半个鞋印。
他抿着唇,眼神危险:“赵总,有病的员工就不要用了,送去医院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