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几层的洗手间？”
“地下一层。”
时桑落点了点头，“好。”
“时秘书！”周游叫住了她，诚恳道：“这次谢谢你了啊，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你直接跟我说。”
时桑落道：“还真有件事想找您帮忙。”
“行啊，什么事？”
“我先去给她送这个，回头我们再聊。”
“好。”
时桑落很快就在地下一层的女洗手间里找到了那个清纯的女大学生芸芸。
芸芸有些害羞，不敢开门：“是周游让你来的吗？”
“对，”时桑落道：“我从上面空格把东西递给你，你不用开门。”
“……谢谢你啊。”
时桑落把东西递给了她，退出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芸芸缓缓走了出来。
只是动作还是有些不太舒展。
时桑落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粉色背带裙，果断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她：“围在腰间，能挡一下。”
芸芸感恩戴德地接过：“谢谢你！”
“你是H大的学生？”
芸芸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这件衬衫上，绣着H大的校徽。”
芸芸有些惊讶：“你认识？”
“嗯，我也是H大毕业的。”
芸芸瞪大了眼睛眨了眨：“你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我看你穿的一身制服，还以为周游找了个工作人员来帮我的。”
“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那你应该已经工作了吧？师姐！我应该能叫你一声师姐吧？”
“当然。”
芸芸是真的很单纯善良，既然知道了是校友，对她的依恋明显多了很多：“师姐，你也是跟男朋友一起来的吗？”
“不是，是跟我的上司。”
“哦哦，我看今天来的来的人穿的都很漂亮，我还是个学生，没有那种礼服裙子，跟大家格格不入的。”
时桑落道：“没关系的，你看我不也没穿礼服？”
“是啊，看到你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你没穿礼服，是因为没钱买吧？”
猛不丁从后方刺出一个声音，下了芸芸一条，时桑落却一点都不意外。
冯迎今天穿着一身银色流苏的裙子，黑长直披发，很清爽很纤弱，顾思瑶如果穿上礼服，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芸芸也认识她：“冯迎！我好喜欢你啊！之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你，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冯迎没什么表情，只是道：“小妹妹，你是周游带过来的吧？”
“对啊，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冯迎冷笑了一声：“你恐怕不知道，周游很快就要结婚了吧？像周游这种家世，肯定是要找门当户对的，跟你也就是玩玩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芸芸原本还沉浸在见到了大明星的喜悦中，听了这话立刻像是被打了一棍子：“……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跟周游配吗？”
“我……”
冯迎道：“还有，来这种正式场合，穿礼服是对大家的尊重。周游连个礼服都不给你买，他也不见得有多重视你。”
“他说，只要我穿的舒服就好了……”
“但是你这样会让他很丢脸。”
“我……”
“冯小姐，”时桑落挡在了芸芸面前，跟冯迎对上：“她还是个学生，没来过这种场合，不懂这些。周游跟傅总关系不错，真没必要对一个小姑娘这么严苛。”
冯迎冷笑了一声：“时桑落，你今天一来我就看到你了。去了明德之后混的也不怎么样嘛，赵总那么大手笔的挖人，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不还是缺钱开不起项目。”
时桑落有些意外：“傅承渊跟你说的？”
明德的资金有缺口，基本上只有内部人士知道。
就算傅承渊有消息来源，冯迎是怎么知道的？
“他什么都跟我说，”冯迎道：“时桑落，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傅老爷子快不行了，他急着想要孩子。他原来是选择了你的，结果你跑了，现在就只有我，能给他一个像顾思瑶的孩子，也能让他睹人思人。”
“傅爷爷怎么了？”
“怎么了？知道了你没怀孕的消息，失望加震惊，就那样了呗。”
时桑落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时桑落，傅老爷子怎么样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少操别人的心。对了，顺便告诉你个坏消息，周游那边你就别想了，只要承渊不点头，H市没有银行敢给明德放贷款，你巴结这个学生妹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