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的脸顿时刷白一片。
“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真有这么个人。”
时桑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
她跟顾赋业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准确来说，除了喻洁之外，学校里其他人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那傅承渊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喻洁不可能，还是说他是听了自己说过“有喜欢的人但是已经去世了”这句话，让人去查的？
她选择了直接问：“他……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三年多前我发生了车祸，导致了失明，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时桑落点了点头：“嗯。”
“那场车祸结果很惨烈，我失明了，跟我相撞的那辆车的司机去世了。那个司机是瑶瑶的本家堂哥，因为当初这起事故就是因为他追尾了我，他是全责。瑶瑶一开始来照顾我，就是因为她怕我找她哥哥家赔偿，想在我面前说说好话，求我放过她哥哥一家。”
时桑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是顾思瑶照顾的你？”
“嗯，那时候我彻底失明，是瑶瑶一直陪着我，直到我移植了眼角膜，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我们就是那个时候相爱的。”
时桑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是顾思瑶告诉你的吗？你失明期间一直是她照顾的你？”
傅承渊拧眉：“你怎么了？这么激动。”
“啊，没有，”她快速松开了手，“没有激动。”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跟瑶瑶是怎么在一起的吗？刚好，今天我告诉你，她陪我走过我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虽然一开始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堂哥一家求得我的原谅，但是后来在慢慢地相处中我们相爱了。”
时桑落还是有点呆呆的，似乎有些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她那个堂哥，跟你是校友，比你大两届，叫顾赋业，你还有印象吗？”
“……有的。”
“那就没错了，”傅承渊轻笑了一下，道：“瑶瑶经常提起她这个堂哥，我也看过他的一些作品，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听瑶瑶说，她在你们学校应该也挺出名的。”
“……是的，他很优秀的，好多学弟学妹都认识他。”
“那你认识瑶瑶吗？”
时桑落抬起头来：“顾思瑶？我不认识。”
“真的？”
“嗯。”
“可是瑶瑶曾经说，她跟这位堂哥感情很好，经常去学校找他，你没见过？”
时桑落摇头：“没有。”
……
傅承渊还算说话算话，送她回了喻洁的公寓就离开了。
好在，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太执着，得到她否定的答案之后也没有再多提。
倒是喻洁，反应特别大：“顾学长的那个堂妹，我们见过的呀！你忘了吗？她经常来的，特别黏着顾赋业，还对你特别有敌意。”
她当然记得。
那个堂妹，确实跟顾赋业挺亲近的，不过那毕竟是顾家的亲戚，她也不好多问，而且那时候那个堂妹明显表现出了对她的不满，所以每次她来找顾赋业的时候，时桑落都主动远离，不是去图书馆上自习，就是去做兼职。
“但是……”喻洁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回忆着：“那个堂妹长得好丑哦，跟你一点都不像啊。对了，顾思瑶的照片你有吗？”
时桑落摇头：“现在没有，傅承渊的办公桌上有，明天上班我再仔细看一下。”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有印象吗？顾赋业那时候叫她堂妹，是叫什么名字？”
“他一直叫妹妹。”
“哦对，我也想起来了，他就是叫妹妹的，没叫过真名。但是这也不科学呀，你见过顾思瑶的照片，傅承渊还见过顾思瑶真人，连他都觉得你长得像顾思瑶，那应该是真的像。但是顾赋业的那个堂妹，跟你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还是说我脸盲，记错了？”
时桑落苦笑了一下：“不重要了，顾赋业和顾思瑶都已经去世了，无所谓了。”
“你说，傅狗今天问你顾赋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用意？”
以时桑落自己的推断，傅承渊从来不问废话。
他既然问了，那就肯定有所怀疑。
怀疑她之前就跟顾思瑶认识，知道了顾思瑶跟他在一起，所以才能在顾思瑶死后第一时间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