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相逢

    乔坤找到闻仲断成两半的金鞭，将之收到“易图归藏”中，不断分解，加强自己的游龙锏。而后他又往杨戬和哪吒方向望了一眼，并没有多言，只往姜子牙处回话。“此番你打伤太师闻仲，功劳不小，定然给你论功行赏。”姜子牙见到乔坤也很开心，只说他的功劳，没有追究他擅离职守的罪责。“只是法宝上占了些便宜而已。”因为黄金棍上有一成打神鞭的威能，才能打伤闻仲。至于功劳，乔坤并不在意，这几年他立的功劳也太多了，也没见什么好的赏赐。能不被追究责任已经很不错。不过他的工作本来就有姬逸、吴谦、龙环分担，而且现在有杨戬、哪吒、黄天化、金吒、木吒、韩毒龙、薛恶虎等玉虚宫门人，乔坤作为武将先锋的作用也大减。偶尔擅离职守真没什么影响。过得一会，哪吒、杨戬、雷震子等人也到姜子牙处，姜子牙安排人手警戒以及打扫战场、统计损伤，剩余大将以及玉虚宫弟子皆回相府。到相府之后，姜子牙给乔坤介绍哪吒，“这是我师兄太乙真人门下弟子哪吒。这些年都在灵鹫山元觉洞修行，数月前才奉燃灯老师命前来助我。”灵鹫山元觉洞？乔坤心知道这是燃灯的修行道场，想来这些年哪吒是在燃灯道人大指导下修行。按照佛门说法，这世上有八苦，怨憎会、爱别离都是八苦之一，哪吒天天和燃灯、李靖一同修行，自然算是怨憎会了，定然苦不堪言。哪吒上前，面带笑容，显出亲近，但见乔坤脸色，并没有太多动作，只规规矩矩打招呼，“见过乔坤师兄。”倒是蓝面獠牙的雷震子不待姜子牙介绍便上前抱住乔坤，“乔坤大哥！我又见到你了。”显得十分亲近。乔坤费力挣扎开，心说，我可不是你大哥，你大哥是伯邑考才对。纵然乔坤有伯邑考的命格运数，也毕竟不是伯邑考，算不得雷震子大哥，更不是姬逸的亲爹。乔坤阻止雷震子道：“雷震子，这话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乃是你第一百零一个兄弟。”姜子牙也点头，“现在乔坤确实是文王第一百零一位殿下。你们都为武王的王弟。”“啊？”雷震子却是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会却试探问道：“弟弟？”乔坤也不在意，点了点头。旁人却不知雷震子不过是个孩童，但见雷震子身高两丈，长相狰狞，只以为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没觉得他称呼乔坤为弟弟有什么不对。只有旁边哪吒望见雷震子和乔坤兄弟相称，双眼中满是羡慕。乔坤只作不知，问雷震子，“你何时来的西岐城？可曾见过母亲、祖母二人？”雷震子摇头，“我来西岐已经有三个月了，却还未曾见过母亲、祖母二人，这些时日只住在姜师叔府宅，便连王宫还未去过呢。”明明两丈高的人，可此时表情却很有些委屈。难道是怕他的形象吓着太姒、太任吗？乔坤心中有所猜测，当下却又问：“你可曾去参拜过祖庙？”“也未曾参拜过祖庙。”乔坤不由皱眉，雷震子来到，却不让见太任、太姒，不让入祖庙参拜是何道理？只怕姬家未曾真的接纳雷震子。但现下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道：“我会询问武王，有空，我再带你去见小姐姐。”姬昕柔却是在姬昌被囚羑里之前出生，是雷震子的姐姐没错。正好她也特别想有弟弟玩耍吗？此时再多一个弟弟，她应该很高兴。或许吧？“小姐姐？”雷震子语气满是困惑，显然是不知道小姐姐是谁。西岐莫非真的只是利用雷震子？乔坤愈发有些不满，却不声张，只说道：“见过就知道了，小姐姐人还算不错。”“好！”雷震子答应下来。乔坤又询问了一下云中子和金霞童子的近况，雷震子都说了。其实并无什么内容，山中无岁月，现在才过去几年，终南山那边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过得会有战报统计递交姜子牙，姜子牙看罢道：“此战虽然得胜，但闻太师修为高深，武艺高强，排兵布阵又在我之上，且不可大意。不过好在我等据城防守，却要占些优势。”姜师叔不是一直鼓舞士气的吗？便是输了，都能说成互有胜负，实在大败也能找出“敌军狡诈”、“我军鲁莽”的理由。这次却大大方方便承认不如闻仲？乔坤猜测是因为此战确实是胜了。只是这闻仲也实在太全面了一些，修为是金仙，武艺高强，还会统帅三军，“闻太师多大年纪，修炼多少年，为何便有金仙修为？”旁边黄飞虎道：“闻太师幼年学道，花费五十载有所成，下山至今四十多年了。”原来是个九十多岁或者一百多岁的老爷爷。不过姜师叔也八十八九岁了，倒也不差他太多。乔坤忍不住感慨，“闻太师这些年便能成就金仙，十分了不得。”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九十多岁便能修成金仙，资质机缘已经是万中无一，何况闻仲还武艺高强，又精通军阵、政务。不过想想身边的哪吒和杨戬，年纪轻轻，都是金仙战力，又觉得闻仲九十多岁金仙可以理解。姜子牙悠然道：“这都是人道气运造化之力的妙用。”乔坤心中奇怪，国运、人道气运能够压制仙道，也能成全仙道吗？造化之力又是什么。但姜子牙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乔坤早已经习惯，当下却将疑惑按住。而且姜子牙作为西岐丞相，修为也该突飞勐进才对，可事实却是姜子牙修为停滞不前。乔坤猜测，这多半和姜子牙是假仙有关系。或者是因为西岐并非人道正统。不过这些话，哪一个也不好乱讲。姜子牙又与众将商议一会军情，做了一些部署，才安排众人散去。乔坤也辞别姜子牙回到家中，家中一切都已经落了一层尘土。只有花斑豹爬在地上修行，至于火眼金睛兽，想来又是跑到龙环处蹭吃的去了。紫云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将近一年，但护体神光却一直开着，身上半点灰尘都没有。乔坤去喊紫云，可是却没有回应。乔坤有些无奈，紫云修行应该是又更高深了吧。她这样子，真的能护我周全吗？乔坤其实并不需要紫云护他周全，他专门去了趟骷髅山白骨洞，还希望石矶能够留下紫云。他招惹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总有紫云拦不住的时候。但没成想，去了一趟骷髅山，紫云就自闭了。乔坤心中无奈，当下只将凤凰宝琴拿出来，弹奏一曲。开始琴声十分活泼，但变化却不多，一会难度却上升，音却渐渐有清越之意，再加上凤凰宝琴却是好琴，声音越发悦耳动听。一曲弹奏完，乔坤收琴，准备饭食。万一紫云要吃呢？再者也要犒劳一下辛苦守着紫云的花斑豹。他还未准备完毕，却有敲门之声，开门一看，正是哪吒。“哥哥。”哪吒开口，面上还有些局促，即便是过了十年，哪吒修为战力又高，也没忘了乔坤，开口称他为哥哥。“不敢当。”乔坤的回应却有些冷澹，“我不过是被‘洞神天帝元变经’功法影响而已。”本来传授这天帝功法，因果便极深，更不要说乔坤还是相求，敖听心和敖丙不受影响，不止是因为他们龙族有这功法的记载，更因为乔坤对龙女和敖丙无所求，没有试图影响他们。而哪吒却不同，他暗地里影响了乔坤，想要一个对他极好极好的哥哥，乔坤又如何能屏蔽这功法的影响？自从他求了哪吒，便一直暗中受到影响。直到乔坤还清因果，自己也修习“洞神天帝元变经”小有成就才认清本心。本心被扭曲，让乔坤如何对哪吒有好脸色看？哪吒忙解释：“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一个对我好的哥哥而已。”乔坤笑着摇头，被扭曲意志的感情，又怎么能当真？他没有动手打哪吒已经是对哪吒不错了。乔坤指着紫云道：“这些年，我一直承蒙她的照料，但是她的弟弟碧云童子被人用震天弓、穿云箭射死，我却复活了她的仇人。”哪吒脸色一变，还欲再说什么，乔坤又道：“其实我并不后悔帮你复生。哪怕我不被你影响，应该也会想办法救你。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虽然那只是一个幻象。”“此后你我同殿为臣便可，莫再说什么兄弟之言。便让那些感情留在回忆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