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
在长孙无垢的引领下,诸大臣连带着皇帝,都被请出了厢房。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所有人都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厢房内。
吱呀一声,柜子门打开。
只见一人脸上挂着笑容,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大家的演技都不错,特别是特邀嘉宾孙真人。”
徐风雷打趣道,
“虢国太子都来了,说得跟真的似的。”
孙思邈为李世民刮去脸上碳粉,听到徐风雷的话,顿时翻了个白眼。
他没好气的道:
“还不是你说要想一个真正的疑难杂症骗过所有人?老夫思来想去,也就这个病符合。”
“既能显出垂死之态,医治之后又能马上恢复如初,还有医书史书为作证,没人能挑出毛病来。”
徐风雷连连点头。
“还是孙真人有法子,我还是太年轻,得好好看,好好学。”
他连忙拍马屁。
“哼!”
孙思邈轻哼道,
“老夫为人处世那么多年,就没撒过谎造过假。”
“这回倒好,撒了个弥天大谎,把那么多人都骗了过去,连皇帝都给骗了!真是把老夫十年功德都损了。”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这回还了你的人情,以后再不能喊老夫做这种亏心事了!”
“下次一定。”徐风雷嘿笑道。
“嗯……嗯?”孙思邈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后马上觉出不对来,抬头狐疑道,“一定什么?”
“咳,一定不再让您老高洁的品格上出现一丝污垢。”
徐风雷干咳一声,正色道,
“……好了好了,赶紧的吧,接下来还有第二场要演呢。”
这对忘年交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听得床榻上的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偷笑不已。
……
屋内毫无动静,让屋外的人度日如年。
李渊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张老脸纠结而又阴沉,像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会喷发的火山!
“陛下,豳州又来急报!快……”
“嘘!”
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进来,正欲大声汇报,却被陈叔达拦了下来。
“陛下这会儿心里烦着呢!别再这急报那急报的了。”
陈叔达将他扯到一边,压低声音道,
“现在纵然是天要塌下来了,也得秦王殿下救回来了再说!”
“也唯有秦王殿下醒过来,这战事才会有人担!明白么?”
那传令兵赶忙闭上嘴巴,点了点头,不敢再言语了。
而就在此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孙思邈擦着汗走了出来,瞬间被团团围住!
“孙神医,秦王殿下他怎么样了?”
“孙真人,是否能够治好殿下?”
“孙……”
面对着众人的连续发问,孙思邈只是一笑。
“幸不辱命,算是把秦王殿下拉回来了。”
他拱手道,
“殿下已经苏醒过来,大家可以进屋去看望他了,只是不要太过于吵闹便可。”
“后续调养的事,府上郎中按方子抓药即可。”
“老夫告辞了。”
说罢,他便挤出人群,朝着府外走去。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孙思邈,真大医也!”
李渊望着孙思邈洒然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叹罢,他便抢先一步,冲入了厢房之内。
全部注意力都在李世民身上的他,没发现屋里的柜子稍稍动了一下。
“二郎!”
李渊一把扑到了李世民的榻前,喊道。
“父……父皇……”
李世民脸上尚且还带着几分“虚弱”,他挣扎着起身,勉强道,
“儿臣参见父……”
“好了好了!免礼免礼,休息要紧,你不要起来啦!”李渊急忙拦住,搀着他再度躺下。
“秦王殿下好好将息要紧。”
“是啊是啊,身体最重要……”
“……”
李世民看到李渊及诸大臣殷切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放松躺倒。
“这次都是父皇之错,害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李渊自责了一番,而后道,
“你放心,父皇已重惩元吉,将他关入宗正寺永远圈禁!
李世民一惊。
“父皇为何要圈禁四弟?”他震惊道。
“这……”
李渊略一迟疑,挥手叹道,
“先不提这事儿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当务之急,是要好好休养身体,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
“需要什么补品,尽管和宫里言语一声,只要是宫里有的,朕全都给你!”
他话音刚落,陈叔达便急了。
“陛下,豳州告急已久,不能再拖了!”
他连道,
“若等秦王殿下养好身体,怕是长安都已经沦陷了!”
李渊猛地转身,瞪了陈叔达一眼,喝令道:
“住口!朕现在只想谈家事,不想谈国事!”
噗通!
陈叔达跪伏在地,拱手肃然道:
“陛下的家事,乃是国事;而大唐的国事,亦是陛下的家事!”
“天下,是李家的天下,陛下岂可说不谈国事?”
“臣肺腑之言,望陛下鉴纳。”
“你!”李渊瞪着虎目,一时竟是语塞。
“父皇,突厥入侵的事,儿臣先前已经从常何将军处知晓了。”
李世民微微直起身子,神色虽依旧虚弱,但声音却显坚定,
“儿臣的意见是——决不可迁都,决不能将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突厥蛮子!”
“若父皇相信儿臣,儿臣愿领一路兵马,往豳州阻击颉利可汗,定叫他无功……而返!”
李渊:“?!”
众臣:“!!!”
一时间,大家的神色都为之一松。
好啊。
等的就是秦王这句话啊!
这根擎天白玉柱,虽然有倾塌之险,可终究还是支愣起来了啊!
“不,不行!”
李渊断然拒绝,
“你现在身子这么弱,根本无法领兵出征!”
“朕不允许你去冒险,朕要你留在家里好好养病!至于突厥,朕会想另外的办法!”
李世民闻言,却是无奈一笑。
“父皇,孙神医说了,我这是急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轻声道,
“顶多休养一两日,便可恢复如初。父皇不必为儿臣担心。”
“且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抵抗突厥强侵,舍我其谁呢?”
舍我,其谁!
这四个字说出口,哪怕是看李世民不顺眼的裴寂等太子党成员,都不得不承认——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秦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