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清晨,市中心一处豪华的府邸,房子的主人此刻还沉浸在美梦中,他正在为自己企业这个月又赚了几百万马克而感到高兴。
就在此刻,厚木质地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敲响了。
来者显然不打算让他们睡个懒觉了,急促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大有一副不开门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干嘛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位面容姣好,留着卷发的女性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看样子似乎是这处别墅的女主人。
“抱歉,女士,请问亚当·施罗德先生在这里吗?”
一位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说道,他向后者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你们找他干什么?”
那位女士看着警察身后一大批身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先锋队队员,有些迟疑。
“不好意思,亚当·施罗德先生因为涉嫌勾结境外势力,我们现在要把他带回去接受调查。”
这位警察说明了来意后,就欲走进别墅内,不过他立刻被这位女士拦住了。
“不行,这里是私人的领地,你们不能进去。”
警察看着眼前阻拦自己的女士,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要让我们难做,女士。”
看着眼前纠缠不清的女子,警察感到有些为难。
不过他马上就不为难了,因为他身后如狼似虎的先锋队队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为首的先锋队队长直接一把把挡路的女士推开,然后领着先锋队队员冲进了别墅内。
他们急切地寻找嫌疑犯,可惜没有立刻找到人。
后者显然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见势不妙,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好在先锋队队长对此并不着急,因为这栋楼周围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而且别墅也没有跟其他房子连接的通道,所以那位嫌疑犯肯定还是在别墅里。
随着先锋队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了别墅的内部,他们开始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先锋队队长则是直奔二楼的卧室,最先冲进去的先锋队队员已经控制住了现场。
“怎么样?”
先锋队队长向自己的属下询问,后者摇摇头,示意并没有找到嫌疑犯。
先锋队队长越过了卧室门口的下属,开始打量着眼前这座装饰豪华的房间,心里却是有些羡慕。
这些大企业家可真是有钱,连房屋装饰的都跟宫殿一样。
瞧瞧那复古的吊灯,水晶质地的台桌,没有足够实力是拿不下来的。
羡慕归羡慕,不过正事还是要办的。
先锋队队长将这个房间的摆设印到了脑海里,然后思考可能存在藏人的空间。
“窗沿外面,洗手间和天花板都检查过了没有?”
先锋队队长向身后的队员询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个男人却是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已经知道这个家伙藏在哪里了。”
这位队长在加入先锋队前在巴伐利亚警察局任职过,有着两百多次扫黄打非的经验。
按照过去的案例,如果确定嫌疑犯就在房间内,而且其他地方都搜过了的话。
那么能藏人的也只剩下了那里。
“别躲藏了,亚当·施罗德先生。”
队长猛地掀开了床单,俯下身朝下方看去。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床下确实藏着一个男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亚当·施罗德。
此时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队长。
“把他拉出来。”
队长得意地说道。
得到命令的先锋队队员立刻扑了上去。
不过他们逮捕亚当的时间比他们找人的时间还要长,因为这位企业家实在是太胖了。
那肥硕的身躯阻碍了先锋队队员的行动,一帮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床下拖了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
亚当一脸疑惑,他自认为建国后他并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在巴伐利亚开了个工厂在法律范围内合情合理地剥削工人而已,有什么错误吗?
这些工人可盼望着自己提供工作岗位给他们,好让他们能够继续为自己的公司发光发热呢。
“当然是因为你违反了法律。”
队长咧着嘴笑道,别说他们随便抓人,这可都是有理有据的。
“我怎么可能违法法律?我在共和国建立后一直遵纪守法,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亚当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是受到了污蔑一样。
“当然,你在当上大企业家后确实非常小心,我们一直都没有查到你违法犯罪的证据,但是你在建国前可是叛国了!”
队长面色并无波动。
“你有什么证据?”
亚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是还是死撑着反驳。
“你是不是忘了,在1917年的一个晚上,在索姆河,一个团的阵地突然被突破了,然后全军覆没。
原因是他的团长收了英国人五十万英镑,悄悄干掉了放哨的士兵,然后把英国人放了进来,你猜猜这个团长是谁?”
队长居高临下地俯视趴在地上的亚当,后者则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这···这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把所有有关我的资料全部烧掉了,就跟1917年的那个团一样。”
亚当拼命用手挪动自己的身躯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退无可退为止。
“一个人在世界上总会留下痕迹,不管他隐藏的多么好,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只要用心去找,总能发现一些东西。
对吗?该隐·施罗德先生。”
队长其实也不知道他手中的证据是来自于遥远的英国。
德国方面的信息虽然被销毁了,但是英国的军情六处还保留着他们的档案,想拿到这些已经过时的档案并不困难。
在该隐先生认罪后,又一名“犹太资本家”被正义的先锋队绳之以法。
当然,因为这次行动是在同一时间展开的。
数千名先锋队队员联合巴伐利亚警察局对州内的“犹太资本”展开了强而有力的打击。
因为巴伐利亚的政府是由民族工人党领导的。
议会也是民族工人党占据的大多数席位。
法院的大法官更是当初跟斯特拉瑟秘密做过交易,现在投靠了民族工人党的吉奥格·奈特哈特。
他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跟民族工人党有脱不开的关系,现在就更不可能来找先锋队的麻烦了。
因此,民族工人党才能肆无忌惮地在巴伐利亚展开行动。
往往是白天,一批又一批的人冲进了当地企业家的别墅,在鸡飞狗跳了一会后拖着那些企业家坐上了警车带走,接着就把他们送进了监狱。
当其中的一些人抗议这是违法行为时,先锋队的总指挥恩斯特·罗姆亲自到场。
他一一展示了这些罪恶资本家的罪证,有些是勾结境外势力,有些是杀人放火。
这些证据都是由“史塔西”提供的,大部分是真实的,当然也有伪造的。
不过他们到底有没有违反魏玛共和国的法律实际上并不重要。
他们的阶级决定了他们必须要被消灭,为了德意志人民的幸福,必须要对这些万恶的资产阶级展开冷酷无情的打击。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海德里希给这次行动下的批示。
民族工人党借着此次行动顺利完成了巴伐利亚的国有化,所有私人企业被克虏伯公司接手,八小时工作制和一切福利制度将在未来于巴伐利亚落地生根。
至于这些资产阶级,他们并不会被全部消灭。
他们将会在法庭判决后装上火车送去集中营进行劳动改造,国家社会主义不仅能消灭人,还能改造人。
如果斯特拉瑟在这里,他肯定会这么评价。
“这些可都是免费的人力啊!就这么干掉实在是太可惜了。”